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装了,我全都知道了,”周雨浓冷冷的说,“我找了私家侦探调查的一清二楚,你没有给薛锴和薛琪做配型,这一点我有确凿的证据,你骗不了我。”
“你胡说什么?”薛母慌乱的说,“我明明就给锴锴和琪琪做过配型,你怎么可能有他们没做过配型的证据?
你就是为了不给琪琪捐肾,胡乱编造是借口!”
“随便你怎么说吧,”周雨浓冷声说,“事实到底是怎样,你自己心里清楚。
总之,我不会给薛琪捐肾,以后你不要再找我了。”
“不!不行!”薛母声音急促凄厉,“你不给琪琪捐肾,琪琪会死的!
琪琪是你亲妹妹呀,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你亲妹妹去死吗?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周雨浓说:“薛琪确实是我血缘关系上的亲妹妹没有错,但是我从小就被你弄丢了,我和薛琪并没有相处过,对我来说,薛琪就和一个陌生人差不多。
就算有人应该对薛琪的生命负责,也应该是你,而不是我。
明明薛锴有可能救薛琪的性命,可是,你们为了保护薛锴,连配型都舍不得让薛锴去做。
你都能无视薛琪的性命,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不,我没有!这都是你为了不给琪琪配型编造出来的借口!”薛母愤怒的说,“你是琪琪的亲姐姐,你必须给琪琪捐肾!
不然万一琪琪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原谅你!”
“随便你吧!你原谅不原谅我,有什么打紧的?我好稀罕吗?”周雨浓不想和她废话,挂断了手机。
手机被挂断,冯母立刻抖着手指拨回去。
打不通了。
周雨浓把她给拉黑了。
她又气又慌张,连忙拨通了薛父的电话:“周雨浓反悔了!她不肯给琪琪捐肾了!”
“为什么?”薛父皱眉问,“她为什么反悔?”
薛母慌张说:“她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她知道了锴锴没和琪琪做配型。
她说,应该是锴锴救琪琪,我们不让锴锴救琪琪,反而让她救,她不同意。”
“她从哪里知道的?”薛父眉头皱得更紧,“我们不是一直都对外说我们带着锴锴和琪琪做过配型,只是配型不合适吗?”
“我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知道的,”薛母慌乱又痛苦,“现在怎么办?
她不肯给琪琪做捐肾,琪琪是不是快要死了?
琪琪还那么小……她还有大好的人生,她不能死。
老公,我们得救琪琪……”
她捂着嘴巴,痛哭起来。
她是更疼爱儿子没错,可是女儿也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呀。
她明明有办法救女儿,不能眼睁睁看着女儿去死。
“由不得她不同意!”薛父怒声说,“她是我们的女儿,是我们生的,她的命是我们给的,我们只是让她捐一颗肾而已。
等她捐了肾,我们会好好的照顾她的后半生,她的后半生只会比以前活的更好,她有什么资格不同意?”
“可她现在就是不同意啊!”薛母哭着说,“我给她说了很多好,可她坚持不肯救琪琪,她还把我拉黑了,说以后不想见到我。
老公,她对琪琪根本就没有感情。
要救琪琪,她得给琪琪一个肾,她肯定是害怕了,不想把肾给琪琪。”
“我说了,由不得她!”薛父狠声说,“她把你拉黑了,我就找不到她了吗?
我现在就去找她!
她只要捐出一颗肾,就能拯救琪琪的性命。
一颗肾和一条命,她必须选择救琪琪!”
薛父和薛母结束通话之后,立刻打给周雨浓。
可他打不通。
周雨浓把他也给拉黑了。
他气的狠狠咒骂了一声,让司机开车载他去找周雨浓。
他在周雨浓在学校门口等了好久,才堵到周雨浓。
“浓浓!”他快步上前,喊住周雨浓。
周雨浓看到他,便皱起了眉。
周旭明往前走了一步,挡住了周雨浓,目光冰冷的看着薛父说:“你找浓浓干什么?
浓浓不想再见到你们!”
“你这是什么态度?”薛父不悦的呵斥,“我是浓浓的父亲,你是浓浓的男朋友,既然如此,我便是你的长辈,你怎么敢用这种态度和我说话?
这就是你的教养吗?”
“我已经不是浓浓的男朋友了,我和浓浓已经领证了,现在我已经是浓浓的丈夫了,”周旭明以守护者的姿态挡在周雨浓面前,“我知道你为了什么而来,你省省吧,不用再白费心思了,我不会允许浓浓给薛琪捐肾!”
“这不是你允许不允许的事,这是浓浓必须做的事!”薛父厉声说,“浓浓是琪琪的亲姐姐,琪琪需要一颗肾才能活命。
如果我和琪琪的妈妈配型合适,我们绝不会让浓浓给琪琪捐肾。
可我和琪琪妈妈配型都失败了,只有浓浓配型成功了。
拯救琪琪,这是浓浓责任和使命,她没有资格推脱。
她必须捐肾救琪琪,不然如果琪琪有个三长两短,她就是害死琪琪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