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阳县城东城门附近枪声大作,炮火连天。
“轰轰轰。。。”
从远处飞来的炮弹将城门炸成了一片废墟,到处都是残垣断壁。
许多日伪军被埋在了废墟里,一时之间没有死去,发出痛苦的呻吟声,一片哀嚎。
吉田一郎目眦欲裂,对于皇协军众人的生命他不在乎,但是对于日军士兵的生命他还是在意的。
“混蛋,你们快点扒开城墙救人。。。”
他的卫兵叫道:“大队长阁下,敌人炮火猛烈,没有办法救啊,先等一等吧。”
吉田眼眶通红,咆哮道:“混蛋,你瞎说什么呢?再不抢救就来不及了。”
”轰轰轰。。。”
敌人的炮弹源源不绝的飞过来,在城门附近爆炸开来,巨大的爆炸声淹没了吉田一郎的声音。
吉田一郎万万没有想到,敌人的炮火如此猛烈,比自己的炮火还要猛烈的多,为什么会这样?
他愤怒的目光里,隐隐透出一股恐惧,喃喃道:“犬养君,不知道犬养君怎么样了。”
他记得清清楚楚,犬养俊辅率领的部队,被敌人猛烈的炮火赶了回来,不知道他们现在的处境如何。
“大队长阁下,大队长阁下。。。”
在枪炮声之中,城门外面忽然传来了犬养俊辅的叫声,声音充满了惶急。
吉田一郎心里一凛,叫道:“犬养君,你在哪?”
“大队长阁下,我在这。”
犬养俊辅的声音从城门的废墟里传了出来。
吉田一郎凝神观察,只见在城门的废墟里,犬养俊辅手脚并用,狼狈万状的爬了进来,跌跌撞撞的来到自己面前,大口大口的喘息。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十几个惊慌失措的日本兵,众人无一例外,眼神里都带着心有余悸的侥幸。
吉田一郎双手扶着犬养俊辅,皱眉道:“犬养君,你没事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犬养俊辅痛哭流涕,哽咽道:“大队长阁下,对不起,我们中了敌人的诡计,许多皇军士兵玉碎,卑职。。。卑职罪该万死。”
吉田一郎脸色铁青,怒吼道:“我问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犬养俊辅愣了一下,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心有余悸。
他喃喃道:“我们冲过去的时候,并没有受到像样的抵抗,当我以为一切顺利的时候,敌人突然从四面八方涌出来。”
“敌人炮火猛烈,铺天盖地,甚至比我们强大百倍,就像是一场屠杀,我们。。。我们基本上没有还手的余地,只能转身逃跑,听天由命,大队长阁下,卑职罪该万死,愿意剖腹自尽来赎罪。”
说着,他突然拔出指挥刀,作势自尽。
“犬养君。。。”
吉田一郎连忙死死的拦住他,皱眉道:“请冷静一点,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算是剖腹自尽也于事无补。”
犬养俊辅悲痛欲绝,哽咽道:“我是大日本
皇军的罪人,无颜再活在世上。”
吉田一郎脸色铁青,沉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刘正风威震四方,名声赫赫,你败在他的手上也不算丢人,犬养君,请振作起来,大日本帝国的雄心壮志未酬,你还不能死。”
犬养俊辅愣了一下,缓缓将指挥刀插入刀鞘,鞠躬道:“大队长阁下教训的对,大日本帝国壮志未酬,卑职不能轻言妄死,愿意效犬马之劳。”
吉田一郎点了点头道:“犬养君能明白这个道理就好。”
此时,城门附近依然硝烟弥漫,但是枪炮声逐渐停止,双方偃旗息鼓。
吉田一郎的目光缓缓扫视周围,满地狼藉,哀鸿遍野。
“大家赶紧救治伤员,修复工事,严防敌人进攻,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城作战,违令者,格杀勿论。”
此时正值中午,吉田一郎正准备和犬养俊辅去吃午饭,一辆三轮摩托车忽然开来。
车上的日本兵叫道:“大队长阁下,柳生司令官请你去吃饭,请赏光。”
吉田一郎微一犹豫,就招呼犬养俊辅,两人一起坐上了三轮摩托车,前往兰阳日军行政班。
两人来到柳生川里的住处,柳生川里早已摆下了酒席。
吉田一郎和犬养俊辅也不客气,坐下来闷头吃喝。
柳生川里在旁边作陪,等两人吃的差不多了,这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大队长阁下,前线战事如何?”
吉田一郎怔了怔,喝下一杯酒,轻轻叹了口气。
“柳生君,不瞒你说,情况不容乐观,八路将兰阳团团包围,我们也束手无策。”
柳生川里也叹了口气道:“一年之前,刘正风的部队也曾经包围兰阳,提出了一些条件,得到满足之后,他们就退兵了。”
“哦?还有这种事?”
吉田一郎皱眉道:“柳生君的意思是,他们包围兰阳县城,是有特定目的的?”
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