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老爷子心里也不舒服,拧着眉头冷哼:“你这孩子性格咋这么轴呢?
知道的是你在求我,不知道的还当你在威胁我呢!”
苏静雅小脸白了白,咬着嘴唇道:“爷爷就算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存这心思!我只是想为自己谋条后路,想着都是您的孙媳妇,所以才敢鼓起勇气求您!”
老爷子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她,“先起来吧,就算不为你你自己身体着想,也该考虑下肚里的孩子!”
苏静雅面色一喜,所以老爷子这是答应了?
她忙起身,站好了好用手抻直衣角,勾着唇角挑衅地朝颜溪看去。
察觉到她的视线,颜溪厌恶地避开,弯下腰帮纪辞深整理衣领。
两人含情脉脉的对视,彻底刺激到了苏静雅,不过转念想想,只要她得到老爷子的真传,勤学苦练,愈发比颜溪优秀。
要是能得到纪家人的认可,以她的容貌本事将来必定把颜溪踩在脚底下,这何尝不是另一种赢呢?
思及此,她很快调整好状态。
十分虔诚地对着老爷子拱手:“爷爷请放心,我一定会努力学好针灸术,不给您丢人!”
纪老爷子拔高了声音道:“
你这孩子怎就好赖话听不进呢!你是我们纪家的孙媳妇,这点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别的事情都好商量,但你要学针灸这事就此打住,莫要再提!”
“为什么?爷爷,为什么大嫂都可以,就我不可以?爷爷,我知道您就是瞧不上我是吗?”
苏静雅死死地咬住嘴唇,不甘心地质问。
纪老爷子揉着眉心,疲惫地摆摆手:“针灸这事要看天赋,你没有这天赋,唉我说了你也不听,随你怎么想吧!”
苏静雅泪水夺眶而出,正要开口,纪辞深冷漠地看了她一眼,语气不耐。
“爷爷意思表达的很明确了,不要再胡搅蛮缠!”
苏静雅难堪至极,红着眼眶跑出了屋子,临走前她死死地剜了颜溪一眼。
那眼神里的恨意浓郁之极,是她想的天真了。
她以为只要赢了颜溪就可以,没想到只要有她在,自己就会被映衬的黯淡无光!
那么,干脆让她从世上彻底消失好了,这一瞬她动了杀心!
而颜溪对苏静雅的怨恨早就习以为常,要是哪天这女人对她笑脸相迎那才惊悚呢。
因此也没把这件事往心里去。
而纪老爷子心情沉重地坐了
片刻,直到看见孙子的腿部淤血全都流出,而腿部经脉肌肉确实恢复的很不错,他心情才变好。
给纪辞深包扎好伤口,叮嘱道:“近半个月不要让伤口沾染冷水,少吃辛辣的,臭小子简直是走了狗屎运,要不是小溪那药,你这腿华佗来了也无济于事!”
颜溪被夸得不好意思,忙提醒:“爷爷,那不是我的药,是我朋友给的!”
“你朋友给你,那就是你的,再说她给你,你要是不拿出来给辞深用,那也是白搭,总之这臭小子今后药好好对你。
今年过年我可要看到你们抱着小重孙来看我!”
颜溪笑着点头,走过去把纪辞深扶起来,等他穿好鞋后,跟老爷子告别。
本来是说好一早送老爷子去车站的,但是纪老爷子这人向来不喜欢搞那些形式主义,再者他也不喜欢麻烦孙子孙媳妇。
直接摆摆手说:“搞那些干嘛,以后又不是见不着了,车站很近我明早直接就过去,要是你们两个小鬼头过来,闹哄哄的,还影响我老头子睡觉。”
“其他我也不再多说,你俩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说完他从包里掏出一个塑料皮的红色
小本递给纪辞深。
“户口薄我给你顺便捎来了,省的你俩跑一趟。”
“好。”纪辞深接过户口簿,喉结动了动,想说的话有很多,但到嘴边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还在酝酿着,老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拉着颜溪说了好些话,把他俩送到了旅馆门口。
两人走到街上,没过一会就下起了毛毛雨,这两天闷热的不行,下场雨倒也凉快些。
纪辞深却怕颜溪着凉,拦住了牛车,先把媳妇扶上马车,然后才对赶车大叔说:“去鹿塘村。”
颜溪担心他的腿,嗔道:“我没事,你脚踝少使点力,没听爷爷刚才说吗,要好好休息,要不明天就请假别去铝厂上班了。”
纪辞深伸手把裤腿抻平,语气轻松:“没事,我心里有数,不过倒是很久没有陪媳妇了。”
他每次笑起来,漂亮的桃花眼总是很勾人,被他看着,无端的脸红心跳。
颜溪暗骂自己没出息,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害羞干嘛。
她不自然垂下头,盯着脚尖:“纪辞深你声音小点,还有人在呢!”
纪辞深勾唇往前面看了一眼,抵拳轻咳:“放心,大叔耳背听不见我们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