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溪笑着应下,虽然她空间里面有书,可那到底是理论知识。
实操的话确实需要找个老裁缝好好学学。
霍三娘做事效率很高,第二天风风火火地把颜溪叫起床。
颜溪睡得正香甜,而且在梦里还梦到了纪辞深呢,正想跟他说句话就被霍三娘叫醒了。
“妈,起这么早干嘛?”
她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一脸迷茫。
霍三娘喜滋滋地道:“闺女快起床,妈带你去拜师!我昨晚想了一宿,还真想到一个人,他是咱镇上的老师傅了,那手艺是没得说!”
颜溪听她这样说,也就赶紧穿衣服,等下了地才问:“妈我听说拜师的话好像还要准备拜师礼是吗?”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都准备好了,在说他以前跟你外公交情不错,人家也不在乎那点拜师礼,不过这该有的礼节还是不能少的。”
霍三娘把炉子上的水壶提下来 ,把暖瓶里开水灌满了。
才想起说:“我听说可多人想拜他做师父了,可老爷子心里傲气,看不上的就算拿再多拜师礼人家也不收。”
颜溪不由对这位老裁缝多了几分敬佩,挺有傲骨的。
霍三娘看见闺女脸上神色变得严肃,怕自己的话打
击到了她,忙安慰道:“不过我闺女看着就是个机灵的,甭担心,咱肯定比那些人强!”
颜溪笑了笑没有说话,这可是实打实的亲妈滤镜啊。
两人随便吃了点早餐,霍三娘就带着她做牛车回镇上,裁缝铺子就在镇中街的巷子里头。
霍三娘拉着颜溪走过去时,门口还排着队,好些人手里都拿着布,看来都是来找裴裁缝做衣裳的。
不多时,一个满鬓斑白的老爷子从屋里走出来,瘦脸浓眉,一双眼睛犀利如刀。
虽然年迈但精气神却很好,特别那双眼睛没有一点疲惫感。
他对着门外的排队的人说:“新做衣裳地,站到这排来,改尺寸的先跟我进来!”
话刚说完,排队人群的左边站着的一对母女就按耐不住了。
那年轻姑娘很是不满,皱着眉头说:“裴爷爷,我跟我妈都跑了几次了,礼也送了,时间也耽搁了,你还不愿收我为徒,是几个意思啊?”
裴裁缝脚步一顿,转身看着那姑娘,面无表情地道:“老头子我一生不爱欠人情,你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就说了你没有天赋,礼物我也让让儿子给你送回去了,你怎的还执迷不悟?”
这时周围有人议论起来。
“
裴裁缝又不缺她那点礼物,这姑娘看着像是个心术不正的,拜师不成,还想毁人清誉呢!”
柳双双的歹毒心思被拆穿,内心很不服气。
她真想冲过去把这些老娘们儿的嘴给撕烂,关她们屁事啊!
但她心里也清楚,这事本来就是她不占理,所以她倒也还没笨那种无可救药的地步。
见苗头不对,立刻委委屈屈地改口:“裴爷爷,前阵子我不在家,回来我妈也没给我说这事,我以为礼物您都收下了,所以今天才厚着脸皮过来。好吧,想来竟是我误会了!”
无辜躺枪的柳婆子还没醒过神来,顿时跳脚:“死妮子谁说我没告诉你,这事儿我不是第一时间就给你说了!”
柳双双小脸涨红,感觉无地自容,恼怒地朝柳婆子瞪去。
柳婆子心里本来就没有多疼爱这个女儿,拜师礼可是东借西凑的,她打得是长期算盘,就指望这死妮子将来学了手艺能赚钱了。
这样的话,就算她将来出嫁了赚的钱也会给娘家的,柳婆子打的可是长期算盘。
柳双双也不是傻子,她心里自然知道她妈在想什么,这也是一向懦弱的她无意间发现的,于是这几个月她也享受了一回,被柳婆子捧在
手心的感觉。
要是拜师学艺的事能成,将来柳家人还都得看她脸色,伺候她?
可是现在美梦还没开始就要破碎了,她又回到了以前在家里地位最低的存在者,这让她怎么甘心!
柳婆子没脸待下去了,见她还在发呆,一巴掌拍过去:“死妮子还愣着干啥?还嫌丢脸不够!”
说完粗声粗气地对着指指点点的人吼道:“看看看!看个屁啊,谁家锅底不是黑的,还好意思说别人!”
那些八卦的人高高兴兴地来做衣裳,也不想跟柳婆子一般见识,就不屑地瞥了她一眼,议论声倒是收敛了些。
这时裴裁缝手上活儿忙完了,就开始让人进去,那些八卦的妇女也就打住了,毕竟做衣裳才是正事。
霍三娘怕颜溪等不住,就拍着她的手哄道:“等这批忙完,咱就进去。”
“妈我不急的。”她笑着刚说完,柳双双和柳婆子母女俩就朝这边走了过来。
经过颜溪身边时,柳双双忍不住多看了颜溪几眼。
这母女俩待在外面手上既没拿着布,看来不是过来做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