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长本事了学会挟天子以令诸侯了”
江禅机刚一进入学系,就被横眉怒目的李慕勤劈头盖脸一顿臭骂,把他骂得有些懵。
“你是看不起忍者学院还是看不起隐修院她们要找人还是捉妖跟你有什么关系”李慕勤的脸色板得快要滴出水来,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江禅机这才明白,李慕勤应该是第一时间听到了消息,知道院牧长去找学院长疏通,让他跟着凯瑟琳姐妹跑一趟,而这样做显然引起李慕勤极大的不满,可他也没办法,他不能将内情说出来,但不说出来她就不会准他的假,只能出此下策。
如果不是李慕勤的身高比他略矮,现在他已是满脸口水了,他悄悄后退半步,赔笑道“李教官,我不是要去凑热闹啊,22号是我的朋友,她帮过我不少忙,现在她出事了,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出一把力”
李慕勤依然没消气,扬手要给他脑袋凿个暴栗,呵斥道“还敢顶嘴你翅膀硬了开始为朋友两肋插刀了不掂量一下自己有几斤几两就算22号是你的朋友,但她是忍者,自有忍者学院去找她,你算哪根葱北边是能随便去的你以个人名义跟她们去,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别指望学校给你出头”
江禅机双手抱头蹲防,否则真要被凿个暴栗连睡觉都睡不好,一沾枕头就疼,他不敢再说什么,只能指望李慕勤出完气之后消消火。
“哎呀,你这母猩猩又在吼什么呢大老远就听见你在吼,像什么话”
救星来自学系门口,路惟静穿着白大褂,伴随着踢踢嗒嗒的高跟鞋声走出来,一脸无奈地说道“刚才我还看见那个叫付苏的女孩子,她好像是要过来的,结果一听到你的吼声就远远吓跑了”
“你又来干什么现在不是上班时间”李慕勤不高兴地说道。
“因为该忙的东西总算都忙完了,可以带薪偷懒了。”路惟静甩着肩膀和手臂,“我就知道你又要发火,所以过来看看。”
最近令路惟静忙碌的两件大事,院牧长的烧伤和阿拉贝拉的眼睛,都已经取得了阶段性的疗效,所以她终于解脱出来,无论身体还是心情都格外轻松,恨不得马上放飞自我。
李慕勤听到院牧长向学院长替江禅机请假的消息,路惟静也听说了,后者对前者了解甚深,知道前者肯定得发火,所以赶过来劝架。
“用不着你多管闲事该回哪儿就回哪儿去”李慕勤啐道。
“嘿你越这么说,我今天就偏要管了”路惟静大喇喇地挡在江禅机身前,叉着腰说道“我支持她去,读万卷书,还要行万里路,否则岂不成了书呆子少年热血与友情,是多么美好的事,以前你不是也挺热血的,怎么如今你就活成了你当年最讨厌的样子”
路惟静牙尖嘴利,兼之对老朋友太过了解,一顿抢白就把李慕勤说得哑口无言,江禅机大呼厉害,在心里暗暗替路惟静加油。
“好啦,我知道你是不放心,但她又不是自己一个人去,有凯瑟琳和光之天使在,不会出什么事的。”路惟静的语气一张一驰,像是打太极似的。
路惟静很清楚,老朋友之所以反对江禅机参与这件事,是因为北方并不是什么来去自由的地方,广袤的荒野冰原以及蛮不讲理的极北战士都令前路充满了不确定性。
“你懂什么”李慕勤为之气结。
路惟静转身对江禅机说道“别蹲着了,站起来吧。她就是这么一个不坦率的人,像是老老实实表达关心会有损自己形象似的真是没办法,明明是个女人,却拼命维持这种硬汉的豪迈人设,岂不知铁汉柔情才是最令人心动的”
“胡说什么呢”李慕勤大窘,气得直跺脚。
路惟静没理她,继续对江禅机说道“不过你呀,我是不反对你去,但你一路上必须要小心谨慎,北方是很危险的地方,环境险恶就不说了,谁都不知道那些极北战士的脑子里是在想什么。”
“您是说花岗岩少校她们”他问道。
“对,北方并非势力真空地带,她们长期盘踞那里,肯定不会欢迎外人去打扰。”路惟静点头,“不要以为上次你们没产生冲突,你们就是朋友了,因为上次你们是在第三方的地盘上。”
“尤其是她们的首领,听说是自称为将军的一个女人,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将军,总之无论如何不要跟她产生冲突。”
“那个人很厉害”他好奇地问道。
“她能成为那些糙女人的首领,不用问就知道吧最重要的是,她极为孤僻,谁都不知道她率领那些女人长期停留在苦寒之地到底是想干什么。”路惟静耸肩,“你看,学院长是为了教书育人,酋长给当地没有生存权的弱女子一个庇护之地,宗主搜集情报来保护自己,院牧长除魔卫道代神行事,但将军那些极北战士除了偶尔为了搞钱而外出活动之外,平时极少离开那片苦寒之地,她们明明不是像巫术部族那样处于半原始的生活状态,为什么故步自封呢谁也不知道,但她们肯定讨厌有人去窥探她们,我相信宗主尝试过,但大概没有成功,忍者们可以隐身,但不会踏雪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