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腰来,剪水双瞳在房俊脸上、身上滴溜溜一转,旋即娥眉微蹙,惊讶道“毋须多礼额头的伤是怎么回事”
房俊叹息一声,道“说来话长,不过微臣今日前来,也正是为了此事。”
这话令长乐公主有些不解
一直以来,房俊的脾气都是嚣张霸道,谁若是让他受了气,必定当场就得给找补回去,别管对方是何身份,绝不低头。哪怕是跟长孙无忌闹了矛盾,也照样硬怼上去,绝不会回家向房玄龄哭诉,哀求老爹出面给找回场子。
今日被人殴伤,却跑来自己这边,该不是让自己给他出头
疯了吧这是
长乐公主抿了抿嘴唇,瞥了房俊一眼没言语,反而对身边的侍女说道“将本宫的茶叶取来。”
“喏”
侍女起身,自一侧墙壁的木架上取过一个瓷罐,打开盖子,用茶匙盛出些许茶叶放入茶壶之中,又盖好盖子,将瓷罐放回原处。然后回到长乐公主身边,用水瓢在墙角的水缸里舀了一瓢山泉水注入水壶,将水壶放到火炉之上,便乖巧的退了几步,跪坐在墙边,低眉垂首,一言不发。
长乐公主取过茶几上放置的一柄小蒲扇,轻轻的在炉口扇着风,清丽的俏脸上一片恬淡,轻声道“本宫这里,你不应当常来,毕竟外头风言风语的总是不消停,莫要再授人口实。”
房俊上前,跪坐在他面前,无奈道“非是微臣不顾殿下清誉,死缠烂打不知进退,虽然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却也不敢轻易打扰殿下清修实在是今次之事唯有殿下出手方可调解,微臣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长乐公主微微有些脸红,微嗔着瞪了房俊一眼,恼道“有事说事,这般口甜舌滑,休怪本宫将你赶出去”
房俊很想问一句“你咋知我口甜舌滑”,却知道这位殿下性子清冷、外柔内刚,这等调戏之语绝对不能出口,而且今日前来实有要事,不敢轻薄。
“殿下教训得是,微臣有罪”
顿了一顿,他才缓缓将昨夜自己叩阙入宫的前前后后说了
听闻李二陛下又升起了易储之心,长乐公主蹙起娥眉,略感恼怒“父皇也是的,这到底是又怎么了,安生了没几天,又生出了这等心思”
房俊叹息道“微臣也不知,但是总感觉最近陛下怪怪的,行事作风与以往大相径庭,所以想要问问殿下,是否后宫发生了什么大事,惹得陛下心中恼火大感不快否则陛下绝非朝令夕改之人,断然不会再生易储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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