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连翘笑了声,懒洋洋冲楼羽微喊了声,“微微?”楼羽微下意识应了一声,“嗯?”虽然只是短短一声“嗯”,可对已经思之欲狂的简明澈来说,足以听出那是楼羽微的声音。他激动的喊:“微微?”楼羽微没有应声。“你会见到微微的,但现在她不想和你说话,”许连翘说:“我们约个时间吧,你也不用担心我们骗你,微微会和我们一起去,到时候你见不到微微,不给钱就是了。”“我现在就可以!”简明澈说:“我们在哪里见面?”“广厦事务所的一楼会客室,”许连翘说:“你到了之后打这个电话。”挂断手机后,她冲唐夜溪和楼羽微比了个“OK”的手势,“搞定!”简明澈来的很快。不过十几分钟,他就到了。唐夜溪、许连翘、楼羽微三个人一起下楼,来到一楼会客室。见到楼羽微,简明澈的神情十分激动:“微微!”他冲过来,看向楼羽微的额头:“伤怎么样了?你还好吗?”“微微很好,但接下来,你要不好了,”许连翘伸手挡在简明澈和楼羽微之间,冲他指了指旁边的座位:“简先生,坐,咱们先谈谈我们的生意。”“一百万是吗?”简明澈有备而来,掏出支票,刷刷刷签上自己的名字,递给许连翘:“你自己填!”许连翘接过支票,拿了支笔,在上面填了个一百万的数字,扔了笔,弹了下支票,“呐,看清楚了?一百万!我们做的是正经生意,不会坐地起价,也不接受施舍,还有,你千万别误会,这钱是你给我们的信息费,和微微没关系,微微一分钱也拿不到。”“随便,”简明澈说:“就当我谢谢你们照顾微微。”“错!”许连翘在长条桌边坐下,“我们为你提供的消息,绝对物超所值!”唐夜溪冲简明澈做了请的手势:“简先生,请坐,我是广厦事务所的负责人唐夜溪,拿钱的是我们广厦事务所,和微微无关,现在既然我们已经接了您的支票,您就已经是我们的客人,请您坐下,我们详谈。”“能请你们暂时回避一下吗?我想和微微单独谈谈。”简明澈一点都不想和她们谈,他只想和楼羽微谈。“简先生放心,我们谈话的时候,微微会旁听,”唐夜溪温和说:“如果我们所说的话有遗漏之处,微微会补充。”“你们到底要和我谈什么?”简明澈十分焦躁:“抱歉,我现在心情很差,我只想和微微谈。”“我们想和你谈一下有关你母亲和卢永志的事,”唐夜溪不再废话,切入正题:“简先生,请问你知道你母亲和卢永志在十几年前就已经结婚了,并且育有一子吗?”“我知道,”简明澈冷冷说:“这是我的家事,和你们有关系吗?”“以前和我们没关系,但当我们收下简先生的支票时,简先生就成了我们的客户,就和我们有了关系,”唐夜溪说:“既然简先生已经是我们的客户,我们就有责任对简先生负责,将简先生不知道的真相告知简先生。”简明澈满心满脑都是楼羽微,如果不是他知道唐夜溪有背景,不好招惹,他一个字都不想和唐夜溪说。尽管他已经努力控制了,语气听上去还是十分的恶劣,“你们知道什么真相?刚刚我已经说过了,我知道我母亲和我继父在十几年前结婚了,也知道他们给我生了一个同母异父的弟弟,但是这是我的私事,与你们无关,你们到底想说什么?”唐夜溪问:“那简先生知道,当年您亲生父亲和微微的父亲、卢永志以及关宏卓先生四人一起去登山,您父亲是怎么跌下悬崖的吗?”简明澈看了楼羽微一眼,脸色发青,“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简先生,我们找到关宏卓先生了,你还是先听一听微微和关宏卓先生的通话录音吧。”唐夜溪打开录音笔。楼羽微和关宏卓的通话持续十几分钟,楼羽微全部录了下来。十几分钟过去,录音结束,简明澈一张脸煞白如纸。他摇头喃喃:“不……怎么会这样?他撒谎,他肯定在撒谎……”“简明澈,你什么意思?”楼羽微愤怒的拍案而起,“当年你叔叔虐待你,是我爸心疼你,把你带回家养着,他养了你十几年,他说什么你都不信,你只信卢永志的话,现在,我千辛万苦找到了当年在场的第四个人,你也不信他的话,说他撒谎!难道在你心目中,我爸就那么不值得信任?他养了你十几年,对你无微不至,视如己出,在你心目中,他就是个心狠手辣的杀人犯?”“我看他不是不相信关先生的话,他是不敢相信,”许连翘讥诮的勾起嘴角,懒洋洋说:“他要是相信了关先生的话,岂不是就说明他以前做的事都是错的?他信了他仇人的话,背叛了将他抚养成人的养父……”“够了,别说了!”简明澈双手一拍桌子也站了起来,五官狰狞,眼眶充血,“是他记错了!对,肯定是他记错了!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他肯定记错了……”“简明澈,你混蛋!”楼羽微再也控制不住,冲到他面前,狠狠给了他一记耳光,“我爸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当年看你可怜,收养了你,他就是农夫与蛇故事里的那个农夫,好心救了你,却被你反咬了一口!简明澈,不管你信不信,我已经找到了证人,证明了我爸的清白,我会把真相公布出去,还我爸清白!至于你,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好了,你害死了我爸,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不……不……”简明澈连连摇头,双腿发软,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我亲耳听到他和别人打电话,他说都是他的错,他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