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芷点头,贺母火大:“东西枝枝已经还给你了,你还麻烦警察干什么?”
唐无忧冷哼了一声:“刚刚你女儿说的那些振振有词的话,你没听到吗?
东西虽然还了,但她很委屈呢。
既然她不知道什么叫是非黑白,我们只好请警察同志教教她,让她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贺母脸色铁青,质问白芷:“白芷,不管怎么说,我们贺家也养了你那么长时间,你难道真要和我们彻底撕破脸吗?”
白芷不想和她废话,抱着东西冲唐无忧示意了一下。
唐无忧交代律师处理接下来的事宜,和唐承安一起陪着白芷离开。
第二天,贺父、贺母、贺峥嵘一起来到了事务所。
贺母一改昨天的嚣张,和颜悦色的给白芷说好话。
证据确凿,律师说,如果白芷坚持要告贺南枝,贺南枝一定会坐牢。
她怕了,对白芷没有了往日居高临下的姿态,低声下气的给白芷道歉,讨好白芷。
贺峥嵘问白芷:“你想好了吗?
真要退婚吗?”
白芷点头。
贺峥嵘抿了抿唇:“即便退婚,也不用把事情做绝吧?
枝枝确实不懂事,我代她向你道歉,但你也不用把她送进监狱,毁了她的一辈子吧?”
白芷摆摆手,用手语反驳:“不是我毁了她的一辈子,是她触犯了法律,法律会做出公正的判决。”
贺母急哭了:“枝枝年纪还那么小,一旦坐牢,这辈子就毁了。
芷芷,你可不能这么狠心!”
“是你们不要脸!”白芷飞快的比划,“我爸妈救了贺峥嵘的命,是我们家有恩你们家,你们不但对我不好,让贺南枝欺负我,还口口声声说你们家对我有恩,说我既然住在你们家,我的东西就是你们的。
我不会说话,说不过你们,只好让法律来证明,到底谁对是错!”
“是我们错了,我们错了,我们向你道歉!”贺母哭着说,“求求你,放过枝枝!”
贺父说:“只要你同意放过枝枝,我们愿意给你一些补偿。”
白芷摆手,比划:“我不需要,我累了,你们该走了。”
贺峥嵘还想说什么,白芷直接绕过他们离开了,无论他们怎么喊她,她也没回头。
贺母大哭:“她怎么这么狠心?
枝枝不就是拿了她几件东西吗?
枝枝已经把东西还给她了,她竟然还要送枝枝去坐牢!
早知道她是这么蛇蝎心肠的女人,我们就不该让她住进贺家来,现在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都是你爸妈的错!
他们想做好人,却害了枝枝!”
贺父也心疼女儿,却听不得妻子指责他已经去世的父母:“要不是你没教育好枝枝,看着枝枝抢白芷的东西也不管,警察怎么会抓走枝枝?
枝枝有今天,都是你这个当妈的害的!”
贺峥嵘愣愣的站在原地,父母的争吵明明在耳边,却又仿佛很遥远。
他明明不想娶白芷,觉得娶个哑巴做老婆很丢脸。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想到白芷和他解除了婚约,以后和他没关系了,他心里却空落落的,像是缺失了一块非常重要的东西。
广厦事务所,小会客室。
唐无忧和唐承安的对面,坐着一位年轻冷艳的女子,女子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年纪,画着精致的妆容,穿着时尚靓丽。
她的身后还站着两名黑衣保镖。
简单寒暄后,苏禾说明来意:“我想雇佣几名保镖。”
唐无忧看了肃立在她身后的两名保镖一眼。
苏禾笑笑:“他们是我从国外带回来的,我丈夫原本想让我多带几名,但国外治安不比国内,相比我自己,我更担心他的安危。
于是,我只带了两名保镖回国。
听朋友说贵事务所的保镖素质非常高,我回国之前就决定了在贵事务所雇佣几名保镖。”
唐无忧问:“请问您是长期聘用,还是短期聘用,聘用保镖的目的是什么?”
“短期聘用,帮我弟弟撑腰!”苏禾冷冷说,“我很小的时候,我父母就离婚了。
我母亲另有所爱,离婚后丢下我和我弟弟,和她的真爱去了国外定居,再没管过我和我弟弟的死活。
我和我弟弟从小和爷爷奶奶一起长大,前几年,我结了婚,随我丈夫去了国外工作。
原本,我是不放心我弟弟的,想带我弟弟一起去。
但那时,我爸和我继母对我弟弟很好,我爸不愿意让我弟弟出国,我也想着,我要是带走了我弟弟,我弟弟和我爸聚少离多,以后恐怕家中大片的家业就要便宜了我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
我弟弟才是长子嫡孙,苏家继承人的位置该是我弟弟的,我不能因为不放心我弟弟,就自私的毁了我弟弟的前程。
虽然我很不放心把我弟弟一个人留在国内,但我既然结了婚,也不能为了照顾弟弟,和丈夫长时间的两地分居。
于是,我只能忍痛将我弟弟托付给我父亲,让我父亲好好照顾我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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