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瑛缓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可是我婆婆和我小叔前一周来了我们家,说是他们住的地方天天都有邻居装修,实在是太吵了,所以想要在我们家里住一段时间。”“但是自从我婆婆和我小叔来到我们家之后,我老公原本好转的身体状况,又开始变得不对劲。”陈瑛颤着声说,“我婆婆不喜欢我老公,她只喜欢我小叔,我跟我老公结婚的时候,她一分钱都没有给,我们现在住的房子,都是我跟我老公结婚之后,一分钱一分钱地挣出来的。”“在这之前,我婆婆从来都没有来过我家,更不用说主动包办家里的家务了。”“他们毕竟是母子,我想着说不定是我婆婆想要修复一下他们的母子关系,所以才没有多想。”“也是因为这样,我才放心地出差了。我想着我婆婆和我小叔在家里,我老公怎么样应该也不会出事,可我忽然就接到了电话,说我老公死了。”..或许是因为心绪不稳的缘故,陈瑛话说得不怎么有条理,也有些语无伦次,但她的表达却没有什么问题。任谁都听得出来她的话想要表达的是一个什么意思。“盛警官。”陈瑛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水,目光非常坚定,“我觉得我老公的死有问题,无论如何,都请您一定要调查清楚。”盛世手里拿着钢笔,在他的本子上记录着,这是他的习惯。听到陈瑛说的话,盛世洞穿一切的眸落在了陈瑛的身上,他嗓音冷沉,“陈女士,你说的这些很有用,你放心,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我们一定会查清楚的。”“谢谢,谢谢您。”陈瑛真诚地道谢。“如果你之后还想起一些什么有用的事情,可以打这个电话。”盛世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了陈瑛。陈瑛紧紧地攥着那张烫金的名片,用力到指尖泛白。“走吧,我送你回去。”盛世把自己的本子和笔一收,看着陈瑛说道。“谢谢。”陈瑛知道盛世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她婆婆和小叔子现在肯定还在外面等着。走到门口的时候,盛世看了一眼商淮,“你一起来。”他还需要医院里的监控。商淮骂骂咧咧地跟了上去。…“乖乖听得这么认真,听出什么来了?”其他三个人离开之后,江砚薄唇紧贴着施杳杳的耳廓,灼热绵长的炙热气息喷洒在施杳杳敏感的耳朵上,激起一片颤栗。施杳杳在江砚怀里扭动了一下,然后才轻声说,“感觉那个老妇人和她现在还活着的这个儿子脱不了关系。”这两个人拒绝尸检的态度就不太对,再加上陈瑛刚刚说的那些话,这两个人的嫌疑就更重了。“嗯。”江砚低低地应了一声,“我有些困。”“那我们回家?”施杳杳试探着说,“你一晚上都没有好好休息,我们回家再睡好不好?你是不是也要吃一些东西?”江砚在施杳杳的脖颈间蹭了蹭,缓缓勾唇笑了,“是想吃些东西。”眼前就有一盘十分可口的菜啊。施杳杳没听出江砚的话外音,“那我们回……江砚?”施杳杳话还没有说完,便诧异地喊了一声江砚的名字,她的视线被剥夺,江砚不知道拿什么东西蒙住了她的眼睛。“乖乖,猜猜我拿什么蒙住了你的眼睛?”江砚说着,在施杳杳的后脑上打了个结。施杳杳刚想摇头,就听江砚开口,“猜错了就在这里玩,猜对了我们换个地方。”他的嗓音透出几分在情动的时候特有的沙哑和蛊惑。这段时间,施杳杳对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她也很清楚,江砚说到就能够做到。施杳杳不由得有些着急,但是她想不到,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施杳杳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瓣,语调带着点商量,“我猜不出来,怎么办?”江砚伏在施杳杳的身上,闷闷地笑出声,“那我给点提示?这东西你拿过的。仔细想想,我去锁个门。”江砚松开施杳杳,站起身来,他看着施杳杳被自己蒙住眼睛,坐在沙发上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她又乖又可怜。她这么乖,怎么就撞上他这么个不是东西的玩意了?他得多疼疼她。江砚轻轻地咬了一下施杳杳的唇瓣,语调带着点安抚,“我去锁门,别怕。”其实就算是不锁门也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进来,商淮这一趟过来,肯定是把安保做好了的。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锁上比较好。施杳杳乖乖地嗯了一声,然后很认真地思索着江砚给的提示。江砚走过去锁上门,来回不过十几秒钟的时间,他回来的时候,施杳杳还保持着他离开的动作,一下都没有动。像是听到他的声音了,她的脑袋轻轻地偏了偏,红唇轻轻地张合,吐露出他的名字,“江砚。”“嗯。”江砚心尖软成了一片,他走过去,再次将施杳杳搂在了怀里,像是抱着什么珍宝一样,在她肌肤细腻的脸颊上亲了两口,“乖乖猜到没有?”施杳杳在这个时候摸上了江砚的脖颈,她语气带着几分笃定,“是领带,对不对?”她碰过的,能够遮挡住眼睛的东西,就只有领带了。果不其然,施杳杳没有在江砚的脖颈上摸到领带。施杳杳说着就想伸手去解那遮挡住她眼睛的领带,但是却被江砚给阻止了。“猜对了。”江砚含笑的声音缓缓落下,“但是没有奖励。乖乖,抱住我。”施杳杳只觉得自己被江砚抱起来,她下意识地伸手搂住江砚的脖颈,脸颊都泛着红,声音很低,“你不是说猜对了就换个地方吗?”“是换个地方。”江砚抱着施杳杳来到了自己的办公椅上,他在椅子上坐下,施杳杳依旧在他的怀里,他垂首轻吻着施杳杳的唇角,“换个地方,没说回家。”“你……唔。”施杳杳抗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