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农课分丁税与田税,夏、秋收此两税,若真要富民而强民,当并丁税于田亩之中,合各苛捐杂税于一,废士人免税之政,士绅一体纳粮。以钱代徭,雇流民、灾民行代赈之良举。”
刘永铭看着陆琳琅笑道:“别说别人了,朝里那些官员勋贵哪一个愿意放弃免税之举?又有多少官员愿意配合丈量田亩?”
陆琳琅被永铭一句话给问得无语了。
正此时从一边走过来一老一少两人,老者六十来岁,少者二十四、五。
那二人正操着山东口音说着话。
“初到长安便听闻青衿堂是汉国棋手云集之地,来此必能遇一二敌手也。”
“我看未必,汉朝国手不过如此,何况民间乎?此处必皆非汝之对手!”
“前辈玩笑了。”
二人说着话来到青衿堂门牌前停了一下,说起了闲话来。
老者笑道:“关中风情果与我邦不同,世家小姐竟与一穷生当街而谈!”
少者笑道:“毕竟我们那里有孔圣人之教嘛,大礼之妨,避之而不及。不似关中,李唐以降,多有纳嫂妾媳之事。”
刘永铭与那两位陌生人并不争辩,他摇了摇头,对陆琳琅说道:“不与小姐闲聊了,男女大妨,已惹他人路视了。小生也有他事,就此告辞。”
陆琳琅知道刘永铭只是不想再说下去而已,毕竟之前与自己说魏家有阴谋的时候刘永铭也没拿男女大妨与路人反应来说事。
刘永铭正要走,环儿却是不肯了,环儿上来一把将刘永铭手中的包袱夺了过来。
刘永铭却是不敢争抢,要是再一用力,里头的野山参参须就得断成小截了。
刘永铭无奈得说道:“小姐,这……”
陆琳琅马上对环儿说道:“环儿不可无理,快还给公子!”
环儿气道:“我家小姐话还没说完呢,你急着走什么呀。再说了,你来的时候也没拿这个包袱,走的时候却有,这里面的东西是顺人家青衿堂的吧!”
刘永铭连忙说道:“读书人不做偷盗之事!”
陆琳琅急了:“环儿!快还回去。”
环儿并听陆琳琅的,一把将包袱打开,一支野山参掉了出来。
“这是……”陆琳琅有些吃惊起来,他不知道这些人参刘永铭是从哪里来的。
陆琳琅连忙说道:“环儿!这可是人参!贵重之物,快还给人家,你再这般无礼,小心我回去后拿藤条打你!”
陆琳琅说着附身下蹲将地上的人参拾了起来,并放放包袱之内。
环儿鼻子一酸,将包袱递向刘永铭,嘴里还不平得说道:“小姐你可从来没为了个外人而说要打我的。”
刘永铭从环儿手上接过包袱,说道:“不碍事,不碍事!没什么。小生告辞了。”
刘永铭说着便转身离开。
…………………
刘永铭在街上逛了一圈,向着叶长青家里而去。
刘永铭去看望了叶长青的母亲,并送上了那几支野山参。
这是刘永铭的御人之道。
叶长青作为自己最重要的一个属下之一,在这种情况下自然不能用钱来维系关系。
当钱多到了一定的数目,钱也不算是钱了。
想要让属下忠臣,这个时候只能用感情来维系。
刘永铭对叶长青母亲越是重视,叶长青也就越忠诚。
而在叶母的眼中,来看自己的这些人都是叶长青的挚友,如果不收下人参,这些挚友们还会生气,最终也只得勉强收下。
叶母已经习惯了刘永铭等人来看自己,刘永铭在将人参送到且问询了叶母最近的身体情况后也就离开了。
刘永铭从叶长青家走出来没多久,一顶轿子便停在了街边。
陆琳琅一掀开轿帘,环儿便走上前,很不高兴得说:“小姐,就是这里了,我看见他进了那个房子里,不过现在人已经走了。”
陆琳琅打量了一下有些显旧的宅门,对环儿说道:“你去打听一下,看看是不是叶公子的家。”
“小姐为何这般关心那穷书生?小姐你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