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又命剩余的人,分为三队,史万岁在左、贺若弼在右,保护侧翼,余下的人则负责押送财物。众人战战兢兢,如此行了三日,越过古道,但见牧草渐丰,一眼望去,多是水草丰美之地,大地被河流覆盖着,通体雪白的长角羚从身边欢快的跑过,灰蒙蒙的者焉山已在眼前。终于,快到紫塞了。只要穿过这条古道,到了紫塞互市,这些夺来的财物,便能换成大量的现钱。一想到银子,众人的精神便是一震,所有的马匹都被催得小跑起来,马鸣声急促悦耳。杨霆风倒是不敢托大,不知为何,越接近紫塞他越是心中不安。期间,他曾多次命众人下马歇息,一日只行数十里。众人起先不解,直到萧狼前来汇报,说是蹶张营中这几日并无事情发生,才吩咐日落后,急行军回营,再作计较。时将入夜,众人一路前行,人静默,马衔枚。行进了差不多二十里,靠近一条小河,杨霆风命令众人原地下马休息,让马儿饮水吃草。他自己,则是带着史万岁策马前行数里查勘周围详情。一路上,倒是安静地出奇,并无什么特殊情况。他二人观察许久,正准备离去,就在这时,忽听得前方不远处,有一阵喧哗。杨霆风忙让史万岁下马,拽着缰绳,蹑手蹑脚,步行上前。行不多时,便遥见远方暗蒙蒙之地,有许多人影晃动,粗粗一算,不下百余人。杨霆风正自好奇,忽然,一个粗大嗓门叫道:“妈拉个巴子,咱哥们在这里等了快十天,别说是人了,就是只苍蝇,爷也没见着一只。猴子,那个西域来的胡商,莫不是耍我们弟兄几个?”说罢,便听噼啪两声,似有人挨了耳光。杨霆风闻言,心中咯噔一下,暗付:“不会,是蹲我们吧?”却听一个微微沙哑的中年汉子道:“老二,你也别怪猴子了,还是省点力气休息吧;再说,这钱可没少你的?这算算日子,也不是还未到么?”那个粗大嗓门道:“大哥啊,这里可是四战之地,除了紫塞边军,鲜卑胡骑,者焉山的东边有焉耆人,危须人,西边有车师人,尉犁人,中间还夹杂着高昌人。北面,匪盗丛生、军队叛乱频繁。南面,罗刹人不断成帮结伙开始袭击牧民和商队,妈拉个巴子,这些人可是见人就杀啊。活脱脱的一群食人恶鬼啊!”那中年汉子叹了口气,道:“老二啊,时值乱世,年景不好,接这个活,咱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毕竟,我们手下,还有这几百张口要吃饭?还有,当初接这活,你可也是答应了的,大哥我可没有瞒着你!”粗大嗓门闻言,大声道:“大哥,您老误会了,弟弟可没怪你的意思,只是......只是咱们蹲也蹲了,伏也伏了,可他吗那群兵匪们就是不来,你有啥子办法?他们要是一辈子不来,弟兄们总不能一辈子等在这儿吧!”中年汉子冷哼一声,说道:“老二说的有理,算起来,咱们弟兄虽说收了银子,但也是实打实尽心尽力在给那个胡商办事。这样吧,等过了今晚,那群吃皇粮的再不来,咱们就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