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东条联队为了避免受到夹击,步步后退,有序撤出战斗,向蜈蚣岭方向撤退。
刘正风为了避免出现重大伤亡,也没有逼的太紧,稳扎稳打。
最后,黄昏的时候,双方在蜈蚣岭一带形成对峙的局面,战斗也停了下来。
周文海部留在原地监视日军东条联队,而刘正风则率领部队回到滚龙山一线。
东条联队攻击还珠古道一侧的时候,滚龙山一线的日军尹川联队也对谢峰发起攻击,但是并没有占得便宜。
庞四海和庞小宝作战勇猛,反而对日军进行了犀利的穿插包围,逼得尹川联队灰头土脸的退回滚龙山上,双方也形成了对峙的局面。
日军出师不利,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矶谷师团临时指挥部—公主岭独立团的驻地。
此时正值黄昏,红彤彤的夕阳斜斜的照射在团部的门口。
当日军通讯兵把前线部队反馈的消息读出来,矶谷师团的高级军官一个个惊掉了下巴,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岸介文面如死灰,要知道,部队出发之前,他可是立下军令状的,现在部队不但没有歼灭敌人,自己的部队反而差一点就被敌人消灭了,这。。。这可如何是好?
他的身子微微颤抖,偷偷看了矶谷太郎一眼,发现矶谷太郎脸色阴沉,眼睛露出刀锋般的光芒,正在狠狠的盯着自己。
如果眼睛可以杀人,那么岸介文此刻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岸介文不由得打了一个突,心里愈发紧张惶恐。
“将军阁下,秋田联队已经解了兰阳县城之围,可以沿着公路挥师东进,与尹川联队夹击刘正风的部队。”
矶谷太郎冷冷的说道:“你觉得有用吗?之前东条联队也是说,要夹击刘正风的部队,现在呢?他像一条野狗一样,被敌人撵回蜈蚣岭。”
岸介文咬牙道:“将军阁下,请再给我一个机会,如果秋田联队也无法击败八路军的话,我马上剖腹自尽。”
矶谷太郎冷笑道:“是吗?那我就如你所愿,再给你一个机会,希望你说到做到。”ωωw..net
“唰。”
岸介文忽然拔出腰间的指挥刀,刀光一闪,他左手食指被削掉了一节,伤口处鲜血淋漓。
参谋长渡边纯友大惊,叫道:“岸介君,你这是何苦呢?”
岸介文满脸痛苦,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水。
“我死都不怕,一节手指头算什么?我这是削指铭志,以表决心。”
渡边纯友皱眉道:“来人,给岸介旅团长包扎伤口。”
门口走进来一名日本兵,熟练地替岸介文包扎伤口,随即又退了出去。
矶谷太郎冷冷的看着这一切,脸上神情不变,不为所动。
渡边纯友看了矶谷太郎一眼,皱眉道:“将军阁下,岸介君已经尽力了,请再给他一个机会。”
矶谷太郎淡淡的说道:“我一直在给他机会,是他自己要走极端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渡边纯友叹了口气道:“岸介君,请你认清现实,刘正风的部队,和我们以前遇到过的敌人不一样,不要用以前的标准来要求自己。”
岸介文沉默了,满脸迷茫,他记得以前的时候,自己一个大队的兵力,就可以击溃敌人一个师。
现在倒好,完全反过来了,自己两个联队的兵力,居然奈何不了敌人两个团,这种巨大的反差,让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渡边纯友忽道:“将军阁下,岸介旅团连吃败仗,并不是说岸介旅团作战不力,而是因为这里的八路军实力太强悍,卑职认为,换了谁去都是一样的结局。”
矶谷太郎轻轻叹了口气,沉默不语。
渡边纯友沉吟道:“刘正风的部队屡战屡胜,除了他有强悍的战斗力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在战场上,始终占据了主动权,进退自如,我们不妨另辟蹊径,打乱他的节奏。”
矶谷太郎眼前一亮,顿时精神起来。
“渡边君,你有什么办法?请指教。”
渡边纯友沉吟道:“据兰阳方面的情报显示,前两天,正是刘正风结婚的日子,刘正风的父母也从重庆赶来,由于我们的到来,刘正风恐怕是结不成婚了,但是他的父母肯定还在附近。”
矶谷太郎眼里闪过一抹笑意道:“那又如何?”
渡边纯友微笑道:“刘正风作战的时候,总不能把父母和新娘子带在身边吧?他们一定是藏在附近的某一个角落,我们应该派出侦察兵,去寻找他们的下落。”
“如果我们可以找到他们,那么我们就可以围绕着他们做文章,把战场的主动权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矶谷太郎叹了口气道:“这里到处都是深山野岭,要想找几个人,谈何容易。”
渡边纯友摇了摇头道:“不,公主岭独立团有很多非战斗人员,说不定还有伤员,刘正风的父母肯定和他们在一起,再加上保护他们的人,他们的人数可不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