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兰双手慢慢地抚摸上小腹,再抬头时,眼底明显有了底气。
看向霍三娘时,也不再唯唯诺诺,像是带着胜利后的挑衅。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不就是看不起我这么多年生不出儿子吗,以前我可没少受气!”
“我也不扯别的,你们就商量这孩子咋办吧!要是拿钱我就生下来,不拿钱我下礼拜就去打掉!”
说完陈兰冷笑一声就离开了,根本没给颜家人张口的机会。
霍三娘气的追出去大骂:“跟谁耍威风呢,才离婚几天看把你能的,老陈家就是上不得台面,教出的什么货色!”
骂完后又瞪了眼颜树,恨铁不成钢地道。
“瞅啥瞅,要不是你管不住自己下半身,能把事情搞成这样!等着看吧,这事儿怕是还没完!”
被这件事一搅合,霍三娘做菜都歇了心思。
这个老二真是让她不省心。
而颜树则是有苦难言。
他近几个月都是早出晚归,天天干活都累个半死,根本没时间想那事。
隐约记得半月前,倒是跟陈兰有过一次夫妻生活,可他记得那次是做了措施的啊。
他知道陈兰重男轻女,一直想生二胎所以在这方面他很注意。
但也不知道怎么就怀上了。
而且现在闹出去,让外人知道,肯定会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不是个男
人。
想到这些颜树心里就堵死了。
越想越烦,干脆坐在堂屋里一个人喝闷酒。
而在灶房里忙乎的霍三娘见面粉没了,就把木瓢给了于凤娇,让她去舀点面粉。
于凤娇上去在堂屋找了半天没瞧见,就问:“颜兄弟,霍姨说面粉在这,我没找到,你能帮我找下不。”
颜树把酒瓶把地上一扔,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过去帮忙。
其实他也没喝多少酒,就是空腹喝酒容易醉罢了。
颜树记得霍三娘怕老鼠偷吃,就把面粉放在柜子里了,他弯腰掀开柜盖,把面粉口袋拎了出来。
这时霍三娘就站在他旁边,颜树猛地一抬头,撞到了于凤娇的脸上。
只觉得一阵香气,等意识到那是什么时,脸色涨红。
他赶紧松开口袋,说了句“对不起”就往外走。
于凤娇也感觉羞人的不行,鼻息间都是男人留下的醇厚酒香,为了缓解尴尬,她笑着说:“嗐,这有啥,对了颜兄弟,你那离婚的事打算咋办呢?”
颜树皱眉,他并不喜欢太自来熟的女人,而且这是他的私事。
所以于凤娇问的时候,他心里本能的排斥。
正要冷淡地回复她时,只见于凤娇拿着木瓢走到了门外。
她幽幽叹了口气道:“我也是刚离婚不久,这种事我能理解,不管咋说咱做人问心
无愧就行了,要想每个人都满意,那也不现实!”
颜树看向她。
女人是那种很有福气的长相,圆脸蛋,圆眼睛,厚嘴唇。
笑起来时特别有感染力,看着很亲和,像是知心大姐姐一样。
颜树先前对她的那点反感也慢慢消除,他点点头道:“嗯,我知道了,谢谢你关心。”
于凤娇被他看着的时候,也不知怎的就脸红心跳的,心里不禁吐槽自己也不是十七八岁小姑娘了,怎么脸皮还这么薄。
她鼓起勇气跟颜树对视,不知怎的,看到那张俊朗的脸蛋,心跳的特别快,一下觉得自己特别没出息。
就赶忙拿着木瓢去了灶房。
而颜树刚是陷入了沉思中,在思考他一直都渴望陈兰理解自己。
而现在这样的话却是从外人嘴里说出来,觉得特别讽刺,等他回过神发现于凤娇都走了。
他心里奇怪,难道是刚才人家关心自己,他态度冷淡,所以对方生气了?
颜树也没多想,只是觉得自己可能有点不礼貌,不过想到他和于凤娇也没啥交集,也就干脆少了道歉的打算。
等到一大家子回来时就开饭了,为了让大家吃顿安生饭,霍三娘想着等吃完后再说这件事。
可是陈家人就像是猴子投胎似地,她们才吃到一半,陈家人就猴急猴急地赶来了。
陈
婆子上次被霍三娘揍惨了,心里长着急性呢,这回没敢荤素分的大骂。
人家也不进院里,就站在大门口阴阳怪气。
“看看人家正在吃香喝辣呢,还有肉香味,丫头啊,看来人家早恨死你了这不你才刚离婚,人家就大鱼大肉地庆祝呢!”
陈兰就站在陈婆子的边上,也闻到了空气中飘来的肉香味。
心里把霍三娘狠狠地诅咒了一遍。
都是这老东西作妖,她记得自己生小宝坐月子时,都没能喝上口肉汤,每天都是吃野菜窝窝头。
野菜很苦,还剌嗓子,咽下去胃里都在冒酸水。
可霍三娘那个老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