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宫里的德妃娘娘每年收他的银子不下万两,年节之礼所赠的金银首饰能铺一地。听宫里人说,德妃娘娘一年之中所佩戴的首饰都不带重样的。”
“阿?那……那送他什么?”
李裕拍拍了交椅上的扶手说道:“刚见过礼部陆预。他将宫千树的女儿卖给六皇子了。怕是除了美人计,也没有别的办法让刘六子就范了。”
李夫人一听,急道:“你不会是想将我们的女儿嫁给他吧?”
李裕又摇了摇头。
正当李夫人放下心来之时,李裕又道:“只能做妾室,正室王妃就别想了。当心大皇子猜忌我,那我李家真就无人可保了!”
“什么!”李夫人惊叫出声来:“那怎么可以!李唐以降,李家虽不复从前,但也从未有过主脉大家将自己女儿送人做侧室的!这不是要坏李家的名声么?让我女儿去受这种委屈?我不同意!”
李裕叹了一声说道:“是呀,谁会同意呢。李家千余口丁员,万余名男女,现在皆系于我一身,而我却指望着……唉!”
“父亲!”
一声轻翠的声音响了起来,一名黄衣女子从后厅走了出来。
那女子面容娇美,婉若天仙,一身富足贵气,又显得优雅非常。
如果说陆琳琅是由儒家书香气喂养而大的,那么李琬瑢就是世家贵雅风养成的。
李琬瑢走到李裕侧前边,对着李裕压了压福,说道:“爹,我愿意。若是以我一人之身能救叔伯兄弟及同族老少万余人的性命,何不为之呢。”
李夫人连忙急道:“你还小,可不敢胡说!此事不由得你。”
李琬瑢又冲着李夫人压了压福,说:“母亲。你刚刚还着急我的婚事的。反正我也没见过那杨家人。谈不上情爱,嫁给谁又不是嫁呢,不管如何,他是一位王爷,如何也不会亏待了我的。只要我自己安份守已,想来也不会有别的什么事情。”
李裕动容得说道:“平日里你老耍性子,却不想在大事大非之上能如此识大体,真不愧是我陇西李氏的女眷!是我一手教出来的好女儿呀!”
李夫人急道:“你们,你们当真要气死我不可么?”
李裕还没喝醒酒汤呢,听得李琬瑢的话这酒便已经醒了大半了。
他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对李夫人说道:“夫人可还有别的办法?尽可以说来,我们商量也就是了。”
李夫人哀叹了一声,却也不知如何应答。
李夫人若不是识大体,也不会嫁入陇西李家来。
她心里知道,自己丈夫所做的决定并没有一点错,只是她自己心里不太愿接受。
李夫人哼了一声,转身向着后厅而去。
李裕见得李夫人闹起了脾气,也暂时没有办法。
他转而对李琬瑢说道:“琬儿,明日带上神品春雷,与我出趟门!”
“是。父亲。”
李琬瑢心中当然是明白李裕带她出门做什么,但她没有问。
这就是世家小姐应该有的端庄与豁达。
…………………
长安。
白露亭。
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几乎大部份的娱乐场所都是在黄昏时候开始。
但白露亭的消费人群却是定在儒生之中。
也正是因为如此,它开始营业的时间从早就便开始了。
由于这几天关于三升黄金粒请诣岭先生来白露亭讲经的事情,人群一下子多了起来。
人流实在是太多了,也使得安全性得不到保证。
谁知道会出个什么大盗将那三升黄金粒给盗走呢。
特别是王珂珺过来胡闹一阵以后,叶长青等人觉得二楼的宴会厅不应该接待那么多人。
于是二楼暂时的关闭了。
如果想进来,就得先投名刺,方能让其进入观看。
不过几天的时间,前来看热闹的人已少了许多。
现在中午刚过不久,二楼宴会厅里也不过寥寥几个人而已。
在二楼宴会厅外的二楼船头形的休闲小区域里,更是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刘永铭,另一个是她的护卫步青云。
刘永铭适静得躺在一张摇椅之上,悠闲得看着石舫外优美的春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