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瞧瞧这事闹的,按理说贾环也应该喊薛大公子一声表哥,怎么还因为外人来伤害自家人呢。” 薛王氏脸色很难看,好不容易送走了林之孝,回屋咬牙骂道:“蟠儿这些天到底在做什么,闲着没事做算计贾环做什么。” “谁不知道林之孝是赦国公的心腹,他说的话就是赦国公的意思。本来就是来亲戚家借住,现在又被主人家抓住了这种事,真是丢脸丢到老家了。” 薛宝钗给薛王氏倒了一杯茶,“母亲先别气恼,等哥哥回来后,我们先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薛王氏一想到林之孝对她说话时的阴阳怪气,气得连茶都喝不下去,让下面的人赶紧去找薛蟠回来。 贾赦要在府里闭门思过,梨香院后面小门直通外面大街。他们严格来说不是荣国府的人,出行并没有受到阻碍。 薛蟠傍晚回来见到薛王氏和薛宝钗都神情严肃,不太确定问了句:“家里是出了什么事吗?” 薛王氏下午是越想越生气,越生气越觉得自己丢了脸,在下人面前抬不起头来,阴沉着脸问道:“你是不是联合外面的人想要整贾环?” 薛蟠闻言没有当回事,还端起茶杯喝茶。 “娘,您想问的就是这件事情啊。我不是与你们说了吗,我认识了贤王府的公子司徒赋,他与贾 环有些恩怨, 我便想着做一次局让贾环丢脸。” “赋公子从来没有瞧不起我商人的出身, 他把我当朋友,我替他出口气也是应该的。” “可惜了贾环坚持不喝酒,前两次喊他出门都没有成功,下次我再想想办法,定能让他在人前出一次大丑,好让赋公子解气。” 薛蟠话刚说完,薛王氏便冷哼了一声:“还有下次呢,你知道今天林之孝来过了吗。” “对着我那是一通冷嘲热讽啊,就差指着我的脸骂我不知好歹,来别人家做客还要算计别人家的孩子,我这张老脸都让你丢尽了。” 薛蟠闻言一愣,“我欲恶整贾环的事并无多少人知道,林之孝是怎么知道的?贾环只是庶出,还是二房的庶出。林之孝是赦国公的人,他管那么宽吗?” 薛宝钗下人就派丫环出去打听了,还真的打听到了一些事情,轻轻叹气道:“哥哥,你有所不知,赦国公曾带着贾环他们去过温泉庄子,听说赦国公让贾环喊他大伯,还曾亲自抱过贾环。” “林之孝过来的用意很明显,贾环是赦国公护着的。你明天就去给贾环道歉,礼送重一些,道歉也要真诚一点。” 薛蟠轻轻皱眉,他在金陵的时候几乎是横着走,来到京城后处处给人当孙子,现在还要去给贾环道歉。 薛蟠满脸不情愿,薛宝钗也能理解,还是开口劝道:“哥哥,贾环能得赦国公喜欢,他就不是一个普通的庶子,你一定要去给他道歉。” 薛蟠板着脸将茶杯重重放下,闷声道:“我这些天不舒服,迟几天再去。” 要他去给贾环道歉,等着吧。 张飞白揣着信到贤王府后,没有从正门进入,而是直接从院墙翻了进去,还故意惊动了王府侍卫。 张飞白想试试贤王府侍卫的实力,与那些侍卫打了起来。 一个又一个侍卫躺在地上,直到胡冰过来认出了张飞白,让所有侍卫都退下。 张飞白见胡冰来了,知道没得打,慢条斯理整理有些松乱的衣服。 “张兄,为何不走正门要翻院墙?” 刚才若不是他来得及时,侍卫们都要动用弩箭了。 张飞白甩了甩衣袖,“大哥让我过来给贤王送信,我翻院墙习惯了,没想到可以走正门。” 胡冰闻言嘴角抽抽,好一个翻院墙习惯了,这理由甚是强大。 胡冰带着张飞白去见司徒若,故意让张飞白看见了藏在暗处的弩箭,提醒道:“张兄,下次请一定要走正门。你这习惯若是晚上过来,怕是会丢命。” 张飞白看见弩箭后,知晓他若是在贤王府杀了司徒若,他也无法站着离开贤王府。 司徒若看见张飞白后挑了挑眉,声音满是笑意。 “刚才的刺客就是你啊,当小偷成了习惯吧,走哪儿都爱翻墙,也不怕被弩箭扎成刺猬。” 张飞白一句话没说,将贾赦写的信甩给司徒若。 “我是来替大哥送信的。” 胡冰见司徒若看信越来越严肃, 也凑过去看了起来。 看见贾赦写的那些缺胳膊少腿的字, 还有那凌乱的笔迹,连猜带蒙才看了一个明白。 司徒若将信狠狠拍在案桌上,看向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