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像撒娇。” “我没有……”叶嘉宁避开他目光,往前走。 她今天少见地生出点分享欲,跟他讲:“这里以前是我继父要送给我的礼物,不过今天我也是第一次在这里吃饭。菜单上那个loo是我画的,没想到他们还在用。” “那只羊?” “那不是羊。那是一只麋鹿。” 霍沉油盐不进,原作者的亲口说明都不能动摇他的想法,懒散地说:“我觉得像羊。” “你怎么那么喜欢羊。”叶嘉宁不和他争执,又说,“这间餐厅以前的名字就叫嘉宁。” 霍沉道:“它现在也叫嘉宁。” 巷子外街道上偶有车辆经过,细微的噪音构成清幽的环境音,月光皎皎地照着人,叶嘉宁看着他愣了一会,慢慢明白什么。 “你把这里买下来了?” 霍沉云淡风轻地“嗯”了声。 叶嘉宁沉默好久,在拂过耳畔的微风里说:“谢谢你,霍沉。” “谢什么。”他一脸“你别自作多情”的淡然,“没说要送给你。” 叶嘉宁原本是想谢他今天带她过来,虽然她自己都已经快不记得有过这样一间以她的名字命名的餐厅,但毕竟曾经对它满怀期待过,有机会坐在里面 吃上一顿饭,好像一个缺憾重新被填满。 ?想看一字眉的《那个姓霍的疯子》吗?请记住[格。格党文学]的域名? 然而心底细细密密漫出来的一丝感动刚刚成形,便被他拽拽的态度弄没,她啼笑皆非:“那你干嘛用我的名字,侵权了。” “你可以收冠名费。”他说。 叶嘉宁多少还是被酒精影响了反应力,一时被他绕进去,忘记冠名费本该是冠名的一方出:“怎么收?” “看你。”他口吻像谈判桌上公事公办和人议价,眸光却垂向她鼻尖下面,嗓音压得缓慢又低沉,“你想怎么收?” 柔缓的风吹开她发梢,作乱地拂弄着柔软的耳廓,叶嘉宁看出他意图,转开头:“那我不要了。” “真不要?” “真不要。” 她扭头想往前走,手还被人紧紧扣着,轻轻一用力便将她扯回来。 她撞到霍沉身上,装进那阵冷雾里,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躲,他低头在她唇角碰了一下,很轻的一下。 亲完了,松开她,冠冕堂皇地给自己找借口:“我不欠账。” 叶嘉宁:“……” 从巷子出来的时候,两人的手还交扣在一起,走在陌生的行人里,不过就是一对寻常情侣。 她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熟人,看到西装革履站在里边的蓝总时,下意识地将左手从霍沉手中抽了出来。 霍沉动作停顿,偏头看向她时,眼里的温度在慢慢退去。 蓝晖岷视线掠过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毫无意外之色,他早有预料。 “我说车好好地怎么突然抛锚,敢情是让我在这等你。” “你怎么在这。”霍沉声线是冷的。 “在附近有个饭局,刚结束,车出了点故障。”蓝晖岷跟他解释完,泰然自若地同叶嘉宁打招呼,“叶小姐,又见面了。” 叶嘉宁客气地回:“蓝总。” 蓝晖岷点到即止,既不怠慢她也不过分热络,又跟霍沉说了几句话,后者一身沉冷地站在那里,行道树的枝叶投落下阴影,他脸上挂着索然的冷淡。 来接的车已经到了,走之前蓝晖岷道:“周末的宴会别忘了,晚上八点。” 打开门上车的时候又微微一笑,补了一句:“记得带女伴。” 霍沉意兴阑珊地,没给答复。 九点多钟的车道上车流如织,宜港的夜晚正值最喧嚣的时分,他冰冷的神情在夜色中让人觉得很有距离感。 叶嘉宁刚要开口,他双手收在口袋,冷淡地转过身:“走吧。” 半个小时的车程,他没看叶嘉宁一眼,在路口停车等灯时,他手撑着太阳穴,昏暗车厢里气氛安静得堪称冷漠,偶有车灯闪过,短暂映亮他的面容,眉眼笼罩着冷郁。 绿灯亮时,他视线眺着前方,没动,叶嘉宁提醒一句:“该走了。” 他直起头,换档,油门一踩,从路口扬长而去。 港域天地停车场,下车后,他关上车门 ,双手插兜,散漫的步伐缀在叶嘉宁身后,电梯轿厢明亮而宽敞,他靠在离叶嘉宁最远的那面墙壁,疏淡的脸上没温度。 和巷子里的样子判若两人。 叶嘉宁回头看他,他像没看到,下颌到喉结连成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