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元九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宋粟粟。她也没有嚎啕大哭。就那么孤零零的坐在那,眼圈红红,泪珠在眼眶里滚来滚去。他却心疼的想要抓狂。是的。心疼。这种陌生的情绪,让翟元九很是不安,却又像是罂粟,让他欲罢不能。“粟粟。”翟元九如同被蛊惑了一般,开口说道:“如果我把战勋杀了,你会不会开心一点?”宋粟粟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看着翟元九:“喂,你都快三十了,怎么还说这么中二的话?杀人?搞笑呢!我可不跟杀人犯做朋友!”翟元九的心头,如同一盆冰水,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那些在脑海中成型的杀人计划,瞬间被泼了个干干净净。他轻轻咳嗽一声,欲盖弥彰的说道:“我这不是看你难过,才说出来,逗你开心的吗?”“行了,你的心意我都知道了。”宋粟粟失落的说道:“我只是难过一阵子,过几天就好了。等我彻底放下了这段感情,我就没事了。放心,时间是最好的良药,我终有一天,会彻彻底底的忘记他。”“那就好。”翟元九莫名松口气。他忽然就懂了,为什么会有冲冠一怒为红颜以及褒姒的烽火戏诸侯了。夏国的文化,果然博大精深。一句话就概括了他此时的心情。在那一瞬间,他真的想为宋粟粟做一切力所能及的事情。他想看到宋粟粟的微笑,他想让宋粟粟开心。宋粟粟擦擦眼角的泪痕,说道:“我没事了,我想睡会儿。”“好,那你睡,我在外面守着你。”翟元九轻轻给宋粟粟盖好被子,一步三回头的走了。一出去,就看到花圃站在门外的走廊上,若有所思的看着外面的风景。“采集完毕了?”翟元九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已经能够快速恢复成那个冷漠无情的疯批魔王了。“是。”花圃马上站好:“等您的下一步指令。”“让她开心一点。”翟元九看了一眼宋粟粟的房间,淡淡的开口:“让她尽快忘了战勋。”“是。”翟元九转身离开。花圃却是长叹一声。想要让宋粟粟忘掉战勋,谈何容易?情之一字,最是伤人。重于泰山,轻如鸿毛。所以有的人一辈子都无法走出情伤,也有的人拍拍屁股转身就能投入下一段感情。而宋粟粟显然不是那种可以轻易移情别恋的人。想要开解她,不容易啊!明知道这个任务艰难,但花圃还是接下了这个任务。因为她也想让宋粟粟开心一点。过了二月二,天气一天天的好了起来。不少爱俏的小姑娘小伙子们,都抛下了厚厚的棉衣,换上了轻薄的风衣。花圃拉着宋粟粟去逛街散心。宋粟粟还是穿着厚厚的大衣,没精打采的跟着花圃出来溜达。恰逢周末,出来玩的人不少。宋粟粟逛了一会儿,就觉得意兴阑珊,就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然而,就是这么巧。宋粟粟和花圃正准备进一家港式餐厅的时候,一抬头,就看到了战勋和关美美。两拨人,狭路相逢。苗圃咳嗽一声,说道;“我们换个地方。”“不用。”宋粟粟强行的见苗圃拉了回来:“我们凭什么走?倒显得我们心虚了!”“你说的对。做错事情的人,又不是你!”花圃又拉着宋粟粟继续往里走:“要走,也是某些人走!”关美美眼泪汪汪的看向战勋:“阿勋哥哥,要不还是算了吧,我一个人找个安静的地方呆着就好,我还是不要给你添麻烦了!”战勋却是将关美美一把拉了回来,冷然说道:“我既然已经跟她离婚了,那跟她就再也没有一丁点的关系了。我们也进去!”关美美志得意满的冲着宋粟粟,挑衅的扬扬眉毛。宋粟粟用力捏紧了杯子,这才控制住情绪,没上去再甩她两个大耳光。“点菜!”宋粟粟啪的一甩手里的餐单,头也不抬的说道:“该吃吃该喝喝,离开男人,我照旧过的精彩!”“说的好!”花圃故意大声说道:“只有蠢货,才会依靠男人!”关美美怒目而视。宋粟粟点了一大堆菜,也不管能不能吃的完,反正点就是了。她虽然跟战勋离婚了,但是她真的不缺钱。魏毅扬怕她难过,强行给她塞了一张银行卡,随便她刷。战家曾经给宋粟粟的那些福利优待,也都没有收回去,只是宋粟粟自己不肯再花战家一分钱。花圃对宋粟粟说道:“看来战勋是真的移情别恋了。你们才离婚,他们就这么公然出双入对的,也不怕被人笑话。”“有什么可笑话的?战勋是Q市的太子爷,他的身份地位在这边摆着呢。”宋粟粟淡淡的说道;“别说是离婚,就是丧偶,也有大把的女人,主动的往上扑。罢了,不说他,心烦。”“不如,我们也气气他?”花圃小声建议:“要不干脆把翟先生叫出来?凭什么只能让他们气咱们,就不许咱们气他们?”宋粟粟无语;“算了,翟元九他——”“你别管。”花圃不顾宋粟粟的阻拦,就给翟元九发了信息。十几分钟后,翟元九顿时出现在了这家港式餐厅里面。翟元九看了一眼远处的战勋和关美美,脚步愉快的来到宋粟粟的身边,亲昵的说道:“我来晚了。”宋粟粟下意识回头,就看到战勋的脸色不太好看。莫名的,心底有些解气。宋粟粟故意靠近翟元九:“来晚了,可是要受惩罚的!这顿,你请!”翟元九顿时笑呵呵的说道;“好好好,我请。以后你的每顿饭,我都来替你买单!”果不其然。隔壁那一桌,再也坐不住了,急匆匆的起身离开了!花圃故意问宋粟粟:“怎么样?解气吗?”宋粟粟点点头:“虽然幼稚了点,但是确实挺解气!”说完,宋粟粟对翟元九说道:“今天谢谢你啊!这么配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