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颜溪听后则是朝门口张望了下,怎么还不见纪辞深回来呢?
赵玲玲知道颜溪是在担心纪辞深,而她也很想去现场看看,所以就对崔婶儿说。
“妈,我想去瞅瞅,发生这么大的事是不是村子人都去了?”
崔婶儿下意识就想训斥,心想这种热闹有啥好看的。
颜溪却抢在她开口之前说:“是啊婶子,我也想去瞅瞅,天天窝在家里人都快发霉了。”
这个年代一般娱乐活动比较少,村里的人闲下来,也没啥打发时间的,所以哪家要是出了点新鲜事,大家都一窝蜂地挤过去凑热闹。
除了那种清心寡欲的,不过到底是少数。
崔婶儿其实也想去,就是年纪大了不愿意走路,现在看到两个孩子这么说,她干脆就依了。
站起身拢了拢耳边的短发说:“成吧,真是拗不过你们这俩小娃娃。”
颜溪笑了一下,赶紧站起身准备走,崔婶儿却是说:“你这闺女啊,夜晚天儿这么凉,赶紧换身长袖的,现
在怀孕了更不能感冒了!”
颜溪听后就赶紧进屋换了衣裳,然后锁了门,三人就步行朝周家走。
周家老房子离的远,但是自从周安工作在镇上稳定后,周家老两口就把棺材本的钱拿出来,给儿子在靠路边交通方便的空地,盖了新房子。
这新房子离颜溪家不远。
走了十多分钟就到了,远远地就看见灯火通明,火光照亮了大半边天。
黑压压的人群挤了一片,议论声,唾骂声吵的人脑袋嗡嗡响。
“要我说啊,何红莲这号人就该浸猪笼,别跟我扯什么时代进步了,要讲文明,这不是当代潘金莲吗!”
有个妇女说的慷慨激昂,口水四溅。
引来旁边老大爷老大娘们热烈的拍掌声。
大伙都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颜溪听着这声音怪熟悉的,经过时忍不住多瞅了一眼,看清那人脸后,她皱紧了眉头。
她还当是哪个正义人士发表意见呢,原来竟是白丽红。
这人可真是两面三刀,见风使
陀啊!
白丽红也看见了颜溪,她心里顿时有点心虚,原本正在说笑的嘴巴因紧张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下,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上。
就在刚才她看到纪辞深了,那小子满身煞气,看的她两腿发软。
此刻这崽子的媳妇又来了,白丽红简直头皮发麻。
她眼珠滴溜溜地转了转,勉强挤出丝笑上前想跟颜溪打招呼。
但颜溪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似是避如蛇蝎般地拉着赵玲玲就往前人堆里走了。
白丽红扑了个空,热恋贴了冷屁股,心里不得劲。
对颜溪更加厌恶了,这死丫头片子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自己难堪!
这口恶气还有上次的事,她全都记下了,等着吧,这次找了何丽红这个猪队友事情办砸了,还把自己给折进去了。
她现在不能轻举妄动,那就等着死丫头片子的男人出远门,她再找机会好好收拾她!
颜溪本人当然不知道白丽红的恶毒想法。
况且她也无法理解白丽红这种人的
脑回路。
她挤进人堆里找了一圈都没看见纪辞深,心里不禁担忧。
等走近了就发现地上有摊鲜红的血迹,旁边地上就躺着要死不活的何红莲,血水从她眼眶里往出冒,整张脸都是血,看着很恐怖。
而同样倒在地上的陆砚也没好到哪里去,额头冒着冷汗,面目狰狞,嘴里发出痛苦的哀嚎。
赵玲玲看到这一幕,攥紧地拳头松开,唇角若有似无地勾了勾。
真是太解恨了!
此时陆砚都快要疼死了,任凭她怎样大喊大闹都无济于事,陆老爹倒是赶过来了,但是听说自己儿子做了这种羞人的事。
也没脸再帮他说什么话,再加上他这人老实巴交,这事又是自己儿子不争气,周老爹没脸逗留,看了一眼背着手就走了。
陆砚在心里恨死了他爹!
若说比他爹更可恨的人,那就是颜溪。
他敏锐地目光捕捉到有人在看他,立即就看过去,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人群里的颜溪。
她神色冷漠,甚至脸
上还带着厌恶,这种如看蝼蚁一般的表情,更是让陆砚抓狂。
他恨不能立刻上前掐死这女人!
可他现在已经成了残废,他的后半生彻底毁了!
心中的委屈和愤懑同时涌上来,再加上腿上的疼痛,只觉胸口上翻堵得难受。
一口鲜血吐出,接着他就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颜溪看的皱眉,只看一眼就移开了目光,看这种人简直会脏了她的眼。
她踮起脚尖,四处看了看,想要搜寻纪辞深的身影。
但此时空气中的血腥味太浓烈,再加上大热天这么多人挤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