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宁心间一烫「下回出新的胭脂,我再请你。」
沈婳也挺乐意。当即客客气气的提醒她「行,那你下回记得多带点银子。」
「我都没买痛快。」
换成往前,沈家漾漾作精发作是要发脾气的。这也是看在谢宜宁性子太软,才有所收敛。
谢宜宁明白了「对不起。」
沈婳很体贴的接受了她的道歉。
姬霍全程都没走,直至谢宜宁羞涩的朝沈婳挥手,离开前都没给他一文钱。
姬霍酸死了于是,他换了个目标。
「沈妹妹」他有意靠近。
沈婳瞥他一眼,二话不说捂住心口「影五啊。」
「娘子,您怎么了」
「肚子疼。扶我上马车。」
姬霍
「你敷衍谁呢捂错地儿了」
姬霍咬牙「什么拙劣的演技」
沈婳这就不乐意了
拙劣
她明明出神入化,刻骨三分。
「我以为世子能明白。」
「明眼人瞧出来也定心领神会的走了,你为何非要将我不待见你的事,当面指出来」
姬霍沉默原来是这个意思,现在懂了。
许是他实在太穷。也就难得忍辱负重。
姬霍看了眼时辰。飞快的算计了一番。此刻去花楼,免不得用饭,那里的酒水茶点,价格不菲。又是一大笔开销。
算清后,他生硬的转移话题。
「我听说崔韫出面,一线天的菜品沈妹妹能随意点。凭什么啊,我比崔韫差哪儿了一线天怎么不为我破格」
就凭崔韫比他优秀那么一丢丢吗
姬霍忍着不平衡「对了,沈妹妹每次出门都去一线天,今儿去吗」
沈婳已经猜出来了他的别有用心
女娘慢吞吞的问「所以,世子借钱不成,就打算蹭个饭」
总有那么一个人,会死皮赖脸。
姬霍凭着本事,总算坐到了一线天的雅阁。
动筷之前,他一挑眉,意有所指「我总不能白吃白喝,近些时日,刚得了一件秘事,说给你听听。」
沈婳看他不顺眼「不想听。」
「别啊。」
「寻常人,我才不告诉她。」
骗她的,姬霍恨不得逢人就说。
姬霍神神秘秘「太子妃前些时日刚诊断出有身孕,这件事还没报到官家耳里,不出一炷香,就小产了。」
算着关系,太子姬甀是他堂兄,可姬霍却不傻。姬甀同姬妄嘴里不说,可却是看不上他的。
谁在意
所以,他转头同姬纥成了好兄弟
故,说起此事,他丝毫不觉家丑不可外扬。
「姬甀扬言是姬妄下的手。指责他的狼子野心。」
算来算去,在皇宫里有通天本事的,又有几人姬妄的确最有动机。
若是男胎
然,他没有证据。
但也算急红了眼。
「龙颜为此震怒。」
爀帝重重呵斥了姬甀,可他疑心重,转头又将姬妄宣入宫。
他一发问,姬妄就长跪不起。「姬妄不认,却口口声声说是污蔑。」
他说。
父皇,儿臣冤枉。
儿臣敬重皇嫂,如何会害她更遑论太傅自幼教诲兄弟手足之情,我又如何能对不成形的胎儿下手
皇嫂尚且才诊断出来,儿臣如何有通天本事提前知晓布局
东宫守卫森严,皇兄实在太高看儿臣了。
他所言更站得住脚。
爀帝阖眼。真真假假,他便是天子,又如何能辩
他摆手,让姬妄回去。后对着先帝留下的墨宝,半响不语。
可,爀帝并未撤去对姬妄的疑心。若是真的,他的手未免伸的过长了。
在他眼皮子底下,皇子可以出色,可羽翼渐丰这就得亲自折断了。
若这只是姬甀的贼喊抓贼
刚有孕就小产,哪有这么巧
这宫里头,最不能讲的就是一个情字。
父、母、兄、弟。之间的牵连只有算计。
或者。
是另一波势力
爀帝倏然睁眼,面色沉如墨。
殿内伺候的奴才正端着茶水入内,心肝儿一颤。手抖间茶盏坠落。
茶水四溅,茶具碎了一地。
奴才面色一白,跪到地上。
皇上息怒。
拖下去,处死。
姬霍欲扬先抑,怕是说书人都要敬佩三分。
最后,他叮嘱。
「这种事,我只和你说,你可不能说出去。」
沈婳「我的嘴最严实了。」
回头,她就要告诉韦盈盈
毕竟姬誊不得宠,别说是太子妃流产,便是太子死了,都没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