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溪古怪地看他一眼:“你又没做伤害我的事,干嘛说对不起?”
纪辞深垂下眸子,语气自责:“苏静雅怀孕了。”
说到这里时,他英挺的眉头拧了拧。
“纪辞汀是国外户籍,这里公安拿他没有办法,但是苏静雅的罪名已是铁板钉钉。”
“罪名成立来判的话,至少会坐两年的牢,但因为她怀孕,我爷爷出面插手了这件事!”
颜溪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她下意识地问道:“那现在苏静雅是被放出来了吗?”
说起这个纪辞深就感觉气愤,他握紧了拳头:“她竟然被诊断出精神方面有问题,公安那边没办法只得放人!”
“这八成是纪辞汀的主意!”他气的一拳砸在桌子上。
手背都被砸破了,立刻有鲜血渗出。
颜溪心疼地抓过他的手,嗔怒道:“纪辞深,你看看手都破了,不要急嘛,我这个当事人都不激动,你看你弄成这样,我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她进屋取了碘伏和棉签,小心地给他擦拭着。
纪辞深心里只觉得对不起
她,声音闷闷地,“媳妇,是我不好,这件事让你受委屈了,你放心,我会想办法再次收集证据,把苏静雅送进去,我就不信她能装一辈子的精神病!”
“我没觉得委屈啦,反正她也受到了惩罚,现在名声败坏,这辈子也毁了。再说她现在怀了纪辞汀的骨肉,如果真把她怎么了,我担心纪辞汀会报复,我倒不是怕他,主要不想跟他再有半点交集了!”
颜溪一口气说完,见纪辞深脸色还是很难看,眉宇间盘旋着一股戾气。
她凑上去亲了下他的耳垂,开始纠正他的话。
“纪辞深,你已经做的很好啦。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我又不是那种糊涂虫,咋可能怪你嘛,皱眉不好看,来给我笑一个!”
说着她就用小手捏住了纪辞深的腮帮子,往两边扯了扯,纪辞深是真笑不出来,但是又不愿惹媳妇生气,就露出一个很牵强的笑容。
颜溪嘟嘴,歪着脑袋想了想道:“得,爷不笑,那妞给爷笑一个,嘿嘿嘿!”
“噗!”这下纪辞深被她彻底给逗笑了
,还真是拿小媳妇没办法,她就像是枚开心果,再多的烦恼,只要看到她,仿佛心里都能平静。
他伸手将人揽到怀里,还是有些不放心,“媳妇,你真的没有不高兴吗?”
颜溪把头摇地像拨浪鼓一样。
“哎呀纪辞深我真没有,我要是不高兴我会说出来的,我才不会藏着掖着呢。”
这下纪辞深是真的放心了,他脸色红了红,伸手指了指脸颊。
“媳妇,我还想要。”
还好颜溪是看到了他手指着脸颊,不然任谁都会想歪。
看在他这么乖的份儿上,颜溪倒也没扭捏,凑近在他脸颊“吧唧”亲了一口。
刚亲完,背后就传来吴桐的声音。
“羞羞,好羞羞啊!”
听到声音颜溪脸红透了半边,吴桐此刻就站在院子里,双手捂着眼,奶声奶气地说着。
纪辞深起身大步走过去,抱起小家伙进屋,并且还有模有样地教导。
“以后不要随意闯入大人的世界,打扰大人,懂不?”
吴桐似懂非懂,清澈的大眼睛里满是问号。
并且还朝
颜溪看了一眼,不解地问:“可是你们在做羞羞的事,老师说这样是不对的,男生不能欺负女孩子!”
纪辞深感觉跟他说不通,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我那是欺负吗?她是我媳妇,等你长大就懂了!”
吴桐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可怜兮兮地道:“那好吧,纪哥哥能先给我倒点水喝吗,我快干巴死了!”
纪辞深这才知道小家伙起来是找水喝的,结果撞见了他和媳妇的好事。
给吴桐倒了水让他喝了后,纪辞深就回了房间,小媳妇已经睡着了,只是天气很热,她小脸红扑扑的,额头出了很多汗。
纪辞深找了把蒲扇,坐在床边给她扇风,直到她出汗没那么多了,他才放下蒲扇准备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纪辞深送吴桐上学,顺便去县医院拿检验报告单,身体常规检查都没有问题,骨头方面也没有异常。
可是到了最后心内科时,大夫却说了一个噩耗。
直到纪辞深回来说了后,颜溪难以接受。
“怎么会心脏血管狭窄呢?大夫有说最佳治疗时间
是多久吗?”
“大夫建议一周内动手术,目前只有省城才有资格做心脏方面的手术,发现的太晚了,大夫说如果是前期保守治疗或许还会有效。”
颜溪听后没有丝毫迟疑,立刻说道:“那得尽快通知吴桐他父亲。”
纪辞深点头,刚好今天他休假,之前也听说了吴桐父亲不是个好人,他自然不会心大的让媳妇一个人过去。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