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良家子弟。
“那后来呢?”
“后来我和他讲话,他会讲很多有趣的事情,那些事情我都没听过,就好像他什么都懂,我从没见过像他这样一个人。”
“那人是官宦子弟吗?”
汤欣喝完了莲子羹,将头埋进被窝里,轻声道:“我不知道,他应该不是,我听他讲,他十三岁就外出打拼了,这还是近几年第一次来京城。”
“确实很厉害。”胡夫人也不禁感慨,看着自家女儿有些花痴样,突然问道:“乖女儿啊,你不会是喜欢他了吧?”
“啊?”汤欣神情顿时变得很慌张,脸红道:“我……我不知道。”
胡夫人揽过自家女儿,问道:“那他叫什么名字?”
汤欣摇摇头,道:“我忘了问了。”
“他住哪里?”
“驿舍。”
胡夫人深深看了汤欣一眼,出门将情况说给了汤和,汤和听完后,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叹气道:“这下麻烦大了,我可怎么向陛下交代啊,难道说欣儿喜欢上了其他男人?”
“交代交代,你就知道向陛下交代!”胡夫人用手拧了汤和,骂道:“欣儿的幸福重要,还是你的官帽子重要?我可告诉你,你就这一个宝贝女儿,总不能让她受委屈吧。”
“唉。”
汤和抚摸着胡须,忍不出沉思起来。
“你说欣儿在路上遇到的这男人靠谱吗?”
“再怎么不靠谱,也总比那丑闻满天飞的肃王强吧?”
“说的也是。”
汤和想了半晌,缓缓道:“直接拒绝皇上,恐怕不太容易。这样吧,让欣儿和那肃王见一面,然后随便找个理由,拒绝这门亲事。”
“好。”
“还有欣儿心仪的那小子。”汤和叹口气:“等见了肃王之后,再打听打听那小子的底细,就算家境不好,如果欣儿喜欢,大不了咱们帮衬他们一把。”
“这才像个当爹的样子。”胡夫人哼了一声。
翌日清晨,朱拓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傲然道:“吕青,本王穿上这身朝服,如何?”
“大王非常俊美!”吕青由衷的夸赞,眼睛一红,道:“大王,要不咱们回岭南吧,我护送着您回去,在这京城中,没有几个人能拦住我!”
朱拓拍拍吕青的肩膀,认真道:“一人之勇,能比得上万人之勇吗?你家大王什么事没经历过,自有神灵庇佑,懂不?”
吕青压低了声音:“可……可这是陛下对您不满啊。”
朱拓摇摇头,转移话题道:“要说大明的官员还真苦,每天辰时就要上早朝,再算上梳洗和赶路的时间,恐怕每天天不亮就起床了。”
根据朱元璋制定的规矩,早朝时,大臣们需要在寅时(凌晨三点)起床进行准备,穿过半个京城,到了卯时(凌晨五点)到达午门,然后排好队伍,辰时午门开启,大臣们列队入宫。
再等一炷香的时间,皇帝驾临奉天殿,早朝才会开始。
“你别和本王一块去皇宫了。”朱拓摆摆手,认真道:“等我走后,你差人将这里的情况告诉岭南,让岭南的官员各自逃命去吧,父皇一旦开了杀戒,很容易搞株连的。”
“大王,我陪您……”
“坐下!”朱拓将吕青按在椅子上,严肃道:“本王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你难道要辜负本王的信任吗?”
吕青掏出一把匕首,道:“大王,那您带着这把匕首自卫。”
朱拓狐疑的看了吕青一眼,感慨道:“吕青啊,你想让本王死的更彻底是吧?本来本王还只是嫌疑,现在怀里揣着匕首去上朝,岂不是要学那荆轲,来个明王绕柱?”
说罢,朱拓钻进了车厢。
看着轿外伸手不见五指的天色,朱拓摇了摇头,干脆靠在后背上,微微眯着眼,缓缓睡了过去。
快到了辰时,朱拓赶到了午门,下了轿子一看,午门已经站了不少的官员。
那些官员三三两两的在聊天,看起来轻松自在。
有人见朱拓面生,笑呵呵的问他是什么官,朱拓傲然的报出肃王的名号。
顿时那人就像是遇到了瘟神,避之不及。
“哼,可笑,本王蛰伏岭南三年,没想到一朝回归,竟有如此大的名声!”朱拓感慨。
感慨完了后,朱拓又仔细打量了一眼皇宫,这皇宫周围很安静,不像是埋伏了五百刀斧手啊。
朱拓四处观察,一晃之下,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下了轿子,那身影穿着朝服,和周围的官员打着招呼,脸上带着笑容。
“老徐?”
朱拓有些吃惊,他刚想上前打招呼,这时钟声响起,午门也随之缓缓打开。
早朝,终于开始了。
而随着午门打开,朱拓顺着人流,一同走进了奉天殿。
进入殿中,朱拓显得很低调,只是在后面站好。
等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听到有太监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