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说的崇珏是谁?” “姘头。无名无分单纯靠肉.体性.欲……” “……” “我就要说,姘头姘头姘头——!” 没有合籍、相识不久只因凤凰骨火和好看的皮囊,就能将辈分、性别、伦理皆抛诸脑后,毫无顾忌地双修。 ……甚至不能算双修,只是单纯的□□关系。 之前夙寒声嚷嚷着“崇珏是我姘头”,崇珏那时还当孩子被教坏,学到个新词儿就乱用。 可如今思来想去,竟然觉得这个词是最准确的。 夙寒声并不觉得这样哪里不对,疑惑看着整个人好似石化住的男人。 “崇珏?” 崇珏将佛珠整个握在掌中,五指用力将玉制成的珠子攥得咯吱作响,堪堪保持住最后一丝理智记得这是夙寒声送的,才没有直接捏成齑粉。 他揉了揉发疼的眉心,半晌才道:“嗯……之后呢。” 既然都已上、上…… 世尊这等清冷禅寂之人,那两个字都说不出口! 既然都已双修,恶念应当会悉心爱护夙寒声,以他的秉性和手段,八成会在无间狱混得如鱼得水,不会让夙寒声跟着他吃苦。 夙寒声之所以会陨落再重生,许是和戚简意脱不了干系。 这般想着,崇珏又一次松了口气。 接着就听到夙寒声依然用那种讲故事的漫不经意的语调,开口道。 “……之后他嫌弃我总是想跑,威胁着要我把我的腿打断,还找了锁链锁住我的脚踝,把我困在榻上不让下床。” 崇珏:“…………” 崇珏脸都白了。 他虽然知晓恶念百无禁忌,但这也太…… 见夙寒声一副习以为常、并不清楚自己遭受的对待何等过分,崇珏头更为发疼,心口甚至隐隐冒出一股比方才戾气更重的冷意。 夙寒声见崇珏神色好像越来越不好,一时摸不准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便言简意赅将之后的事三言两语说完。 青年哪怕已长高不少,但身形太过纤瘦,拢着膝盖坐在身形高大的崇珏面前,好似还是没长大的少年。 恶念、戚简意、奇怪的虚幻时空…… 崇珏听得心几l乎要麻木了,一时半会竟然不知是该动怒还是心疼,两种情绪交织在心中,着实让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更色的世尊体会了一把何为五味杂陈。 夙寒声说完溺死自己之事后就见到崇珏脸色前所未有地难看,还以为他反悔了,抱着膝怯怯看他一眼。 崇珏一僵,艰难将情绪飞快收拾好一条清晰的条理来,尽量稳住情绪,温声道:“……别怕,你什么都没做错。” 错得是将他推入深渊的戚简意。 火上浇油的是恶念把他更甚地拖入淤泥中一起沉沦腐朽的疯癫。 夙寒声从始至终都没什么选择权,一直都是在被各种人各种事推着 不由自主地往前走。 甚至在那虚幻的时空中也是如此, “”?(格格党文♀学)?, 实则命数根本没真正给过他选择的权利。 若他没有“夺舍”,那便会一直都在那诡异的时空中重复地陷入轮回,永世无法超生。 看似是夙寒声选择了溺死自己取而代之,但仔细想就能毛骨悚然地发现,处于那个虚幻世界的夙寒声除了“夺舍”,根本没有第一条路可走。 崇珏修佛千年,从来都觉得已没有什么能牵动他的一丝心绪,万物不过和朝生暮死的蜉蝣一般无一。 生死有命,苦难也是命数。 可此时他那被深埋寒山之巅的心绪几l乎被夙寒声一根手指牵着漫山遍野地跑,轻飘飘一句话都能让他心口阵阵发疼,无药可解。 崇珏看着夙寒声的侧脸,低声道:“你那时害怕吗?” 夙寒声摇头:“不害怕。” 他虽然不知道崇珏问的是哪时,但无论是自戕而亡、亦或是在虚幻时空内溺死自己,他当时的心境始终是愉悦的。 为即将到来的解脱而感到兴奋和开心。 崇珏心中那股心烦虑乱更加浓烈,细想之下,便会发现那道情绪并非只针对恶念。 还有他自己。 回想起三年前和夙寒声的重逢,他不由分说笃定刚刚回魂的夙寒声是夺舍鬼,还漠然地将人魂魄都给打了出来。 崇珏不敢去想当时的夙寒声心中到底是何感想。 之后的相处也是。 夙寒声前世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