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字富有强大的吸引力。
她的眼当下蹭亮。
“沈姐姐你去一定要去蹴鞠会可好玩了,一群人巴结的,一群故作清高的,还有一群说闲话的。”
“不如你我合力逼退那些恨不得将眼扒在我二叔身上的女娘”
她甚至下狠话“对了,还有那个公主,你如果能搞她,日后我对你马首是瞻”
不同于阳陵侯府,眼下辅国公府气氛焦灼。
辅国公夫人面色凝重,她将手中的请帖重重扔在桌上,震的上头的茶盏更着颤动。她面带薄怒。惊的谢宜宁一个哆嗦。
“五公主一而再再而三的送,我家女娘多次以身子不适推辞,就差将避嫌顶到额间了,她倒好装傻充愣转头请了宫中御医,这是非逼你去不可了。”
而,谢宜宁最是胆怯。平素在盛京女娘里头也最不合群。她不参加此宴,也说得过去。
什么五公主举办的蹴鞠宴,实则由皇后一手操办发,借着她的名义罢了。请的也都是些未适龄未婚配的郎君和女娘,辅国公夫人到底不好作陪。
“不行,我得去打听打听,还有谁收了帖子。也好照看你这个呆木头。你这性子,吃亏了还不自知。”
辅国公夫人来来回回的走。谢宜宁愧疚的半低着头。
“阿娘。”
谢珣搁下手中的茶盏“我陪宜宁一道过去,您无须挂忧。”
“不行”出声的是辅国公。
“你只要现身,身子痊愈的消息就能不攻自破。”
谢珣温和道“可总不能躲着。”
伤能装一时,到底装不了一世。皇家的心思,也的确该结束了。
他稍一抬眸“当年皇上登基,为了打压旧臣扶持新贵,一道赐婚圣旨下达,逼的小姑不得不嫁。”
当初同样被赐婚的周家女性烈自缢身亡,可谢家女呢,不幸的被折磨了数十年,最后选择了跳江。
可偏偏爀帝好一番说辞,那是的他,已坐稳江山,言辞已有迁怒之意,最后全成了谢家女之过。
而谢家女去后,对方不出三月再娶。
辅国公府,一朝沦为笑柄。
这件事,谢家能如何
若不想殃及谢家全族,唯有硬着头皮认,甚至至今无法带回谢家女的牌位和一纸和离书,谢家女死后也不是自由身,而活着的人还要看那陈世美每每在谢家女忌辰,深情缅怀。
“此事,谢家如何能被继续摆布”
提及此,国公夫妇彻底哑言。
蹴鞠宴就在崔绒的期待下到来。那日一早,天尚未亮,她就跑去了东院。
小女娘在影五再三保证不会打扰沈婳后,踮着脚尖,靠着墙一步一步往里挪。
塌前摆着一张茶,上头只堪堪点了一盏微弱的灯。
崔绒去看安憩的沈婳。
她未曾上妆,小脸白的如涂了面粉的脸。女娘呼吸孱弱,易碎的像个瓷娃娃。
崔绒褪去了鞋和厚重的外衫,爬上去。熟稔的盖上被子。
她刚躺下,已经能想象宫里的鸡飞狗跳了。越想越激动,以至于再无困意。
也不知过了多久。
突然间,她听到身侧窸窸窣窣的动静,随后是女娘的轻喘小咳。她咳的很小声,好似在克制。
可越这样,咳的越是急促。
蓦地,沈婳半支起身子,素手熟稔的从枕下取出白帕。
榻上的灯线不好,沈婳正难受不曾察觉出多了个人。
崔绒却是睁大眼,看的真真切切。
她眼前目睹血顺着女娘的鼻尖喷涌而出,不知是光线过暗的缘故,白帕上的血渍并非红色。
崔绒捂住嘴,深怕溢出声响。
沈婳有那么片刻五感尽失。
豆大的汗没入鬓发,她疼的蜷缩在一处。病发时,总想着这么疼不如真的死了算了。可疼痛散去,她就贪婪的想多活一日,再多活一日。
人呢,总是在纠结。
等她再醒来,外头已大亮。
沈婳浑身轻松,再无不适之状。她将带血的帕子背着人烧了,这才小步小步往外走。刚出屏风,就见崔绒拿着包子再啃。
“你何时来的”
“你管我何时来的。”
崔绒视线游离“给你带了包子,我阿娘说了,早膳必须得食身子才会好。当然,我就是随口一说,你身子好不好与我何干。”
“你这小鬼说话真不中听。”
用了早膳,崔绒就一个劲的嚷着启程。
当然,其中不乏带着异样的嗓音。
“不行,你这样不行,你回去打扮好看些再出来,定要把那些人全部比下去如此我才好拿得出手”
“我都给你想好了,就画桃花妆。”
“你首饰怎么这么多”
崔绒大手一挥“全戴上,亮瞎那群人的眼。”
沈婳
刚出西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