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杳杳点了点头,然后靠近江砚,踮起脚,用她那双拿画笔的手,在江砚的身上,打了一个扭曲到根本就不能看的结。施杳杳一开始并没有发现,等结束之后,拉开了一点儿距离,她看着那个丑到要死的结,伸手去拽,“好丑。”江砚一把攥住了施杳杳的手,眼角眉梢都含着笑意,“不丑,挺好看的。”听着这话,施杳杳替江砚的良心感到疼痛。这种瞎话,他是怎么能说出来的?施杳杳憋着一口气,还想去解他的领带,但是两只手都被江砚轻轻松松地就把住了施杳杳的两只手,他将施杳杳的手拿到自己的唇边亲了亲,他隔着镜片抬眼看向施杳杳,眸光潋滟,仿若春水般撩人,“我出门了,你晚上好好休息。”江砚说完,不给施杳杳说话的机会,转身就离开了。再逗下去,小猫浑身的猫都要炸了。门被江砚轻轻地带上。江砚离开之后,施杳杳在床上盘坐了一会儿,去浴室洗了个澡。收拾好了自己,她小心翼翼地走到衣柜边上,明明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却像是做贼一样,她拿了一条江砚的领带。然后从手机上搜了视频,在自己的兔子抱枕上练习者打领带。明明看上去没什么难的,可是在施杳杳的手上,总是会一塌糊涂,不忍直视。施杳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还不信了!可就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忽然进来了一个电话,施杳杳看着那忽然弹出来的来电提示上面的名字,有些恍惚。是宋怀。自从那次的事情之后,江砚就出面跟宋家的人谈过,之后宋家的人就再也没有来找她。现在为什么打电话给她?心中有着疑惑,施杳杳犹豫了片刻,把手里的领带放下,还是接了起来,“喂?”宋怀听到施杳杳的声音,没由来的有些忐忑。江砚警告的话语还响彻在他的耳边,但是……宋锦初毕竟是他养了这么久的女儿了,他总不能只捞这么一笔就收手。江家家大业大,随便给宋家一点儿什么,都足以将宋家喂成帝都的顶级豪门。“喂?有人吗?”施杳杳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手机那边传来声音,再次出声,心想着如果还没有人说话的话,她就会把电话给挂了。不过这次,她刚刚说完,宋怀的声音就传来,“初初啊,是爸爸。”他现在跟施杳杳说话的语气,不知道比之前客气了多少。施杳杳自然也注意到了宋怀现在的态度和之前不同了,她很清楚地知道这其中的原因。也因此,她对宋家就更没什么好感了。“我知道是你,这么晚了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情吗?”或许是因为和江砚在一起待久了的原因,施杳杳此时说话的语调淡淡的,和江砚像极了。宋怀听着施杳杳这个语气,喉咙忽然一哽,他深呼吸了几下,才开口,“初初,我毕竟是你爸爸,你跟我说话一定要这么生分吗?”“你打电话过来到底想做什么?”施杳杳攥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如果你不说的话,那我就挂了,我身体不好,需要休息。”在这个世界,她学到了一个词儿,叫道德绑架。她觉得,很符合现在她遇上的事情。她很反感。宋怀没有想到施杳杳的反应会这么大,连忙开口,“不、不是。初初,你别挂,爸爸的确是有事情想要跟你说。”“你说。”“马上就年底了,你今年回家过年吗?”宋怀问,他问完,补充说,“你哥哥的女朋友怀孕了,今年会来家里,过完年之后就会订婚。”施杳杳安静地听完,唇角轻轻地抿了抿。属于这具身体的记忆不断地在施杳杳的脑海中浮现。其实很久很久之前,宋锦初对这个家,是有憧憬和期待的。她很希望自己能够得到母亲的疼爱,父亲的宠物,还有哥哥的照顾。但是随着她一点一点地长大,她发现在这个家里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温暖可言,这个家里到处都充满了金钱与算计。每次过年和过生日的时候,宋锦初都希望自己的家人能够看见自己,可是每次都没有。可宋锦初一直都没有等到。讽刺的是,江砚的一句话,就能够得到宋锦初想了十几年都得不到的东西。脑海中闪烁着这些记忆,让施杳杳的心有些闷闷的疼痛,很不舒服。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眨了眨眼,轻声问,“他女朋友怀孕了,为什么我要回去?”宋怀直接哽住。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深吸了一口气,开始给自己辩解,“到底是一家人,你跟江砚之后要结婚的话,不也得从宋家出嫁吗?过年的时候一家人吃一顿饭怎么了?这没有什么奇怪的吧?”说完,宋怀意识到自己有些急了,缓和了一下语气,轻声说,“初初,我没有别的意思。但是过年毕竟和其他的日子不同,你怎么样都是得回来的是不是?”“不管怎么说,宋家到底是养了你这么多年,难道你真的准备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跟着江砚?”施杳杳给自己泡了一杯柠檬水,轻咬着吸管一口一口地喝着,听了宋怀这话,她不解地问,“男女朋友也算不明不白?”“……”宋怀牙都要咬碎了,“男女朋友?”他本来以为江砚看上宋锦初只是图新鲜,玩玩而已,男人嘛,不就那点儿事?谁还不知道谁了?再说了,宋锦初长得的确是漂亮,是那种看着就能让人起邪念和凌虐欲的长相。不然的话,他一开始也不会想着让宋锦初去勾搭江砚。但是现在,宋锦初是勾搭到江砚了,但是他和宋锦初之间却有了裂痕!这……宋怀悔得肠子都要青了。“初初,你跟江砚确定关系了?”宋怀的呼吸都粗了几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不管怎么样都要修复和宋锦初之间的关系!那可是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