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内乱是因为当年我父亲掌权的时候,没有清理好我那几个叔叔。”江砚自嘲一笑,“就像我没有处理好江闻和江锦州一样。”因为他的原因而带给她这么多的危险。他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那后来呢?”施杳杳知道江砚在想什么,出声转移话题。“当时,江家的孩子只有我一个是未成年。”江砚顺着施杳杳的话往下说,“我父母为了保护我,把我送出了江家。”顿了顿,江砚才说,“他们送我去的地方,就是在帝都比较偏远的孤儿院。”“其实那个时候我也不需要他们的保护,但是我那个时候并没有表现出自己有多么大的攻击性,他们就觉得我不适合江家,所以才把我给送了出去,保护起来。”“那家孤儿院的院长曾经受过我外婆的恩惠,我外婆并不在帝都,所以这条线不好查。”“我就在那里住了几个月。”施杳杳轻声问,“你跟白诗婷就是在那里认识的吗?”“我不认识她。”江砚厌恶地拧着眉,他强调,“我也没有为她杀过人。”什么白诗婷,他听都没有听说过。江砚现在听到白诗婷这三个字就觉得晦气。这个答案,是在施杳杳的预料之中的。“当年我的确是对那个厨师动手了。”江砚道,“但不是为了任何人,而是为了我自己。”“为了你自己?”江砚颔首,他淡声道,“那个厨师是一个惯犯。他借着自己是孤儿院的厨师,经常用吃的去诱哄孤儿院里那些长得漂亮的孩子。”“孤儿院的孩子都是在一起集中吃饭的,大家能够吃的东西就这么多,他厨师的身份,让他很方便动手。他会用吃的东西把那些模样精致漂亮的小孩子引诱到后厨,然后做一些他想做的事情。”江砚补充,“而且男女不忌。”“……”听到这里,施杳杳已经想象到江砚遭遇到了什么。江砚现在的模样就极为好看,他生得特别精致。这样的江砚,就算是有孤儿院院长的特殊照顾,应该也会成为那个厨师的目标吧?果不其然,下一秒,江砚开口道,“他找过我,但我不是那群在孤儿院里长大的孩子。”那个厨师把他当成了一一只只能躲在羊圈里的绵羊,却不知他是一头狼。“不过孤儿院的院长很照顾我,让他不敢动手。”但色字头上一把刀,江砚对于那个厨师来说,就相当于放在他面前的一块肥肉,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就放过?江砚这时候低头去看施杳杳的脸色,却见施杳杳的脸色很是难看。他弯了弯唇角,语调很轻,“猜到了还不是?”施杳杳点头。“他的确找过我,但被我一直都没有理他。”“我拿刀子对他下手那一天,只是我刚好路过厨房,看到他正在里面对一个女孩动手动脚上下其手。”江砚漫不经心地说着,“当时我没想管的。”这句话,其实也在施杳杳的预料之中。无论是从阿凉给她的那本书里面,还是和江砚的相处中来看,江砚都不是一个喜欢管闲事的人。“但是你还是管了。”施杳杳抿抿唇,“为什么要管?”“乖乖是吃醋了吗?”江砚没回答施杳杳的问题,倒是缓缓地问了一句。施杳杳很认真地点了下头,她很坦诚,“在听到白诗婷告诉我的时候,的确是有些不舒服。但后来想了想,她说的话不可信。”白诗婷说江砚为她杀了人,按照白诗婷的逻辑,那么江砚应该是喜欢她的才对。如果江砚喜欢她的话,又怎么可能见到了她又不认识她?被江砚喜欢的话,是能够清晰地感受到的。这一点,施杳杳最有发言权。“不用吃醋,我不认识她的。”江砚哄着施杳杳,“如果说哪一天我真的会为了谁去杀人,那只会是为了你。”女孩子都喜欢听甜言蜜语,施杳杳未能免俗。她承认,她的确是被江砚给哄到了。施杳杳刚刚坦然承认自己吃醋的时候没有觉得不好意思,现在被江砚这么一哄,反倒是耳根微微发烫了起来,她转移话题,“你还没有说,你当时为什么会出手呢。”“他看见我了。”江砚道。说完,似乎意识到自己说的不够准确,江砚又说,“他当时在做那种事情,看见我的时候,用那种很恶心的目光看我。”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好脾气的。被那种目光盯上,他只觉得恶心。然后,他平静地走了进去。拿起刀,手起刀落。物理阉割。“我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救人。”江砚的目光冰冷到了极致,“他们会不会被猥亵,会不会死,跟我没有一点关系。”“当时那个厨师如果没有抬起头来看我那一眼,我根本就不会走进去,也不会动手。”“我不认识那个白诗婷。”江砚笑了一声,笑意却不达眼底,“不过从白诗婷跟你说的话来看,她应该就是那天那个女孩。”如果早知道当时动手会换来今天这个结果。他绝对不会在那天下午走进厨房拿起刀。他会另外挑一个时间动手。别人的命运,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听了江砚的解释,施杳杳现在才彻底地明白了过来。白诗婷自始至终都活在了她自己的幻想里面。“当年的知情人没有几个,白诗婷我也没有放在心上,那件事情之后,我就被接回了江家。”“你真的杀了那个厨师?”施杳杳问。“没。”江砚垂眸,“只是切了他身上的那个器官。”施杳杳沉默片刻,“那白诗婷怎么会觉得你杀了他?”江砚摇摇头。他废了那个人之后就离开了。根本就没有管过白诗婷。“那个厨师当时就昏死了过去,被救护车拉走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到过孤儿院。”江砚对白诗婷怎么想的确实是没有丝毫兴趣,但看着施杳杳那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