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的故事在于娜经营酒吧的漫长日子里,不止一次听说过,虽然故事的版本有所差异,但其中有几个基本点都很相似,于娜很肯定这几位目击者并不相互认识,她们也没有主动宣扬的意思,而且目击事件的时间跨度长达数年之久,都是她用酒换来的。
于娜在酒吧里实在听到过太多的故事,她觉得等自己以后年纪大了,不再经营酒吧,甚至可以写一本相关的故事集,说不定能火最重要的是,绝大部分读者会把书里的故事当成虚构的,而有些亲身经历过的人则清楚那不是虚构,也许她们会找到她,来更多的故事不过这也只是想想罢了,她可不想哪天自己住处的房顶上落下一颗航空炸弹。
将她自己的经历与听到的故事总结一下,她猜到这世界上应该在悄悄发生着一些匪夷所思的事,只有极少数人清楚内幕,而这份幸运或者不幸,肯定不会降落在她们这些无组织无纪律的闲散超凡者的头上但无所谓了,只要天塌下来有高个子的人顶住就好,于娜本来就是这种随遇而安的性格,所以听到这些故事之后她反而放心了,她知道自己并不孤单,而且有人在管这些事。
在酒店一楼的大堂里,穿着睡衣的于娜讲完了她的这段回忆,这应该是最接近于江禅机对于离奇诡异的定义。
江禅机他们听得都入了神,于娜特别适合讲故事,她说别人是有故事的人,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她的讲述娓娓道来,一听就知道是真实发生的事。
欧阳彩月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心说不愧是大神级的人物,自己去过挺多地方,遇到了不少怪事,但跟人家随便挑出来的一比,就小巫见大巫了。
隐身的15号和江禅机都很清楚,于娜的经历和她转述的酒客经历,99就是偶然遇到了“通道”的出现,本来嘛,世界那么大,超凡者又不甘寂寞到处游走,虽然跟官方合作的大型超凡者组织有地磁探测卫星之助,可以在地磁异常出现的第一时间察觉,但闲散超凡者们免不了恰逢其会,要说一次都没有碰到过,那才是不可能的。
光是于娜知道的就有几例,肯定还有更多的超凡者遭遇“通道”的出现,但她们都谨慎地将那段经历烂在了肚子里,不足为外人道也,毕竟言多必失,她们这些闲散超凡者没有靠山,意识到可能面对异常强大的官方力量时,就会明智地保持沉默,欧阳彩月在发现隐异猴有问题的时候,也选择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非礼勿视的明哲保身策略。
于娜不仅讲述了自己的经历,还转述了他人的经历,说完之后舔了舔嘴唇,叹道“我就说先去吃东西,口干得要死,酒瘾好像犯了”
她的酒瘾并不大,但每天不喝点儿酒就浑身难受,而今天她刚起床,还滴酒未沾。
“谢谢您的坦诚相告。”江禅机说道。
“你好像看起来并不怎么惊讶似的。”于娜实在太擅长跟人打交道了,她在讲述的时候也在观察他和欧阳彩月神色的变化。
按理说,当听到这么离奇的故事时,认真倾听的听众肯定会有眼神、神态和小动作的改变,他们两人也确实有,但程度差别很大,江禅机只是稍有触动,更多的是单纯地欣赏这个故事,而欧阳彩月则明显被故事吸引进去了。
“您慧眼如炬。”江禅机并不是恭维,他很佩服于娜的谨慎细心,在讲述那么惊心动魄的回忆时依然在察言观色。
“关于您和那位超凡者经历的离奇往事,我大概能猜到一点儿真相。”他说道。
“哦”于娜也并不很意外,跟官方合作密切的红叶学院能知道内情也在情理之中,“看来学院长对你真的很器重。”
“不,您误会了,我知道一点儿内情,是因为我也曾经经历过跟您类似的事,并不是因为学院长多么看重我才会透漏给我。”他听出她的言外之意,解释道。
于娜眉毛一挑,暂时把酒意忘到脑后,改变了姿势,她刚才身体是陷在沙发里,而此时则向前探过身体,紧盯着他的眼睛,惊讶地问道“你也经历过”
她惊讶的不是江禅机经历过,虽然这也很令她惊讶,但更令她惊讶的是,这么年轻的他经历过那种事居然能完好无缺地活下来以她知道的几次案例来看,每次都异常危险,即使她们这些经验丰富、经常在刀尖上打滚的老油条们也是险象环生。
江禅机点头,“幸运的是,当时我跟宗主在一起。”
“那就难怪了”于娜释然地松了一口气,心里多少可以接受,否则她会感觉要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了。
如果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知道那种事的真相,那肯定是宗主,既然江禅机跟宗主一起经历过那种事,那就是宗主告诉他的真相。
一旁的欧阳彩月则是满心的羡慕嫉妒恨,人家小小年纪怎么就跟这么多大人物混到了一起不过没关系,说不定自己是大器晚成呢,她安慰自己。
“那次我距离事件的中心位置非常近,如果不是宗主在场,以及后来学校派来的救援,我恐怕也活不到现在了。”他诚恳地说道,“虽然我很想把我知道的那一点点内情跟您分享,但这件事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