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问题,齐珩并未正面回答。
“以后你会知道的。”
他不愿说颜想也就没再追问。
其实齐珩心里有很多话想对她说,可真的在坦诚相待的这一刻,那些话却哽在喉间。
他自嘲地笑了笑,不知道自己应该以什么身份对她说这番话。
是作为他曾放在心底里六年的姑娘,还是以一个被她施恩过的普通路人?
他想不清楚,心里头乱的很。
而颜溪此时心里也乱的很,主要是手臂上和下颌处的红痕,无法遮盖。
肯定会被纪辞深知道,以他的脾气,颜溪怕搞出大事情来。
因此两人各怀心事,一路无话。
齐珩将她送回家时,纪辞深刚骑着自行车到门口。
看到媳妇时,他满眼含笑,可当目光下移时,俊脸在瞬间变得阴沉。
“纪哥!”齐珩走过去,将他拉到一旁,简短说了事情经过。
纪辞深掏出烟盒,取出一根烟衔在指间,脸上看不出悲喜。
只是冷淡地道:“这事怪我。”
齐珩以为他是自责没照顾好颜溪,便宽慰:“这事不怪你纪哥,发生的太突然,要不是我去城里办事,后果真不敢想。”
纪辞深吐出一个烟圈,拍了拍齐珩的
肩膀:“谢了兄弟,改天请你喝酒!”
齐珩很识趣,打了招呼后就走了。
临走前,他看了眼颜溪,那一眼里情绪很复杂,似是有很多话要说。
但到最后他只是淡淡地微笑:“纪哥,嫂子,我先走了!”
齐珩一走,颜溪就走过去小声地解释:“纪辞深你别误会,我发誓我真不是去找陆砚的,我卖完东西时,他突然就出现了。”
她白着张小脸一口气说完,看得出来很怕他生气。
纪辞深踩熄了烟头,轻揽过颜溪的香肩,下巴在她鼻尖上蹭了蹭。
“媳妇,我答应过,就会信你。”
颜溪仰头看他,瞧见他面色柔和,全然没有刚才的狠戾。
刚才她一路上都在担心该怎么跟纪辞深解释,现在心总算放到了肚子里。
她早已习惯这样的亲密,很自然地环住了纪辞深的脖子。
“刚才把我吓得,我以为你回来又会凶我,一路上我都忐忑不安的。”
纪辞深早已想好了怎么收拾陆砚,此刻的她对小媳妇只有心疼。
听到小媳妇这么说,他有些抱歉,语气不自觉变软。
“媳妇我跟你保证,不会再凶你,我也舍不得。”
说完他俯身在颜溪耳垂落下一吻
。
酥麻额感觉让颜溪脸颊滚烫。
纪辞深似乎很迷恋小媳妇的害羞模样,他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
给颜溪倒了杯水。
然后拧开瓶盖,用棉签小心地蘸着碘伏给她擦拭伤口。
他动作很轻柔,并不痛,但他离地很近,呼出的热气喷洒在耳根处,颜溪心里荡起一层涟漪。
自从有了昨晚的那次接触,现在看到纪辞深她脑海里总会想起一些不好的。
如果说颜溪是心神荡漾,那纪辞深的反应自是强烈许多。
光是看见那一节莹白玉臂,他心里就躁动的厉害。
特别是看到她那双水润润的眸子,纪辞深感觉心里那根弦彻底绷断。
颜溪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被他大力一拽,两人双双倒在了床上。
今天的纪辞深与往日不同,他褪去了那份青涩,带着成熟男人的强势。
霸道地将颜溪按在怀里,他的吻也不似初次那般莽撞,反而是很有技巧的探入。
颜溪到底未经历过这种事,哪里经得起他这般撩拨,全身温软地倒在他怀里,任他为所欲为。
情动至际,纪辞深咬住了她的耳垂,嗓音暗哑:“喜欢吗媳妇?”
颜溪脸红的滴血,轻咬着嘴唇,难
为情地点头。
她这含羞带怯的模样,更是刺激到了纪辞深。
俯身在她锁骨留下,牙齿轻轻用力,颜溪忍不住轻颤。
虽撩拨的晕头转向,可颜溪总觉得纪辞深今天太过平静了。
而她心里清楚,纪辞深的平静便是狂风暴雨前的征兆。
她轻嘶了声,忍不住挽住他的脖子提醒:“纪辞深,我觉得陆砚做法很奇怪,像是在故意激怒你,你要收拾他我不反对,但我不希望你出事。”
纪辞深动作一僵,兴趣大减。
他挑了挑眉头,不太高兴:“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提他?”
颜溪将头凑在他下巴处蹭了蹭,软声道:“我怕你出事,他是个丧心病狂的人。”
纪辞深垂眸看着她,眸子雾蒙蒙的,说不出是被情欲浸染,还是带着愠怒。
不过颜溪唯一能肯定的是:他不高兴了。
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