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萤是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虽说这走向百转千回她看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可是为什么最后抓的是我呀?抓错龙啦?抓错龙啦!都是皇女殿下的错呀!你要是被红衣给气着了,我帮你摁着她,或者干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龙涎本尊还真不信她亦可以可流萤死死抿着唇,这些徘徊的心口的话,别说是一句,就连一个词一点儿哼声都没漏出去。原由在于龙角被林不玄肆意拿捏,像是握把似的攥在手里拽着走而林不玄表情平淡,看不出什么神色,淡然的就像是牵着宠物逛着长街还是那种可耻的牵绳但这是青龙庙!此地还是苍山之巅,是青龙庙里最高的峰峦,信众们朝拜之地,或许与那锁心宗的穹峰有异曲同工之妙?可流萤虽然不怎么想承认,自己心里其实真没有多少惊慌悔恨或者是仇啊怨啊之类的,糅杂的情绪有点多,但都是偏向于林不玄的,甚至还有些心悦,乃至兴奋可耻!太可耻了!本尊乃是青龙尊座,居然在这被奉若神明的地界被人牵着角走!真是丢脸丢到家了!林不玄本尊要你流萤咬了咬牙,只是也不知道是龙角上传来的酥麻感导致的,还是自己本意如此,虽然这感觉说不出来,但居然还蛮罢了流萤想晃脑袋,但是没敢,眨巴着眼睛保持着被迫猫着腰的动作跟着林不玄走。山上明明没有亭台楼阁,青玉所铸的山峦峰座上倒映着些许细微的晨光,显得通透且澄澈,但那说白了也就是几个座位而已。余下的,只有中层的供台,那被流萤咬了一口的灵果还摆在供桌上呢再往上也只有主座旁的一扇屏风,只比主座窄小一点儿,摆来好看的,听红衣说这屏风是真真的天下奇绝的品相,连皇宫里都搬不出与之平起平坐的品相来只不过上面是白纸两面,想也是,哪有画配得上?唔,想远了,流萤咬下唇,夹着尾巴自顾自猜忌。按着林不玄的心思,他要是想欺负自己应当是直接就在方才赵红衣那才对当着红衣面,倒是很有一种当面牛呃不对,妇目前,也不对杀杀鸡儆算了!总归,事已至此,看不玄他的样子现在他是悔改了,不打算罚自己了?还是说,这处罚就是拽着龙角走这么一段?这才哪到哪,连用力都不用两下,本尊是一点甜头都没尝咳,都都是好事!难道是,我方才表现好,而红衣的话真中了他下怀?所以不玄他是找个台阶下?哼哼,想借此机会与本尊单独叙一叙吧?嘿嘿,本尊真聪慧了!流萤觉得自己想明白了,便是从林不玄左臂间挤出脑袋来,柔柔问:“可满意了?”流萤朝他眨巴眨巴眼睛,林不玄也因为她挣开了自己的手才看了她一眼,小青龙被盯着有点怕,又乖乖亲自端着他的手按回了自己头上,想了想,轻声补上一句,“主主人”“什么满意?”林不玄倒是饶有兴致地反问了一句,此地已然行至苍山巅,身处主座,的确有几分一览众山小的意境,干脆也就不走了。“这主人此举难道不是为了在红衣面前给她一个下马威,虽然现在还不好动她,但晾她也不敢再轻举妄动才欺负一下本流萤的么?”流萤戳戳手指,随着林不玄坐下,自己自然而然就靠在了他的腿上,晨光渐起,云层之后的天光就快藏不住了,倒也欣慰些。林不玄一笑,“我现在武力值也高过她,她不想当皇帝能不当了?我执柳宗里也有心意丹储备的好么,捉回去还不得老老实实的?”流萤心中一顿,几分惊慌洒在脸上,“那那我”林不玄给流萤理了理稍有些乱的发丝,“赏罚分明便是如此,流萤做错了自然要罚的。”流萤挺胸,挥挥拳头,“流萤与主人同一战线,绝没有参与皇女殿下报复此事,一直持反对意见”林不玄笑着摆了摆手,“也不全是此事。”流萤一脸不解。林不玄又问:“尾巴呢?”青龙尊座微有迟疑,还是乖乖把自己的尾巴伸给了林不玄,脸红红的,“还请主人轻点,天要亮了了,今日可能会有早朝”“不是这条。”流萤打了个寒颤,才想起来这码事,只好支支吾吾解释道:“那那都是红衣殿下的主意,她说这都是被压迫的象征,早该去除了,都是她指使的”“可本先生怎么看流萤你刚刚倒是有几分跃跃欲试的样子?若是我真只有金丹修为,或许流萤也要施以颜色了?如今不过是看我已成元婴,才如此认怂吧?”林不玄象征性地提了提流萤的耳朵。“我没有”后者惊慌低头,林不玄说的没错,自己的确有点儿见风使舵,毕竟那机会可遇不可求嘛她眸光悄咪咪扫过四周,天光已然破开云层,辰时将至,青龙尊座心中舒了一口气,自然不是怕黑,是怕林不玄,一会儿教众就会上山朝拜,他便是要发难元婴之躯,虽可驭龙,但他总不可能把自己就摁在这苍山巅屏风后给狠狠地收拾吧?“还狡辩?”林不玄弹了一下流萤的龙角,后者没什么防备,轻呼了一声,流萤这才哼哼唧唧道:“一会教众来朝拜了,不玄你不要乱来,况况且,又不算什么狡辩本尊也没什么过错”“听信她人谗言而动摇臣服之心,我们私下是主奴,这是说好的,破了规矩是其一;想趁我修为不济而反推是其二;见风使舵,举棋不定是其三;争风吃醋差点毁了我的道行是其四;没有我的意愿擅自乱动我安置的物件是其五,这还没错么?”林不玄每说一件就点一下她的龙角,流萤抱着脑袋可怜巴巴,山脚下的撞钟响声连绵,请示的声音飘飘摇摇,她才是稳了点心境:“流萤知错可主人你也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