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组长?
颜溪呼吸一窒,那声音娇媚入骨的声音,除了苏静雅,还能是谁?
她脑袋里“嗡”地一声炸响,两条腿似灌了铁铅一般。
她想冲进去质问,听着那无比恶心的声音,心里一股火窜上了头顶。
甚至想拿刀砍了他们。
可是不知为何,她的双腿却不听使唤似地,无比僵硬。
她就那么愣愣地站着,听着里面那恶心的对话。
“纪组长你刚给才给雅儿说的都是真的吗?原来你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都是她死皮赖脸地缠着你,呵,可真不要脸!”
“当然,你这小妖精谁能扛得住!别动,让我好好亲亲。”
苏静雅咯咯咯地笑了:“哎呀纪组长,人家好怕呢,要是那泼妇突然回来怎么办啊,如果她要打我,你会保护我吗?”
纪辞深道:“有我在,她不敢动手。而且她此时应当在赵家,不会回来!”
屋里的对话还在继续着,可颜溪的心已乱成一团。
刚才她还抱着一丝幻想,可听到那声音时,她心痛地已失去了知觉。
怎么会这样?她明明,明明不爱纪辞深,明明很想逃离他。
可为什么遭遇他的背叛,她的心竟然如此地绞痛?
那些话语似是刀子一样,将她的尊严剐成了碎片,她双腿发软站都站不稳。
贴着墙壁缓缓地蹲下,试了好几次都没能站起来。
最后使出浑身力气起身时,撞翻了一旁的板凳。
“哐当”一声响后,里屋声音戛然而止。
颜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冲进屋里的,她只记得进屋时,纪辞深和苏静雅赤身裸体地抱在一起。
看到她进来,纪辞深竟是下意识地护住苏静雅。
好似她是洪水猛兽,生怕她会伤害到苏静雅。
这一刻颜溪竟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冷笑一声,别开脸,不想看见这恶心的两人。
声音很轻,仿佛脆弱破碎的蝴蝶一般,“纪辞深,我们离婚吧。”
她闭了闭眼,压下心里翻滚的怒意。
不断告诉自己,她对纪辞深本就没有感情,现在能顺利离婚,岂不是很好吗?
何必心痛!
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顺着脸颊流下。
“下周一,我们去公社开证明,然后去民政局离婚。”
她说完转身就走,不给纪辞深留一丝说话的机会。
她怕再慢一些,她会忍不住想要打人骂人,可这两人根本不配。
不配让她愤怒。
她
强撑着一口气跑到村口,跑的太急,没注意脚下,不小心踩空跌到了水沟里。
脚踝的疼痛,让她回神,远远地看到一个人影走过来。
她抹掉了眼泪,挣扎着想从水沟往上爬,可是脚踝每动一下,就撕心裂肺的疼。
齐珩老远就看到了她,也看出了她整个人都不太对劲。
这条路是他下班必经之路,齐珩快步上前,伸手将她抱上来。
可颜溪却一把推开他,眼泪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嘶哑着声音吼道:“别碰我,走开!”
齐珩看到她这幅模样,心疼地要死:“颜溪,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可颜溪却是使劲地推她,一个字都不肯说。
齐珩很少见到她这幅崩溃的模样,很快就猜到了。
“告诉我,是不是纪辞深欺负你了?是不是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不用你管,你放开我!”
颜溪拗不过他,低头在他肩膀上用力咬下去。
齐珩吃痛,却是不肯放手,反而将她揽地更紧了。
他声音里也带了怒气:“我认识的颜溪不是这样的!至少不会为了一个男人闹死闹活!你不想要命的话尽管闹,你越是这样,纪辞深越看不起你!”
颜
溪哭的已没有力气,齐珩趁机将她打横抱起,放在自行车上。
他知道颜溪跟赵家关系不错,于是先把人送到了赵家让崔婶看着。
然后又骑车返回纪家。
他进了堂屋,一脚将里屋的门踹开。
果然跟他猜想的一样。
他二话没说,上前薅住纪辞深的衣领,将他拖到地上。
抡起拳头往下砸。
几下就把人打得倒在了地上,这结果让他心里小小的诧异了下。
纪辞深力气是很大的,要是平常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今天也足以证明,纪辞深不是人!
他做了亏心事,还怎么有脸还手。
苏静雅又惊又怕地往被子里缩,齐珩也没放过她。
他可不是正人君子,不打女人那一套,在他这里不管用。
像这种女人就该打,往死里打!
最后苏静雅被他打得浑身没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