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吃饭的速度不紧不慢,很有观赏性,尤其是他那双拿手术刀的手,精致又漂亮,简直叫人移不开眼。施杳杳看着看着就入迷了。“看什么?”江砚早就察觉到施杳杳的视线了,由着施杳杳看了一会儿,他才看向了施杳杳,似笑非笑地打断了施杳杳的注视。施杳杳回过神来就对上了江砚那双含笑的眸子,这样看别人被抓包,施杳杳莫名有一种心虚的感觉,她躲开江砚的视线,小声说,“我有一件事情想跟你说一下。”“什么事?”施杳杳抿了抿唇,思索了一会儿,这才说,“你今天当着顾知予的面出来,我家里的人很快就会知道的。”她捧着杯子,小心翼翼地看着江砚,“被我家里的人知道了,你会不会有麻烦?”宋家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这是施杳杳在接受了宋锦初记忆的时候就得出来的答案。他们养着宋锦初,只是把宋锦初当成了一个货物,一个物品。什么是有人出的价格他们满意了,他们就会把这个货物给卖出去。显而易见,江砚绝对是一个能够给出一个心仪的价码的买家。但是宋家这么贪心,又怎么可能是只贪心这么一次?人的欲望只会越滚越大。“不会。”江砚只看了施杳杳一眼,就知道施杳杳在想些什么,他漫不经心地说着,边说还边给施杳杳夹了一块羊肉,“他们不敢找我的麻烦。”“那就好。”施杳杳放心下来,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眼睛都弯成了月牙。“你不想想你自己会不会有麻烦?”江砚懒懒地撑着下巴,语调轻轻。施杳杳眨了眨眼,一开始没有弄懂江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想了几秒钟,想明白了。宋家的人如果知道她和江砚真的有那么一点关系的话,一定会让她费尽心思地去勾引江砚,好通过她攀上江砚这棵大树。虽然,她本来的目的就是要江砚爱上她的,但她并不想让宋家通过自己而从江砚这里获得什么。她对宋家没有丝毫的好感。相反,她挺讨厌的。江砚的视线一直都落在施杳杳的身上。她五官精致,眉眼温顺,苍白的脸色让她看上去有几分病态,但是她眸子里的光却那么亮,微微红肿的嘴唇是这张脸上唯一的亮色。她仿若一朵盛开在寒冬腊月中摇摇欲坠却又坚强挺立的梅花。脆弱却又坚强,即便是被风雪摧残,也在阳光的照耀下努力盛开。这样的她,轻而易举地就能够吸引走他全部的视线。她的身上,有他从来都不曾拥有的东西。“嗯?”许久没得到回答,江砚终于是忍不住开了口,“想好了吗?你的麻烦怎么办?”施杳杳知道宋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应对的方法,她的确是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办。她轻轻地摇摇头。她完全没有对抗宋家的能力。没想到?看着施杳杳摇头,江砚眉梢轻轻地挑了一下。他人不就在这里吗?她还用得着想?来跟他说一句话不就好了吗?怎么这么不开窍?江砚想着,舌尖轻轻地抵了下上颚。江砚看着施杳杳,就差没把“来找我”这三个字给写在脸上了。在江砚这样的目光下,施杳杳好像理解到了一点儿什么,她猛地朝江砚看过去,眼里亮晶晶的。江砚见状,唇角勾起,终于想起他来了?“江砚。”施杳杳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小声问,“如果我家里的人一直逼我的话,我能不能把你搬出来让他们知难而退?”施杳杳的确是想到了。她没有摆脱宋家的能力,但是江砚有啊。把江砚搬出来不就好了吗?但是施杳杳很明白,想要做这件事情,要取得江砚的同意才比较好一些。江砚唇角的笑意淡了几分,他单手撑着侧脸看着施杳杳,语调懒懒地问,“你想怎么让他们知难而退?”施杳杳稍稍松了一口气。.没直接拒绝就好呀。没直接拒绝就说明有戏!她的答案一定要让江砚满意才行!“我就告诉他们,我在追求你,并且快追到了。”施杳杳刚刚就想好了,这会儿只是把自己的想法给说出来,“怎么样?”施杳杳有些羞赧地看着江砚。追求他?江砚眼里染上了几分玩味儿。到底是谁追求谁?他可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在被她追求。施杳杳说完,没有得到江砚的回答,她眨了眨自己水润的眸子,看着江砚,唇角轻轻抿着,“你怎么不说话?我这个办法不好吗?”“还行。”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还行是什么意思?“这个办法不好吗?”施杳杳问。江砚唇角勾了起来,他看着施杳杳,那双漆黑不见底的眸子里,有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蛊惑。他哑着嗓子开口,“有个更好的办法,你要不要听听?”“什么?”“你跟他们说,你搬出来跟我一起住了。”江砚漫不经心地道。施杳杳一时之间没从这句话里回过神来,她呆呆地看着江砚,眼睛瞪得圆圆的。像一只警惕的猫儿。江砚清晰地从施杳杳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他唇角弯起,似笑非笑,“等他们想让你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好处的时候,你就说,你太害怕江砚了,你敢做对不起江砚的事情。”“那如果他们威胁我呢?”施杳杳认真地思考着这个办法的可行性。江砚闻言,低低地笑了,他抬手轻轻地敲了敲施杳杳的脑袋,他闷笑着开口,“你是不是一直都这么笨?怪不得被宋家这么欺负。”施杳杳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说自己笨。“他们威胁你,你就不会告诉我?”江砚唇角弯着,嗓音含笑,眸子里却藏着冷意,“都搬出来跟我一起住了,你还害怕他们做什么?”他江砚的名字,在整个华国都是好用的。帝都江家,放眼全球,都是顶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