如沈小棠所愿,未婚夫顾默离开医院后,就去找了简瑶。
简家有些势力,简父只打了个电话就把简瑶捞了出来。
全叔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劝道:“小姐老爷来电话了,还是早些回去吧。”
他实在不想伺候这位刁蛮的大小姐了,宁愿回去下苦力,都不想担惊受怕地跟在她身边。
“为什么要回去?我还没等到纪哥哥呢,就这么回去我不甘心!”
简瑶满脸不高兴。
见状,全叔无奈地摇摇头,识趣的没再说了。
这位大小姐迟早要被自己的脾气给害死。
反正他该说的也说了,人家是个大活人不想回去,他总不能把人给绑回去吧。
全叔把行李收拾好了无奈简瑶不走,只好把东西又放回去,很快就到了晚上。
简瑶坐在镜子前发呆,脑海里想着纪辞深写给颜溪的那些信。
她嫉妒的胃里泛酸,这些温柔和挂念,原本是属于她的,可现在全被这个女人给抢走了。
她也曾自卑自己毁容了,配不上纪辞深,可是从小的娇生惯养,那灌在骨子里的优越感很快又让她觉得。
即便她别人玷污了清白那又怎样,她家里有钱有势,纪辞深只要
想往上爬,选择她才是最聪慧的做法。
想到这些,她很快又重拾信心,这也是她坚定不想离开的原因。
黯然神伤了片刻,才去睡觉,到了后半夜,她听到一声窸窸窣窣的声音。
自从有了上次经历,她现在对声音特别敏感,一点细微的声响她都能察觉她。
她立刻翻身坐了起来,“谁在那里?”
窸窸窣窣的声音没有停止,紧接着像是有脚步声朝这边走来。
她赶紧下床穿鞋,拿起桌上的一把剪刀,蹑手蹑脚地朝门走去。
鼓足勇气后一把拉开门,外面却空无一人,“喵呜!”有只狸花猫从隔壁墙上跳下来,与她对视着。
发现是只猫后,简瑶松了口气,如释重负地拍拍胸口,把门关上。
“看来是我太紧张了,自己吓自己!”把剪刀放在桌上后,随口嘟囔了句,就爬上了床。
有了刚刚的经历,这回她睡得就比较香了。
到了后半夜时,一个清瘦的黑影手里拿着个玻璃瓶,鬼鬼祟祟地摸进了简瑶的房间。
他站在床边仔细地端详着熟睡的女孩,手指骨节因愤怒攥紧而变形。
“我说过今生会保护好她,谁都不能欺负她!”
说完他打开瓶盖,那将容器朝着简瑶的脸上尽数倒下去。
……
“啊!全叔,我的脸!”
全叔是在尖叫中醒来的,他迅速穿好衣服,一脚踢开了简瑶的房门。
哪怕活了大半辈子,见过的大风大浪不在少数,可看到眼前的景象,他惊吓的瞪大了双眼,两条腿像是灌了铁铅一般挪动不了。
就那么愣愣地看着简瑶的整张脸被烧焦,冒出黑烟,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味道。
简瑶像条蛆在床上疯狂的扭动着。
声嘶力竭地哭喊:“全叔,救我,救救我!”
等全叔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简瑶被人泼了硫酸。
硫酸对于皮肤的腐蚀性可想而知,如同被烧红的铁水泼在脸上。
不过比铁水更强悍的是,它的化学物质释放出热能是向下渗透的,对皮肤烧灼基本是全层,如果抢救不及时还会累及到肌肉和骨骼。
而简瑶很不幸的就成了后者,因为全叔也没有处理经验,所以她被送去医院时,已经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
能否保住命都很难说。
这件事闹得很大,影响很恶劣,凌栋没想到在短短的一天里接二连三发生这么多大事。
而且局长发
话了,这件事,嫌疑犯是必须要抓到。
凌栋正在跟同事分析犯罪嫌疑人动机时,有警员来报告:“凌警官,有人来自首!”
凌栋立刻到了候审室,就看到顾默沉着冷静地坐在那里。
看见凌栋时,他甚至还扬起嘴角笑了笑,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不像是来自首,倒更像是来了却心愿。
凌栋没有猜错,顾默的心愿的确已经了了,他用最笨拙的办法给心爱的女人报了仇。
他没什么怕的,而且他来自首前,已经给沈小棠留了一笔钱,作为男人,他很自豪。
凌栋审讯完看着窗外,良久都未曾说话。
“凌警官,有烟吗,给一根呗!”顾默笑起来没心没肺的,。
凌栋犹豫了下,从兜里摸出一根丢给他,又拿出火柴给他点上。
烟雾氤氲环绕,将顾默斯文俊秀的脸庞映照的有些恍惚,凌栋突然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问:“这样做值吗?”
顾默耸耸肩,脸上带着与他形象不符的痞笑。
“我生活在一个很复杂的家庭里,我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