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什么对呀!六爷!现在不是应和的时候!得想办法!”
刘永铭想了想说道:“我想把那天夜里拉回来的那些黄金给兑成白银!”
叶长青两眼一瞪,说道:“五万多两黄金呢!谁手上有五十多万两的现银给我们兑呀!”
杨光禄笑道:“经纬票号有呀。但杜春琦不会全都兑给我们。我们可以先兑一部份。”
叶长青不爽地说:“黄金我们留着有用。这东西又不发霉又不腐烂的。还不如把那套破玩意给卖了呢。”
刘永铭问道:“什么破玩意?”
叶长青连忙说道:“八宝琉璃盏呀!六爷您忘了,年前您让罗掌柜从西域回来的时候,给您稍带点什么好玩意回来,说是今年太后要过七十寿诞,要给太后祝寿!”
刘永铭却是如何也想不起来:“事是有这么一回事,但什么八宝琉璃盏……”
“合着罗掌柜没跟您说呀?”
刘永铭摇了摇头。
叶长青缓了一口气,说道:“想来他是想自己把这事担下来!”
“啥?”刘永铭问道:“怎么回事?”
叶长青言道:“上一次罗掌柜回来的时候带了一套八宝琉璃盏回来,是佛家之物,用来供奉药师琉璃光如来的。那一套琉璃盏一共八只,每一只都镶嵌一个佛家之宝的饰样。”
刘永铭点头说道:“佛有八宝,的确应该这样,那套琉璃盏怎么了?”
“回来的时候,其中有一只的口沿被碰坏了。罗掌柜说即已是碰环,就不好再拿来给太后祝寿了!”
刘永铭想了想,问道:“那套东西现在在哪?”
杨光禄连忙说道:“在我那里呢。说是能出手就出手了。其实进价也不贵,就一千多两银子。”
“一千多两银子还不贵呢?”叶长青吐槽道,“这都够买多少肘子了?若是真不贵,你不就早出手了么?”
杨不禄不好意思地说:“主要还是坏了一个,要不然两千两银子必定能出手。”
叶长青说:“那东西是一套的,坏一个就等于全毁了,谁会要呀!”
杨光禄笑道:“我打算分开卖,一个一百两地卖,毕竟是琉璃的,还算是值点钱。”
叶长青不高兴地说:“琉璃的也没卖这么贵的。它贵就贵在它是一整套的,单个卖也就值个十两银子。这东西我们中原也不是不能烧!”
杨光禄苦着脸说道:“从西域到关中,路途遥遥,难免会有磕碰的嘛。从我们这里带去的瓷器不一样也得在路上碰坏掉许多么。让罗掌柜自己顶这事不合适。”
叶长青连忙说:“我没说让罗掌柜自己花银子顶这事。六爷也不会让他出这份银子的。我那里账已经出了,过的王府的账。不用他罗掌柜掏钱。”
杨光禄笑道:“罗掌柜这也是想给六爷挽回点损失,所以才挂在我那里……”
刘永铭摆着手笑道:“行了行了,你们俩就别一唱一喝的了!你们不就是想说,爷我最会碰瓷讹人,让我试着找个倒霉蛋把这套东西给出了么?”
杨光禄与叶长青互看了一眼,不好意思地笑出了声来。
刘永铭也笑道:“这事我来办吧。我这一肚子的坏水也早该倒一倒了,最近可把我憋坏了!不过,太后寿诞对爷我来说真是一件最最要紧之事!杨掌柜,你多费点心,多帮爷我再寻摸一些新巧且又寓意吉祥的礼品来!”
“是。”杨光禄应了一声。
刘永铭低头想了想,又说:“杨掌柜,有件事……”
杨光禄轻笑一声:“姚先生与我说过了,苦肉计嘛。六爷您不必与我说,到时候我接着也是了。”
刘永铭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
他转而对叶长青说道:“那什么叶先生,你从孟津回来以后,我亲自给你庆功。内务府那边的账暂时先交于姚长史,想来等叶先生回来以后,只剩些结尾了。”
叶长青说道:“这倒不必,已然算完了。总账本现在就在王府账房里。”
“哦!”刘永铭兴喜得拍手说道:“正好呀,明日与父皇一邀功,有些事情也就好跟他讨价还价了!节余了多少?”
叶长青露出了灿烂的笑脸来,他反说道:“六爷您猜!”
刘永铭笑道:“以父皇近些年来敛财之力,想来最少会有两百万两。我猜有三百两万吧。”
叶长青笑道:“六爷这数年间以一己之力,赚得近百万两银子。皇上可是兢兢业业了二十年呢。”
“还多?难不成有四百万两?叶先生不要卖关子了,您还是实说了吧。”
叶长青右手一伸,扬了扬拇指与食指,比划着说道:“折合白银足有八百零三万两之巨!这还只是金锭、白银与铜钱,还不算那些珍宝玉石什么的!”
刘永铭深吸了一口气:“这老头子行呀!二十年、八百万,一年四十万!每年国库有十分一都进了他口袋了呀!难怪户部、工部那些人天天打得头破血流的。”
叶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