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沈婳异常忙碌。
她皇宫时,韦盈盈已能下地,见着她,免不得喜上眉梢“你是特地来看我的”
沈婳很实诚“只是顺道。”
得知她意图后,徐公公便谄媚的令人搬了酒。
沈婳同她闲谈一二,得了酒后,未曾逗留,转头又去御膳房,最后揣了些点心这才舍得走。
韦盈盈目送她离开,笑着对沉默的姬誊道“当年我第一眼瞧见她,如何也看不上眼,还以为她不是个东西。”
虽然现在也不是。
可好歹
韦盈盈手里捧着沈婳送来的一对东阳孔雀绿珍珠。
“她还知道送我珍珠,回头打磨做了耳坠首饰我戴着定然好看。实在合我心意”
“我不信她只是顺道她就是不好思意不愿承认,定是想我了”
姬誊是明白了,韦盈盈眼里的沈婳,怎么样都是好的。
一对珍珠竟也值得高兴成这样,他几箱几箱珠宝抬来,可没见她如此。
“若她没说谎呢”
韦盈盈表示也感动“那她顺道都要跑过来看我沈婳这种人可见不是没心没肺的”
接下来,沈婳带着谢宜宁四处花钱。盛京的铺子,也逛了尽数大半。
可也没忘了正事,已派一直通信的明娘子去衡州,通州多地看铺子。遇到好的,就买了,以便往后开分店。
不止如此,她还陪着乔姒一同赴了几回宴。
盛京的夫人,大多虚伪的很。乔姒不善交际,往前收到宴请的请帖能推的都推了,推不了的,只能硬着头皮去。
可自沈婳和崔韫定了亲后。崔太夫人便发话。
“往后的请帖你只管收了,让韫哥儿媳妇陪着,有她在吃不了亏,如今是没人敢得罪崔家,可背地里阴阳怪气的不少,你啊,多出去走走也是好的。这一辈子长的很,也难熬,苦了你,别将自个儿给闷坏了。”
“回来后,再同我这个老婆子说说,发生了怎样的趣事。好让我也乐上一乐。”
于是,就出现了眼下这种情形。
“大少夫人,怎么旁人敬你酒喝了,我敬却不给面子,如此厚此薄彼可不成。”
那人笑吟吟的,看着很是面善。
乔姒刚要道,自己不胜酒力,再喝怕是要醉了。
就听边上的女娘战斗力爆表。
“自然是看你不顺眼,夫人何必要个答复明摆着的事,非要自个儿凑上来问。你是不是不太懂事”
沈婳打量对方几眼,倏然间想到了什么。
“我记得你,小郡主同我多次提及,往前你时常靠着装傻的本事来为难崔家嫂嫂,上回更是无辜的说了诛心之词,今日一见,果然是不负盛名。”
“夫人且看开些,人呢,就活那么几载,我崔家嫂嫂就是比你好,你也处处比不得。故,崔大公子没瞎娶了她,你黯然神伤没半点机会,如今也已嫁为旁人妇,合该安守本分才是,莫要惦记看不上你的人了。也放过我嫂嫂,成不成”
还有这样的。
“崔少夫人,我听说小郡主这回外头伤了人,老身是为了你好,都说忠言逆耳,你也别怪我年纪大了说话难听,大公子去了,你为人母,这可是崔府的心尖尖,若是看管不当,是要把人养歪的。你总要上心好好教导才是啊。”
乔姒蹙眉,温声道“这次并非绒姐儿之过。”
“我知,荣家也为此登门致歉了,可她一个小女娘,为了丁点儿矛盾,如何能喊打喊杀。”
沈婳沉脸,这次更是不留情面。
她翘起小拇指,斜睨过去“臭婆娘还挺会管东管西。”
那珠光宝气的老妇人笑容险些维持不住。
“你”
“你什么你拳头说话怎么了难不成还委屈巴巴的咽下你重男轻女那是你的事,崔家可没有女娘低人一等的道理,小鬼身份尊贵,她不会无缘无故动手,已然是崔家教导的好,更是她识大体。”
沈婳气场八尺高“也不是我说大话,她高兴时揍你金孙,不高兴时再揍你金孙又怎么了便是将你的金孙打的半死不活,你儿子也不敢上门让崔家给个说法啊。”
老妇人气的手在抖。
“你虽是辅国公府的义女,也不该如此放肆,老身到底年长于你”
沈婳嗤笑“何必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是为了彰显你的仁慈,还是愚不可及”
“年长于我,还想让我让着你醒醒吧,无非是你比我早入土,没什么值得拿出来炫耀的。”
“你若知好歹,便请说些人话,好留彼此颜面,往前我嫂嫂脸皮薄,她性子好,可不是让你倚老卖老的,真当自个儿算什么东西呢。”
于是,乔姒从一开始的不愿出门,成了每日都盼着收到请帖。
后来,那些人再也不敢耍心眼。
但乔姒并不惋惜,沈婳没乐子,都能带着她找乐子。
沈婳也去过善清学院探望姬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