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刘正风又慰问了正在治伤的伤员,最后他来到了劳群方的病床前。
劳群方三天前在薛家集受到了枪击,刘正风连夜让人送回游击队驻地做手术,劳群方正当少年,伤口愈合的很快,经过三天的休养,气色也好了不少。
刘正风坐到他的病床上,微笑道:“看起来恢复的不错嘛!”
劳群方神情腼腆,脸色微红:“队长,这几天老冯天天给我端来一大碗鸡肉鸡汤,我。。。我怪不好意思的,你就让他不要再送了,咱们游击队人人清苦,我。。。我不能搞特殊。”
刘正风不由得笑了,劳群方看起来像一个腼腆的少年,但是打起仗来却像一头勇猛的狮子,李蓉曾经详细描述劳群方在九狼沟时的表现,他对付敌人时的那一股狠劲让人望而生畏。
劳群方的枪法,身体素质也不错,加上他还年轻,可塑造性强,假以时日,前途不可限量。
其实早在对三斗坪的恶霸柳兴的审判大会上,刘正风就看到了劳群方的潜力无限,他决定等劳群方伤势痊愈之后,将他招到特种分队,重点加以培养。
“劳群方,你也别不好意思,你这不是搞特殊,这是我们游击队的规矩,伤员特别是重伤员,伙食好一点是应该的,这样你的伤势也会好的快一点。”
劳群方好像如释重负般虚了口气,微笑道:“原来是这样啊,我就怕给我们后勤增添麻烦。”
刘正风摇了摇头道:“你在前线和敌人拼命,受了重伤,吃几只鸡难道不应该吗?你现在的任务就是把伤养好,其他的你什么都不要想。”
劳群方眼里闪过一抹奇异的光芒,眼眶隐隐发热,心里感到一阵温暖,他前一段时间家破人亡,一度心灰意冷,对自己的人生丧失了希望,直到现在才找到了家一般的温暖。
他点了点头道:“队长,我知道了。”
这时候李蓉端了一个盘子走过来,叫道:“弟弟,该换药了。”
刘正风不由得一怔,弟弟?这是什么情况?
只听得劳群方腼腆的说道:“姐,我自己来。”
李蓉把盘子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柔声道:“你别忘了你现在是一个伤员,我是一个医生。”
“姐?”刘正风有点懵。
劳群方拗不过李蓉,只好解开了上衣几个扣子,露出肩膀上的伤口。
原来李蓉为了感谢劳群方在九狼沟的恩情,对他加倍的照顾,后来又听说了他悲惨的身世,不禁母爱泛滥,认他作弟弟,劳群方受宠若惊,以姐姐相称。
李蓉帮劳群方换了药,与刘正风走了出去,来到了院子里。
此时已是黄昏,夕阳西下,晚霞节次鳞比,气象万千。
刘正风眯着眼睛,看了看即将下山的夕阳,随即又把目光收回看向李蓉。
橘红色的夕阳照在李蓉清丽绝俗的脸上,仿佛笼罩着一层圣洁的光辉。
刘正风对李蓉认劳群方为弟弟这件事,持肯定意见,身处乱世之中,她一个弱女子,身边多一个亲人总是好的,关键时刻也有一个照应。
“蓉儿,我们去吃饭吧!”
刘正风握住了李蓉的柔荑,向外面走去。
李蓉脸色绯红,用力挣了一下,没有挣脱,也就由得他,眼波流动,心里甜蜜喜悦。
过了两天,老张的脚伤已经痊愈,也就踏上了回归临沂的归途。
他在临行前,向刘正风承诺,药品这件事少则十天,多则半个月就可以完成。
刘正风满心欢喜,一直把老张送到了黄泉岰才停下来。
此时,杨勇在薛家集主持地主减租减息的工作如火如荼,公主岭地区的人们对游击队的信任达到了空前的高度,各地前来参加游击队的青壮年热情高涨,络绎不绝。
游击队员的人数也突破一千人大关,刘正风在抓训练的同时,也抓紧时间完善游击队的营房建设,后勤保障等等工作。
由于游击队的人数迅猛发展,武器弹药出现了比较大的缺口,有一半人没有武器弹药可用。
针对这种情况,刘正风派出了多股部队,到兰阳县城周围寻找战机,袭击小股日伪军,缴获了一些武器弹药,但是还远远没有满足部队发展的需要。
柳生川里对刘正风这一番操作非常恼火,在共同的利益驱使下,尹腾博一郎展开了反击,出动了大部队去追击,但是他的大部队一出击,游击队又跑的无影无踪。
因为上一次的惨重教训,尹腾博一郎严厉的约束部队,不许越过滚龙山,不许到公主岭地区。
敌进我退,敌驻我忧,敌疲我打,敌退我追,游击队将游击战术发挥到了极致。
日伪军苦不堪言,对游击队谈虎色变,在外面的据点全部撤了回来,归缩到兰阳县城里,没有大队人马,轻易不敢离开兰阳县城,兰阳县城也成为了事实上的孤岛。
日伪军不敢离开兰阳县城,游击队就无法缴获更多的武器弹药,这也让刘正风感到苦恼。
但是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