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珩看见纪辞深,心里的火气立刻窜上了头顶。
他站起身,语气愤然:“纪辞深!你还有脸来!”
纪辞深想到进屋时看见的那幕,同为男人,齐珩看颜溪的眼神,他再清楚不过。
此时脑袋里满是纪辞汀跟他告状的那些话。
怀疑的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强行掐断。
他答应过媳妇,任何时候都得信任她。
他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媳妇,发生了什么事?有事咱们先回家说好吗?”
齐珩气笑了:“纪辞深,以前我敬你是条汉子!你踏马自己不知道做了啥破事么?你哪来的脸让颜溪跟你回去!”
齐珩一向斯文,可只要是牵扯到颜溪的事,他就会变得不管不顾,整个人性情大变。
气的不行,说完话抡起拳头就要朝纪辞深头上招呼。
眼看着两人要打起来,颜溪生气的道:“住手!齐珩,麻烦你先出去下,我有话要和纪辞深说。”
齐珩不甘心地放下拳头,警告性地瞪了纪辞深一眼,推开门走了出去。
纪辞深走过去,看见颜溪红肿地脚背,他眸子顿时又黑沉了几分。
“媳妇,这是怎么弄的?对不起,我没在家,没照顾好你。”
随后他像往常那样,弯腰抱起颜溪,双手刚伸过去。
颜溪就条件反射般地推开了。
她双眼蓄满了泪水,像只受伤的小鹿一般无助,声音哽咽:“纪辞深别,别碰我!”
纪辞深双手僵在空中。
心里慌乱的很。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颜溪。
以前两人就算闹矛盾,媳妇会伤心难过,但眼神里没有这种绝望。
他心里隐隐不安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颜溪痛苦地闭上眼。
或许从一开始她就错了,纪辞深是什么人?
他是天书里面的疯批反派,心机深沉,逢场作戏的功夫,他是信手拈来。
譬如此刻,他可以毫无心理压力,面色平静的同自己演戏。
在被她撞破丑事后,还能平静自如地喊她媳妇。
这一刻,她在心里把自己狠狠地嘲讽了一遍,在纪辞深面前,她那点演技算的了什么?
她承认,玩不过他。
那么也该说清了,不该再继续错下去。
许久后,她睁开眼,一字一句道:“纪辞深,不要再说了,我们离婚吧,你也不用这么辛苦陪我演戏,放过彼此好吗?”
她声音很轻,仿佛随时都要破碎的那种。
但纪辞深知道
她的性格,自从结婚后,她整个人虽变的十分温柔,但一旦她决定的事。
她会坚持到底。
纪辞深知道她没有开玩笑,可是他很疑惑。
就因为脚崴了所以要离婚?还是说她移情别恋爱上了齐珩,所以才这么着急跟自己离婚?
纪辞深俊脸黑的如锅底一般,话语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离婚?我不同意!颜溪我说过,这辈子跟你不死不休!”
让她离开,看着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他做不到!
颜溪无奈地摇头:“纪辞深,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手?你已经有了苏静雅,何必还要留我在身边?”
“你这是爱吗?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是你从来根本都不懂爱!”
“你只是为了满足你病态的占有欲!只是为了折磨我,看到我痛苦,让你很满意是吗?你要怎样才肯放手?我死行不行?”
现在的颜溪只想快点远离纪辞深。
所以心里的厌恶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
纪辞深听后怔愣多时。
他别过脸去,半晌才道:“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样的。”
“不然呢?你还要怎样?像以前一样对你嘘寒问暖,强颜欢笑吗?我早就受够你了纪辞深!”
这些话像刀子一样往纪辞深心里扎。
他一向聪明,通过种种细节大概猜出,今天的事跟弟弟纪辞汀有关。
一定是让媳妇误会了什么,所以他想耐心询问。
可听到这些话后,他再也无法冷静,那些哽在喉间的话,上不能上,下不能下。
堵的他胸腔里似要炸裂!
两人就那样无声地对视着。
昔日里那双清亮的眸子里盛满了柔情蜜意。
可此刻只有怨恨,深深的怨恨!
每看一眼,纪辞深的心就猛烈地刺痛一下。
崔婶儿推门进来,她听见屋里的哭上,最后所有声音消失了。
把她担心的不行,害怕小两口冲动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来。
她赶紧跑进屋里。
刚要说话,赵玲玲紧随其后地跑进来,抢先说:“纪,纪大哥!看你做的好事!苏静雅在闹上吊了,大队长带着人把你家都围住了,你快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