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宪言道:“六爷,这不合适吧?万一真出了什么意外,臣与您都不好向皇上交待呀!”
刘永铭说:“夏彷之案早已真像大白,剩下的其实也就是怎么判他的罪过了。至于旁人……能不牵扯就不牵扯了,洛阳那里还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呢,汉齐之间的战说打就打,谁能说得清将来会发生什么。到时候谁还有心情去管夏彷之案呢?能过去就让他过去吧。现在父皇想应该只是在两国开战以前,从齐国使者那里搬回来一局。”
“皇上会同意?”
“一定会。”
宋宪言道:“万一他输了呢?”
“我大汉国手早就输了个一干二净了,再输一回也没什么,但若能赢一次也算是给父皇争回点脸面来了。而且……而且黄河决堤之事是与齐国人有关的,此时齐国使者不得慌了神了?齐汉大战,他们弄不好得被我们拉去祭旗呢!田曾波哪里真有心情来下棋,夏彷的赢面还是很大的。”
宋宪言道:“您是说齐国使者不会答应下这一盘棋?”
“不!田曾波一定会同意!但不一定会来下棋,可能会使个缓兵之计,中途就跑了!总之我们得用下棋来将田曾波留下来!这个人要不然杀掉,要不然留在汉国,不能让他回齐国去。以他的智谋,他若是回去,怕是对我们是大大的不利呀。”
宋宪问道:“六爷您为何如此看中田曾波?”
刘永铭说:“我如何看他也都觉得他不是池中之物,将来定会成为我汉国的大敌!行了,你回吧!”
“别呀!”
“又有什么事情呀,跟羊拉屎似的!”刘永铭抱怨着。
宋宪言道:“臣去了趟荷恩寺!”
“嗯?”
“袁尚书与其妻当初的确是住在那里,臣翻找了在荷恩寺挂单的名单!”
“十几、二十年了,还能找得着?”
宋宪笑道:“和尚庙就是如此,只要不走水,千年的经卷亦能保存到如今,就是找起来麻烦了一些。荷恩寺算是韦家的产业,背后有人,即使臣管着枢密司,也是担心主持怕麻烦而不肯帮臣去找,臣还去大慈恩寺找了枯木禅师呢。有了枯木禅师的信,那荷恩寺的主持这才愿意帮忙的。”
刘永铭笑道:“朋友多了路好走。这要没德高望重的枯木禅师的那封信,那些占着韦家权势居高傲下的和尚才不会帮你呢。”
“六爷不问问结果?”
刘永铭笑道:“袁魁之妻疫死之时,在荷恩寺挂单的人里一定有一个叫赵子季的!”
宋宪吃惊地问道:“六爷您如何知道?不是之一,是唯一。那是荷恩寺算是韦家的,一般人也没办法在那里挂单!也不知怎么得,韦阁老就让那赵子季在那里挂单了。”
刘永铭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这事说来复杂,我也只是猜是他而已。至于韦阁老……想来是想借用赵子季与陇南赵家关系做点什么事情吧。这事我就不了解了,对了,你知道赵子季为何来到长安么?”
宋宪摇头说道:“不知道,只知是韦阁老让他住下的。”
“韦阁老当时已致仕了吧?”
“何止是致仕,都有此不好下床了。六爷,这事与商洛府那边的大疫……臣是说,如若不把这个人找出来,怕是将来他又会引起什么大疫来!”
刘永铭笑道:“找他谈何容易呀,怕是人都不在汉国。回吧回吧,真没空与你说话了,你回家以后静躺两天再说,父皇这一两日估计也不会去上朝。”
“皇上是不是……臣不该问,但……”
“别乱想,就是躺了几日躺出惰性来了,不想上朝而已。美名曰,等病好了再说。”
刘永铭说着笑就回到殿门前,推开殿门便走了进去。
刘永铭回到殿内,见得曹岳又坐在了之前他自己的办公条案前,他缓步便走了上去。
曹岳坐着对刘永铭拱手说道:“六爷,宋侍郎那里怎么说?”
“与宋侍郎合议了一下,应该是齐公子弄出来的事情。水是在济源蓄的,堤应该是在孟津扒的。桃花汛想来也差不多结束了,只要这几日不是连绵巨雨,想来不再有后续之灾。洛阳那几座县城想来会被水给泡了。农户惨呀,这麦子眼看着就要成熟!”
曹岳疑声问道:“晋国的济源?”
“是呀!”
“难办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曹岳脸色难得地出现了一些变化。
这并不是说明曹岳很震惊,而是因为曹岳觉得在刘永铭面前装镇静是没用的,还显得累。
所以他也放开了,该什么表情就什么表情。
刘永铭也说道:“我也觉得为难。汉齐交战在即,晋国那里怕是不能真的闹僵!”
厉舒才听得二人的对话插嘴说道:“晋国那边还是派一个使者过去和谈吧。就不要把他们往齐国那边推了,万一齐汉大战时晋国发难,可就不好了!”
刘永铭连忙说道:“不!派个使者过去骂街就成!”
“嗯?”厉舒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