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的春夏之交是玩这游戏最好的时节!
云岗先生在哈哈笑了几声之后,刘永铭还在喝酒,他得连喝六杯,因为他还是不想做诗。
那王珂珺虽然聪明伶俐,但她哪里知道青楼里的花活。
她以为刘永铭第一次喝酒是要学彭仕祯,第二次第三次则是因为宅心仁厚不想灌身后女子酒才如此。
但以王珂珺的性格,她又说不也体谅的话来,且刘永铭之前为了不带上自己而来到青楼,这让王珂珺对刘永铭并没有好话相送。
王珂珺气道:“之前见你博闻识古,今日怎么一首诗也做不出来了?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做来也会吟,对你来说不难吧?你是来骗酒吃的?”
刘永铭喝完这六杯酒他已喝了九杯了,开始有一些微熏。
刘永铭笑道:“红杏楼用酒起步就是玉泉佳酿,珏瑶姑娘雅间的酒更是一般地方喝不到的名为琼浆玉露的珍酿,非是一般酒类可比。每一坛都是有数的,即使我可管辖红杏楼之一二,亦是不能常常能喝到。”
王珂珺听得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刚刚所喝的酒,又拿起酒杯闻了一下。
王珂珺是位女子,平日里也不饮酒,对酒并没有什么研究,分不出酒的好坏来,刚刚三杯下肚,却是没有察觉出来这是长安城里传说中的琼浆玉露。
王珂珺正寻思间,她身后的珏瑶姑娘已拿起酒壶为王珂珺斟上了酒。
王珂珺一愣,问道:“你甚?我又不喝。”
珏瑶姑娘轻笑道:“酒桌上的规矩,酒杯拿起来后,必定是要斟满,且只能空杯而落。您得把这杯酒给喝了才是。”
王珂珺一愣,急道:“我说了我不是要喝,我又不是做不出诗来,你们……”
王元荣摇了摇头说道:“你别闹了,还是坐在一边,不要游戏了!”
珏瑶姑娘轻笑道:“那可不行,叶先生刚刚还喝了他三杯酒呢?”
王珂珺也堵着气说道:“不就是三杯酒么?又不是喝不起!即是好酒,我当饮之!”
虽然目前而言,蒸馏酒只有云仙燕乐一种,但琼浆玉露的后劲其实也并不小的。
当初魏仲贤在青衿堂让刘永铭喝下十几杯的玉泉佳酿,让刘永铭给记恨上了。
那十几杯酒已然是半醉状态,再来个七八杯便就达到刘永铭酒量的极限了。
王珂珺不愿意褪衣服,所以珏瑶姑娘不能帮她喝。
而王元荣因为不想破坏规矩的原因,也是没有帮她喝的。
王珂珺是女子,平时也不饮酒,本来酒量就不高,三杯又三杯这么快得喝,怕是一会儿酒劲上来,就得醉了。
王珂珺这三杯酒下肚,脸上已明显露出了红色酒气,极为可爱。
王元荣摇了摇头,又褪出一件衣服,叫身后的姑娘喝了酒。
剩下的学子们对游戏规矩也有一些懵,反正灌醉身后的姑娘对自己并无碍,于是又都纷纷褪了一件衣服。
因为穿的衣服多,还没有褪到里面处,所以王珂珺还是不显尴尬。
而这么一圈下来,酒令又回到了彭仕祯这里。
彭仕祯只觉得有些无聊起来,他呵呵得乐道:“今日这游戏玩得糊涂呀,应是我带的头不对才是。”
彭仕祯话中的意思是,我帮着你‘叶长青’灌身后的姑娘,你却反其道而行,那身后的姑娘什么时候会醉呢?
刘永铭也笑道:“那是因为您是师长,我是东主,所以他们不敢作诗而指点你我二人喝酒,故只能反其道而行之!”
彭仕祯心中有些狐疑,没再说些什么,即是轮到自己了又不肯作诗,那么彭仕祯就只得褪云一件衣物请身后的姑娘喝酒。
而刘永铭刚要拿起酒杯,他身后的姑娘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刘永铭的侧身后。
姑娘柔声说道:“爷,您不能再喝了!还是奴婢喝吧。”
刘永铭哈哈笑道:“起来起来,没你的事情,珏瑶姑娘都没说什么,你就别做作了。十二杯酒,还真……”
刘永铭说着打了一个酒嗝,接着说道:“满上吧。”
姑娘无奈,看了珏瑶一眼,最终只得又为刘永铭满上。
刘永铭喝完这三杯酒,转眼又轮到了王珂珺。
王珂珺哼了一声之后,看了看桌前的酒杯,却是没敢拿起来。
她想了想,马上吟道:“纤云昭昭浮,桑下绿罗敷,织得绸一段,绣有嫁一妆。”
“好!”众人为王珂珺喝起好来。
王珂珺本就是女子,也常写一些女子的诗,这些存货她还是有的。
刘永铭却是乐道:“云岗先生,今日您可被人比下去了。”
彭仕祯哈哈笑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呀!”
王珂珺又哼了一声:“这算什么,不过几首诗而已,能难得住谁!”
刘永铭讽笑道:“云岗先生以诗作著称,依旧不作诗,可知这是何故?他刚刚说的话倒不是在说珂珺你诗做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