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使吏治清明才有此间汉国之繁华!云岗先生如何能以此阴晦之心度乾坤之量呼!”
彭仕祯有些无言以对。
刘永铭接着说:“即使那些骗子是假官吏,但云岗先生送贿之罪亦是不可辩驳。先生诗文横绝,博古通今,难不成不知吏治之重?不知此当何罪?千两之数足流放矣!”
刘永铭的话说得很重,这让彭仕祯有些抬不起头来。
“见死而不救,此不仁也。知过而不言,此不义也。见罪而不举,此不忠也。言之而不从,此不信也。若与您做朋友,我就得担这不仁不义、不忠不信之罪,我如何能不畏先生如虎乎?”
彭仕祯叹了一声说道:“我一生形骸放浪,纵心于酒色之间,只有一子相从。其夫妇和顺,亲家遭难哪里有不帮之理!我……”
刘永铭冷笑一声说道:“你儿子为何会娶樊笠之女?或者说,你为何会与樊先生成为亲家呢?还不明白?那晚辈再换一个说法,你彭家是怎么家道中落的?是因为要救樊先生而把彭家的家业败掉的?这话说出来谁信?”
彭家落败无法攀结世家豪门,只能娶樊笠之女,而落败之始却不是因为花银子去救樊笠,而是因为彭仕祯自己年轻时天天花天酒地,把家业几乎都败光了。
彭仕祯又被刘永铭的话问得又是一阵哑口无言,且脸面全无。
彭仕祯看了刘永铭一眼,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说道:“小友……即是话不投机,老夫便告辞了。”
彭仕祯正想要走,却被刘永铭硬生生得按回了坐位上。
彭仕祯年老体衰,而刘永铭却是青壮,而且学习过武,那彭仕祯自然是比拼不过的。
彭仕祯诧异地看着刘永铭,他不明白刘永铭为什么不放他走?甚至觉得刘永铭是有意在这里羞辱于自己。
但若真是那样,刘永铭刚刚就不会让珏瑶姑娘出去。显然刘永铭还是给彭仕祯留了面子的。
“云岗先生何必着急着走!晚辈话还没有说完呢!”
“还请小友话尽于此,老夫也是要面子的。”
刘永铭冷笑道:“您也就是在青楼里有面子而已。您若是真有面子,以您大儒的身份,谁不会帮你?您也别怪晚辈不给您面子,比之性命,面子还真就不那么重要了!”
“小友这是何意?”
刘永铭说摇头说道:“你在外头风光无限,陇西老家的儿孙却要靠着你儿媳卖女红才能度日?这是何因果?你风流一生,陇西、登封两地的青楼姑娘可都认得您,为何到了长安城您还是第一次来红杏楼?因为您没钱了!花销不起了!彭家之败,是败在先生您之下的!”
彭仕祯又要站起来,可刘永铭的大手按在彭仕祯的肩头,他哪里起得来。
彭仕祯伸手正要去掰,却听得刘永铭又说道:“娶樊家之女为媳一是因为彭家已攀不上李家那样的豪门,二是因为云岗先生您听说了宝藏之事,寄希望于樊先生能将宝藏图拿出来与你享!”
彭仕祯的手停住了,他惊道:“你如何知道宝藏图之事?”
刘永铭反问道:“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彭仕祯并不回答,刘永铭说道:“从几十年前,朝中的探花郎莫名而来成为樊先生邻居开始、从樊先生被人恐吓而搬家之时,你便知道了是不是?试问一个对家中妻眷孩儿不管不问之人,如何还会去关心亲家难事?”
“我……”
“只是你还不是奸恶之徒,并没有强而取之。樊先生落难,你以为散尽家财赎买出樊先生他就会把宝藏图拿来与你共享?呵呵,云岗先生!有件事情您可能不知道,宝藏图要三份合在一起才算的!而樊先生手上只有一份!”
“什么?”彭仕祯愣了一下。
刘永铭又道:“您这心机费得并不是太多,至少您还没像另外几位那样为此疯狂,您还有救!您今日之所以会来红杏楼,非是为寻乐而来,是因听闻我在这里,您这才来的。您想知道我为何知晓龙骨上有古字,又为何对那些甲骨古文感兴趣!我是不是知道一些宝藏图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