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溪却是没动,绞着手指,在原地站着。
纪辞深等了半天不见媳妇儿动静,回头一看,小媳妇还愣在原地。
他挑了挑眉:“怎么了媳妇儿?”
颜溪有些尴尬:“纪辞深我,我挺重的,再说你腿还没好呢,我还是自己走吧!”
谁知刚说完,纪辞深竟是起身大步朝她走去,二话不说就将她扛上肩头。
昂首阔步地朝外走,一时间医院的其他病人、护士皆是向颜溪行注目礼。
有羡慕的,也有嫉妒忍不住嚼舌头的。
“啧啧,这小伙子是真疼媳妇儿啊,人长的好又会疼人,人家姑娘咋就那么会选人呢!”
人群里有不屑冷哼的,“人再好又怎样,还不是个瘸子,没啥稀罕的!”
在众人的艳羡中,那一声瘸子尤为刺耳。
颜溪当即就不乐意了,看向人群刚才说话的红衣短发女人。
“瘸子怎么了?你家男人倒是不瘸能
比得上他三分之一吗?有他顾家疼媳妇吗?有他赚钱多有本事吗?”
一连串的问题,把那妇女给问懵了,妇女原本就是见不得别人好,随口说了一句。
没想到碰上伶牙俐齿的颜溪,一时间脸色讪讪,自讨没趣。
而颜溪最讨厌这种说话尖酸刻薄的人了,有句话叫:发自己的光就好,不必吹灭别人的灯。
这种人存心破坏别人的幸福感,说白了就是心眼坏。
所以颜溪也没客气,直接怼道:“既然都不如我家男人厉害,你有什么资格嘲笑他身体上的不足?总好过你们这种身体正常脑子智X的人!”
“喂,你这姑娘咋说话呢?咋还骂人呢!”
妇女被说的面子上挂不住,涨红了脸质问。
本是想打感情牌说颜溪说话难听的,却没想到周围的人却是反过来说她。
“行了大妹子,这事儿就是你说话不中听,人家小伙子也没招
你惹你,你说你上来就戳人心窝子,搁谁不生气啊!”
“是啊,多大的事儿呀,本来就是你不对,人家小姑娘也没说错话,下次说话注意点!”
面对众人七嘴八舌的围攻,白丽红是怒火中烧,一张嘴再厉害也说不过这么多人。
她气要死,好不容易扒拉开人群,发现颜溪两口子早就走远了。
而一到家,纪辞深就把颜溪放在床上,然后蹲在地上给她擦药膏,他动作很轻柔,药膏抹上去很清凉,腿上那股火辣辣的疼痛感也消了大半。
“媳妇儿,谢谢你。”
纪辞深给她涂抹完药膏后,那双勾魂的狐狸眼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眼底似是盛了一汪春水,温柔缱绻,令人忍不住想要沉溺。
颜溪还是头次见到这样的纪辞深,虽然最近纪辞深对她放下了防备,但两人之间似还是隔着一层薄纱。
而今日,纪辞深却是如此真挚又赤
城地把他展现给自己,颜溪还没面对过这样的纪辞深。
他的眼神灼热,看得人更加不知所措。
颜溪脑袋懵懵的,正琢磨着该说点什么的时候,忽然唇瓣一热。
纪辞深的薄唇已贴了上来,他的吻来的很急促,很笨拙,却很热烈。
有种恨不能将颜溪吞噬掉的感觉。
而颜溪则是用双臂勾住了他的脖子,这一刻两人的眼里只有彼此。
颜溪只觉身体轻盈的如一片树叶,在空中翩翩起舞,仿佛坠入了云间。
而纪辞深本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当他意识到怀里人嘤咛声,才找回理智。
低头一看,顿时自责不已,“对不起媳妇,是我太粗鲁了!”
大概是这幅身体太娇嫩了,所以刚才猴急的纪辞深,牙齿不小心磕到了颜溪的嘴皮上,现在她下唇瓣沾染着殷红的鲜血,更显娇柔。
也更加让人心疼。
颜溪捧住纪辞深的头,与
他额头相碰,“没事啦,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对了你明天还要早起,早点睡觉吧!”
纪辞深似是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帮颜溪把被子盖好,然后坐在床边陪她说了会儿话才起身。
“你先睡,我把自行车还给瘦猴。”
当时急着找人,纪辞深就从瘦猴家里借了一辆自行车。
颜溪听后把小手放在他的大掌上,与他亲密地贴了贴,“那要早点回来,不然我会担心。”
纪辞深低头在她额头落在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然后就骑着自行车朝村口处走去。
此时蔡婆子刚把猪食煮好,家里的人都睡下了,忙乎完她把围裙解下来挂在门栓上。
想起那事,忍不住朝不远处瞅了几眼,似乎想到开心的便哼起小曲儿朝屋里走。
正走着,“咔嚓”一声巨响,房梁竟然断了,半截子木桩砸了下来,直中脑门。
“哎呦俺的娘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