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你爹的轿子了,料定你必在里头。”
陆琳琅说道:“我爹说近些日子家中常常闹贼,心中不安,想去大慈恩寺上上香,好求个平安。”
刘永铭一愣,问道:“你爹他也信佛?他这种才子即使信佛,也是在家里读点佛经什么的吧?如何会上寺庙里来?他不是去祭奠山知府的吗?”
陆琳琅摇头说道:“应该不是,又好像是。”
“这就把我说糊涂了。”
陆琳琅解释道:“上次你不是将一位江南陆家的人赶走了么?这次他们又换了一个人来。是个和尚,没住在我家,去大慈恩挂单了。我爹原本就是想趁着给山知府祭奠的机会与那人见上一面。”
“江南陆家认识的人可真不少,连和尚都有!只是他是怎么挂上单的?”
“什么?”陆琳琅
奇怪地问了一句。
刘永铭笑道:“一般寺庙入口除了四大天王守卫山门之外,入口处还有一尊韦陀像。不同的寺庙韦陀像的身姿是不一样的。”
陆琳琅知道刘永铭知识渊博,好奇地问道:“哪里不一样?”
刘永铭笑道:“韦陀身姿共有三种,其一为双手合十,两弯肘之间横摆一条金刚降魔杵,意为过往僧人可斋食,但不能挂单。其二是一手持杵坚拄于地,另一只手插腰,即意为可以挂单。”
“那第三种呢。”
“第三种即是将金刚降魔杵向天上高举,意为不接待外来僧侣食宿。”
陆琳琅想了想,问道:“那大慈恩寺里的韦陀是何身姿?”
刘永铭笑道:“你没去过?”
“我爹带我去过几次,但没留意过韦陀像的身姿,我也不似叶郎这般有如此才学,知道这些事情。”
刘永铭笑道:“大慈恩里根本就没有韦陀像!”
“阿?这是为何?”
“因为那是国家寺院,禁绝外来和尚出入!除非是拿着太常寺的手令,要不然外来僧侣连进门给佛主磕头的资格都没有。即使是寺里的和尚,没有监寺的手令也是不得出寺的!”
“原来如此!咦?那这就不对了呀?那人不是住进了大慈恩寺了吗?”
刘永铭笑道:“有两种可能,一是大慈恩寺里私自留宿此人。二是朝廷特许他住进去。”
陆琳琅问道:“那会是哪一种可能呢?”
“第二种。因为大慈恩寺的主持现在在秦王府住着,没有他的教命,即使是监寺也不敢留客。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得出来,从江南来的这位僧侣的身份可不简单呀!”
“嗯?”陆琳琅心疑了一下。
刘永铭又笑道:“那人即是从吴国来的,那么……如我所料无错,他定是
吴国派来的使者!但这使者却是个和尚也挺逗乐的。”
“使者?还是个和尚?”
“哦。这定是你爹入了太子党,曹相让他去接待一下那吴国使者的。”
“阿?我爹入了太子党?”
“只有这一种可能了。点到为止,可不能说太多。你爹只要入了太子党就会没事了,将来一切都没有烦恼,入阁有望呀!”
“真的?”
“我还能骗你不成?你出来这么久,想必你爹回家见不着你必会担心,你还是快回吧。有空我去看你。”
“真的?”
“真的!”
“可那把琴……”
“没事,我若是能找得回,必当为聘礼相送。”
“你……”
陆琳琅脸色一红,转过身去便逃开了。
“小姐、小姐!”环儿一见,立刻便追了上去。
刘永铭此时才从庙里头走了出来。
徐小义从一边走过来,跟在刘永铭身边,一边走还一边吐槽道:“这疯女人,骂起来没完没了了!”
“别只记得与她斗嘴,也不知道帮爷我守着大门。”
“六爷!您可真冤枉我了。我不是不想帮你守着,而是……您看这门,它还用得着守着么?外面一眼就看进来了,你要是说点什么话,我将人赶开即是。可你们在那里那什么……也是万幸流民吃饱喝足走了,要不然这……”
“行了行了行了,倒还让你教训了一顿。”
“我哪里敢教训您呀。哦,樊先生来了!”
“在哪?”
“就在那呢。”
徐小义用手向着广场上一指,只见得那樊笠正指挥着那些孤童搬运着一张张的破桌案往广场中间拼装起来。
刘永铭走上前去向着樊笠拱手说道:“攀先生!”
樊笠一见刘永铭,连忙还礼道:“哟,六爷。您如何在此?怎么还围着一条围裙呢?”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