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丈夫,儿子,相继过世,她好好的眼睛哭瞎了,久而久之,大家都叫她瞎婆婆了。
她一个人居住在坝上距离二小队不远的那棵四五个人才能够环抱住的大榕树的那头,与二小队看似靠在一起,却又形成了独立的空间。
苏雪从大榕树下经过,榕树巨大的树冠将天空都遮挡住了一块,所以即使现在头上是大太阳,但是苏雪她们走的这个地方却格外的阴凉。
右手边不远处就是潺潺流淌的河水,微风习习从河边吹上来,哪怕是酷暑难当的七月,也让人觉得凉意一阵一阵的。
苏雪眉头皱了皱。
“姐姐,怎么了?”
走在身边的苏宝儿蹦蹦跳跳的,一会儿采一朵野花,一会儿又拔一跟狗尾巴草,十分的欢乐。
看到她姐姐皱起眉头,脚步还顿了一下她就开口了。
苏雪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
她刚刚这是觉得,这个地方的湿气有点重。像瞎婆婆一个身体不太好的老人,住在靠河边又是大树不远的地方,可能会得关节类疾病。
这是她那个当军医的未来大嫂跟她说的。苏雪记忆力不错,都记住了。
从大榕树往前走大概一百多米,就看到了一座独立的不跟任何房子靠在一起的农家小院。三间瓦房的小院子,院门是虚掩着的。
一个岣嵝的背影出现在小院的木门边上,她手中拄着一根拐杖,背上背着一个背篓,似乎要出门。
苏雪连忙走了过去。
“秦阿婆,您这是要出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