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了政事,朱拓便去接见军中的各级将领。
岭南的部队没有驻扎在一块,而是分布在各个营地。
这天一大早,朱拓采取了事前不打招呼的办法,轻车简从,只带领少数人员,悄悄来到俞原的营房进行视察和慰问。
在俞原的营地,朱拓远远就望见营地的大门紧紧闭着,守卫在营门口的士卒们虎视眈眈,身披盔甲,个个都是全副武装,完全是一副如临大敌,随时准备战斗的样子。
朱拓大喜,便道:“俞原治军严明,本王甚是喜欢!”
朱拓一行来到军营门口,把守营门的士兵拦住他们不让进。
吕青大声说道:“这是肃王殿下,赶紧打开营门,肃王殿下要来军营视察和询问!”
守营门的士卒打量着朱拓一行人,他们没有见过肃王,便严肃的摇头道:“军营之中只听将军命令,不认肃王殿下,没有将军的命令我们不能擅自放你们进去。”
吕青听罢,紧皱着眉头,大声责骂道:“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阻拦肃王的车驾,快把门打开,把肃王殿下迎进去!”
听到骂声,守营门的士卒也不生气,依旧心平气和的说道:“我们的职责就是把守营门,没有俞将军的命令,你们就是把我们杀了,也不可能给你们打开营门。”
吕青回过头,询问道:“大王,怎么办?”
朱拓丝毫不在意,笑着说道:“将本王的符节给他们,让他们禀告给俞原,并让俞原派人打开营门。”
“是。”
吕青将符节递给士卒,士卒急匆匆的走进门,没过一会儿,俞原便亲自前来接驾,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容,道:“大王,末将不知道大王今日前来,还请恕罪。”
朱拓瞧见俞原全副武装,不由的哈哈一笑,将他亲自扶了起来,道:“俞将军,你何罪之有啊?走走走,陪着本王逛逛军营!”
“是,大王!”
俞原领着朱拓刚刚走进军营大门,便看到校场上,上万将士正在训练,手持长矛,不断的练习刺杀,喊杀声震天。
朱拓也不免被气氛所感染,拉着俞原的胳膊,笑着说道:“俞将军啊,你有太尉之才啊,好好干,本王早晚会提拔你做太尉的。”
俞原惊讶的说道:“大王,您忘记了?您当初就是把末将封为太尉了。”
“啊,本王忘记了,当时封你的是什么太尉?”
“右太尉……”
“那就封你为左太尉。”
“左太尉有人了啊,是秦将军。”
“那就封为前太尉。”
“也有人了啊。”
朱拓一时间有些无语,忍不住询问道:“本王怎么不知道,岭南什么时候有这么多太尉了?士子梁那家伙呢?他现在是什么太尉?”
“他现在是总太尉……”
“哦,算了,不说这些了,今日见你治军严明,本王心中甚是高兴,若是咱们岭南的军队像你这样治理军队,何愁岭南不强大呢!”
“哈哈,当与本王一同饮酒!”
于是朱拓便让属下端来美酒和美食,放在桌子上,俞原面露难色,解释道:“大王,军中有规定,操练期间不得饮酒,我身为将军,当以身作则。”
“哈哈哈,应当如此!”
朱拓也不劝酒,便说道:“那今日你便以茶代酒,与本王共饮几杯,如何啊?”
“恭敬不如从命!”
朱拓吃过饭,告别了俞原,又去了士子梁的营地。只见士子梁的营地大门敞开,门口连个站岗放哨的士兵都没有。
朱拓骑着高头大马,在没有遇到任何阻拦的情况下,直接到达了士子梁的大帐前。
朱拓向远处望望,只见校场上空无一人,忍不住大骂道:“亏本王平日里信任士子梁这家伙,没想到此人不干人事,身为太尉……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操练队伍!”
吕青在一旁猛点头,赞同道:“大王,您说的没错,士子梁这样的将军,就应该狠狠地揍他一顿。”
“对,待会儿见到他,本王亲自动手!”
“这点小事怎么还能烦劳大王呢?”吕青露出笑容,解释道:“大王,士子梁那家伙皮厚,万一再弄疼了大王的手,卑职愿意代劳,亲自揍士子梁。”
“好,就你了!”
朱拓掀开营帐,正好瞧见士子梁在大口吃肉喝酒,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骂骂咧咧的训斥道:“士子梁,你成何体统,这是军帐,不是酒楼!”
士子梁一愣,他没想到肃王突然前来,于是连忙站起身,抹了抹脸上的油渍,讪笑道:“大王,您听末将解释啊……”
“本王不听,本王不听!”
朱拓瞪着眼,大骂道:“士子梁,你对得起本王的信任吗?你平日里就这样训练士卒的?喝酒吃肉、谎话连篇!好啊,这是谁教你这么干的?”
“大王,末将……”
朱拓手一抬,打断了他的话,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