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刘永铭一意孤行而要抓自己,也不会使得大战一触即发。
谷从秋与宋宪齐齐地看着刘永铭,他们希望刘永铭真的有什么办法可以化解。
而站在不远处的宫玥璃与崔珚琇亦是听到了这话,她们二人更是紧张得四处张望。
而师仲道有些摩拳擦掌,想着好好地拼杀一阵。
刘永铭再一次哈哈笑了笑。
他对师仲道吩咐道:“师小侯爷,拿把火把给袁尚书,我们让他自己发暗号,看看会发生什么事情!”
宋宪与谷从秋虽然十分相信刘永铭,但心中难免有些不安,渐渐也紧张了起来。
而师仲道毫不犹豫得应了一声是,甚至还表现出了些许兴奋来。
袁魁心疑了一下,看着那师仲道递过来的未点燃的火把,心中第一次不自信得疑惑了起来。
袁魁想了想,对刘永铭问道:“你与陈知节还做了什么交易?”
刘永铭轻笑道:“你说呢!”
“不可能,他一定不知道我的计划!”
刘永铭笑道:“他可以不知道你的计划,他盯着齐公子,知道齐公子在做什么就行了呀!”
袁魁一脸狐疑,他不相信刘永铭能算计到这个份上。
刘永铭笑道:“给袁尚书一支火折子!”
师仲道一听,从怀中摸出了一支火折子,打开小盖,吹出火苗便递了上去。
袁魁看着信誓旦旦的刘永铭突然冷笑了一声,说道:“你唬我呀!”
袁魁说着便抢过那未燃的火把与点着的火折子。
他将手中的火把点燃后,便把火折子扔到了一边。
袁魁挺直了胸膛,将火把高高地举了起来。
袁魁把火把这么一举,不一会儿,众人的耳中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似乎有一群人向坟头这边冲杀过来。
听这声音像是也有几十号人的样子。
虽然只有脚步声而没有喊杀声,但那阵阵的杀气让在场的一些人都有一些胆寒。
谷从秋将心都提到了嗓门口。
而那师仲道却是兴奋得抽出了长刀,高声叫道:“来吧!爷爷我正等着呢!”
袁魁哈哈笑了起来:“我说六爷!我真想知道你都准备了些什么!”
袁魁话音刚落,却听得小树林的周围一阵锣声响了起来。
那锣声像是夏天溪河里的蛙叫一般,这边响那边叫,且还连成一片,不绝于耳!
不一时,原本那吵闹的冲锋脚步声渐渐地消退而去,铜锣声也渐渐沉寂下去。
突然之间,这里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袁魁举着火把傻愣得站在原地,像是一只蠢驴一般。
谷从秋与宋宪此时才放下心来。
那宋宪脸上显出一片得意,他对袁魁问道:“袁尚书!现在如何呀?”
袁魁回过神来,哈哈狂笑了起来,他一边笑一边将那火把扔在了一边。
刘永铭抬头看了看天色说道:“师仲道,现在可以让大伙把火把点起来了。”
“是!”
师仲道应了一声之后,将袁魁扔掉的火把捡了起来,而后让手下将准备好的火炬都拿了出来,一一点燃。
一时间小树林里火光通明。
袁魁此时的怒气消失地无影无踪。
他开心地笑道:“六爷你行呀!我即使与齐国人这般勾连,也没你与他们的交情深呀!”
刘永铭笑着回应道:“袁尚书,这时候就别泼脏水了。还有什么手段没使出来的就使一使吧。使完了我们也好静下心来好好地谈一谈。”
袁魁摇了摇头说道:“不必了。其实我今夜真的没有什么准备。”
刘永铭摇头说道:“我不信!你是个阴谋家,你不仅懂得算计,更知道如何未雨绸缪!你不可能就只有这点手段的!”
袁魁苦笑道:“未雨绸缪对你来说可能是优点,但对我来说却是个缺点。我的后手早被人破坏了,但那个人不是你。也别提曹岳,他其实并不会比我聪明到哪里去,他只是运气比我好而已。他有个探花郎的老爹,一开始就有他爹以前的旧友相助。”
“旧友?”
“就是那些从周室投靠了刘廷炯的薄情寡义之人呀!”
刘廷炯即是汉国开国太祖皇帝。
袁魁口中的那些人,即是与曹岳之父曹泰同科考出来而后当官的人。
那些人在汉国建立以后,并没有为周室效死,纷纷接着给汉国当官了。
因为曹泰的名声在,那些人给了曹岳许多方便。
曹岳从科考开始就很顺利,入仕的时候直接进了东宫做了太子舍人。
袁魁接着说道:“曹岳的运气好呀,要不是在刘塬没当皇帝以前就傍上了他,他哪里会有今日?若是我有他一半好的运气,若是我的出身不会那么差,现在在内阁当首辅应该是我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