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昨日才盘下来的,我自己也没亲自去过。但马夫识得路。小姐若是不弃,是否……是否愿与我同乘一车……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
王珂珺却哈哈调笑道:“诣……你会是那种大妨世俗之人?你是怕我误会吧?”
刘永铭笑道:“小姐若没读过书,我必是性情相待。但小姐学识菲然,必知诗经有云:有女同车,颜如舜华。我是怕小姐乱想!”
“怎么可能!你长得也一般般!你看身上穿的这一身!是个正常家的小姐都不会看上你的!”
“那我就放心了。可小姐这脸上一会红一会红烫的……”
“胡说什么呢呀!这是胭脂!女孩子出到街市,不得涂点脂抹点粉么?有什么红、又什么烫的!你再这般我们就不去了!之前所约做废!”
“别别别!这就走这就走!”
…………………
刘永铭与王珂珺同乘一辆马车而行,绕了一小段路,便来到了一处庄院外。
那庄院周边没有市集,有的只是几片菜田,几户农户而已。
说是庄院,其实是个园林。
厅堂宽敞明亮,四进的主屋格调很高。窗上都是雕的各种民间故事,门把手还是青铜所铸。
两侧厢房,各有回廊。回廊之上也画着各色花鸟柳兽。
王珂珺进到院子里,像是新娘参观新房一般左右乱走。
刘永铭跟在王珂珺身后,看着珂珺兴喜的样子,自己心中也是十分高兴。
二人来到大厅堂之内,只见得厅堂之上摆着一张张的课桌。
课子上各放着三本书籍。
王珂珺走上前来,只是看了看书页便放在了一边。
这三本书是论语、孝经、女诫。
论语与孝经是传统的儒家经文,出现在这里并不意外。而女诫的出现却让刘永铭有些意外。
王珂珺突然笑道:“原来在你这里!”
“什么?”
“我家书局有人来订了三套一批书,原来是你买的!”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刘永铭虽然这么说,但他却是不知情的。这一定是叶长青的安排。
如果刘永铭知道,那一定就不是这三本书了。
对于刘永铭来说,女子是不用读什么论语的,读论语不如读诗经来的有意境。
但对于叶长青来说,诗经里出现了太多男女情爱的东西。若是男子去学,可以根据当时的背景来讲解,引申出当时的社会问题。
但它不合适拿来教给女子,因为女子大多数并不关心国家大事,她们要是读这样的书,必定只会专注于其中的情爱。
至于女诫,那的确应该当时代女子的必修课。
王珂珺摇了摇头说道:“不行!书目我自己来定!”
刘永铭笑道:“这可由不得你。书院里自有山长。这些归他定。但怎么教却是你的事情了!且你也只教诗文,至于书画、琴技、棋理皆有他人教授。”
“除了我还有别的女先生?”
刘永铭笑道:“一个人可教不过来,若是累着了你,叫我怎于心可忍?”
王珂珺好奇得道:“你哪里找的那些个女先生?”
“红杏楼里多的是。”
“恩?”王珂珺愣了一下。
刘永铭解释道:“若非无可奈何,谁又愿意沉沦烟花之地,坠堕红尘之所呢?那些也是可怜人。她们厌倦了那种生活,来此教书比在红杏楼里伺候那些臭男人来得好。当作是脱离苦海了!”
王珂珺心中生出一些异样来,她说道:“你倒是谁都会可怜一把!不过,你做得对!带我去别处走走吧!”
刘永铭呵呵笑道:“刚刚一直都是你带着我走的!”
王珂珺哈哈一笑,带着刘永铭又到处乱走起来,不一时便进到了后院之中。
这里的后院与李裕家的极为相似,种了许多树木。
只不过李裕家的花卉是种在树下的,而这里的花卉是种在花田里。
一排排一道道,实在令人赏心悦目。
“看有个亭子!”
王珂珺好似一点都不嫌累,向着那亭子便奔了过去。
刘永铭跟在她的身后,进到亭子里,住边上的廊边一坐,叫起苦来!
王珂珺喜道:“刚刚那几个厢房可以改一改,弄出一间来摆几台织机,教织布。一间弄点针头线脑的备着教女红。大厅党里就用着平时教书学字!这后院园林适合天晴时教她们抚琴。这个亭子最好!可以集在一起赏赏画、论论诗什么。”
“所以我才说这所院子最合适不过!”
“你刚刚还说你没来过呢!”
“没来过总得听别人说过吧!”
二人说话边,一边的侍女端来了茶水与瓜果,放在亭子里的小桌之上!
“如何有侍女?”
“不用侍女难道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