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颔首道“态度好一些,此番想必韦家亦是受人陷害,心中委屈,爱卿不可逼迫过甚。”
马周道“喏”
这才转身走出去。
萧瑀捋着胡子,心中不以为然。
怎地就知道韦家是受人陷害就因为死了一个族中所谓的杰出子弟古往今来,“苦肉计”可是屡试不爽。
再者说来,韦正矩如今诺大之名声,大多是京兆韦氏营造出来的,其人文才、武功皆未曾有所建树,如何就称得上“杰出子弟”了分明就是一个平庸之辈。
牺牲这样一个平庸之辈来谋划大事,实在是再也划算不过
李承乾却也不傻,先安抚了马周,继而回头对李君羡道“将人手都撒出去,一边查探韦正矩之死因,一边严密监视韦家,若有异动,即刻来报。另外,即刻派人手持孤之令牌出玄武门通知左右屯卫,令其全军皆备严阵以待,一旦接到孤之命令,立刻由玄武门入城,接管长安防务”
原本长安城内便潜流汹涌,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如今韦正矩之死又好似一点火星,溅入这堆干柴之中,万一引起滔天大火可如何是好
凡事都得往最坏处想,预先准备,方能临危不乱
萧瑀提醒道“若非万不得已,还请殿下莫要左右屯卫入城右屯卫如今只剩下半支,且房俊出征在外,只余下一个副将高侃统御,战力如何尚未可知。而左屯卫不可亲信。”
李承乾连连颔首,深以为然。
柴哲威那人怯敌畏战、猥琐不前,连装病这等手段都使得出,足见其操守实无底线。
一旦长安城内有变,谁能保证柴哲威不会被贼人拉拢、利用,进而倒戈相向
他原本就不是东宫一系
右屯卫之忠诚固然毋须质疑,但正如萧瑀所言,只剩下半支右屯卫在高侃统御之下,能否担负得起玄武门之安危都尚且未知,若是右屯卫生变,如何能够予以镇压
当真将右屯卫放入长安城内,是福是祸,实在是始料未及
萧瑀又道“此刻已然将至卯时,今日朔日朝会,殿下还请做好准备,必然有人兴风作浪。”
这几乎是肯定的。
古往今来,任何时候做任何事情都得讲究一个名正言顺,如今若是不能堂而皇之的将韦正矩之死归咎于皇家、归咎于“百骑司”,使得手握监国之权的太子遭受千夫所指,幕后之人一切意图又有什么用处
所以毋须过多猜测,稍后看看有些什么人跳出来,便能够大致有一个揣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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