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脏也收拾得干干净净。
十几二十个厨子一起上阵,肉块纷纷丢进锅里蒸煮,瞬间肉香便弥漫在整个庄子,后面更有不少妇人拎着菜刀将各式青菜改刀备好,一场农忙之时的杀猪宴筹备得有条不紊。
窦靖随着房俊走到庄子门口,见到这等热火朝天的景象,不禁感慨道“老朽活了这么大年纪,也算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但是如贵庄这般气氛和谐上下一心,却是绝无仅有。”
房俊不以为意,随口道“主家不吝啬钱帛,下人不怜惜体力,自然上下齐心,富贵有道。”
李泰叹道“道理很简单,可世间又有几人能够做到主家总是想法设法的结余下更多的钱帛,而下人却又偷奸耍滑留几分力气,相互猜忌才是人之共性啊。”
房俊笑了笑,没法反驳。
骊山农庄之所以与那些大唐的农庄全然不同,甚至格格不入,皆是因为与众不同的“生产队模式”,这种模式在初期会爆发出强大的生产力,使得所有人都有一种“主人翁”的感受,竭尽全力去创造更多的财富。
但是人皆自私且有惰性,当一段时间之后,这股子新鲜劲儿有所降低,人们便会发现原来自己多出一份力或者少出一份力,实则对庄子并没有什么影响,个人的力量在群众之中似乎可以忽略不计,于是“磨洋工”的情况便会出现。
一两个人偷奸耍滑自然不会影响大局,但是当别人发现有人偷懒之后,积极性势必受到打击,接着便是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磨洋工”的大流之中。
结局自然是“大锅饭”被打翻在地,大家都没得吃
这是一个复杂的社会学问题,深究起来足以支撑起一门学科,房俊也没法深说下去,只是笑道“待会儿咱们一起喝几杯,不醉不归。”
窦靖连连点头“只是这等氛围便令人心情愉悦,自当歌以咏志,美酒佐之,实乃人生一大快事”
李泰冷笑两声,道“哪怕是窦寺卿未曾与这厮同桌共饮,只怕等到窦寺卿被属下官吏搀扶着回到府中人事不知,然后宿醉三日而不醒,恨不得一头撞柱而缓解酒醉之时,再不会说出什么心情愉悦的话语。”
他素来知晓房俊的酒量,说一句“喝遍关中无敌手”也不夸张,窦靖这等年老体衰的货色,怕是连一轮都抵挡不住,就得横着回家。
窦靖却不以为意,笑道“醉了老朽便不喝,难不成还能扒开嘴往里灌酒不成呵呵,老朽心中有数。”
“呵呵”
李泰冷笑,那是因为你尚未见过房俊一旦看谁不顺眼,想要将其灌醉之时的酒品有多么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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