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的语气里就能听出来,他的这几个长随,虽然名义上尊他是个爷,实际上却经常束缚他的手脚。
就算是这会子,他已经特意把人甩得远了,和傅玉衡说了两句心里话之后,还是忍不住要回头去看看。
傅玉衡急忙揽住他的肩膀,低声道:“咱们说话就说话,可不能回头。不然他们以为你有事要吩咐,马上就要过来了。”
柳长州一僵,连道好险。
那副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跟着的不是长随,而是祖宗呢。
傅玉衡看得好笑,也有心提点一二,便道:“三哥问我,我家的奴仆为什么这么听话。难不成,三哥当真不知?”
柳长州不禁苦笑起来,“我怎么会不知道?我虽然是家里的爷,如今又尚了公主,但家里真正做主的是我父亲。
等将来我父亲去了,袭爵的当家人也是我大哥。我如今虽然能够仗着祖母与母亲的疼爱,不必日日回自己府里独居,但终究不是正经主子。”
两人说着话,渐渐走到一处堆叠的假山下,山上搭了个草亭,正是供人歇脚之处。
傅玉衡见那亭子四周开阔,视野又高,便对柳长州道:“咱们不如到那亭子里坐坐?”
“行吧。”柳长州以为他是累了,还调侃了一句,“果然是个文弱书生,这才走了几步路呀?”
远远的见两位爷进了亭子,两家的青衣家僮果然都跟了上来。柳长州心里暗暗不快,却到底没多说什么。
傅玉衡朗声笑道:“今日三哥是东道主,按理说我该客随主便,今日却要越俎代庖一回,三哥不会介意吧?”
柳长州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五弟且随意,这点主我是做得了的。”
这话说的,多少带点怨愤之意了。
那几个长随能被派到小主子身边,纵然都是机灵的,哪有听不出来的?
有的讪讪摸了摸鼻子,有的却是全当什么都没听出来。
只能说,心理素质真好,怪不得敢拿捏主子呢。
得了这话,傅玉衡便吩咐道:“且去烫些酒来,再把这庄子上现有的稀罕果子呈几样上来,我正好尝尝。”
因着方才那一出,几个小厮都不敢有二话,赶紧吩咐那些庄户,手脚麻利地把东西都搬了上来。
傅玉衡随意地挥了挥手,“走了这么远的路,我们两个也累了,暂且不打算往前走。
你们几个也去歇歇,喝几杯热酒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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