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铭昊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他就是觉得黑疙瘩这件事情透着诡秘刺激,一心想要探个究竟,根本没想那么多,而且他也知道有暗卫护着自己,想着不会有大的危险。
“三哥,我就是觉得好玩,你可千万别告诉娘,你放心,我这就把傻大个给送回家去”许铭昊立即保证道。
韦英一听许铭昊要把他给送回去,立即摇着头说:“不回,不回”
眼看韦英当街就要闹起来,许铭昊马上安抚他道:“傻大个,你听话,我等会儿给你买糖葫芦吃,过几天我家还做好吃的呢,到时候我在墙外学猫叫,你就从狗洞里爬出来,我娘做的东西可好吃了”
一听许铭昊说会给他送好吃的,韦英这才答应回家去,听着他们两个的对话,许铭瀚也是无奈地摇摇头,什么猫呀狗呀的,许铭昊交朋友就不能找个正常人吗
许家两兄弟没有从大门把韦英送回去,而是让他又从狗洞爬了回去,谁让这韦英在定远侯府不太受待见的样子,怕他偷溜出府会被罚,还是从原路返回吧。
紧接着见天色也不早了,两个人便回了大将军府,只是路上许铭瀚问许铭昊要了井里的黑疙瘩,而且也没将此事告诉林舒然。
可是两个人都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负责保护他们的暗卫都会定期向林舒然报告他们的突发状况,当天晚上,林舒然就知道了梁记棺材铺的事情,但她并没有立即找来许铭昊和许铭瀚对质,而是让暗卫随时把两人的行踪报告给她知道。
接下来的几天,林舒然都在为给各府准备的年盘礼而忙碌,许家的孩子们也都忙着自己的事情,根据暗卫来报,许铭昊每隔一两日就会偷偷跑到定远侯府的高墙外给韦英送些吃的,两个人似乎真的成为了朋友。
最奇怪的还是许铭瀚,他一个人在梁记棺材铺守了两天,然后想着法的打听到梁记棺材铺真正的东家叫梁顺中,他竟是凌王府的二管家,别看只是王府的一个下人,他在外可有好几家铺子,其中这家棺材铺就是他名下产业之一。
“三少爷还做了什么”林舒然听到暗卫说的这些,心中疑虑多了起来,许铭瀚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暗卫对林舒然说,许铭瀚还去了烟火小厨,与一位刑部官差走得近些。
林舒然让暗卫回去了,她立即就派灵琴去了梁记棺材铺,让她从深井里去拿一块黑疙瘩给她,然后又派魅暗中调查凌王府的二管家梁顺中和那位刑部官差。
很快,灵琴就回来了,她已经将黑疙瘩洗净拿给了林舒然,这黑疙瘩林舒然在许铭昊手里见过一次,听暗卫说,许铭瀚砸开了黑疙瘩发现里面是块金子,于是她让灵琴把黑疙瘩砸开。
灵琴将黑疙瘩拿在手里,稍微一使内力,黑疙瘩就裂成两半,小金球就完整地出现在她手里,然后将它递给了林舒然。
林舒然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这个小金球仔细观看,黑疙瘩里藏着真金子,这样的事情定远侯府痴傻的大少爷韦英是怎么发现的他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将这东西给许铭昊的最重要的是,许铭瀚为什么会知道这里面有别的东西还有这藏着金子的东西竟和凌王府的二管家有关系,许铭瀚对此好像很上心,又是为什么呢难不成这些金子会和任家的案子有关吗
越想林舒然就觉得这件事情越不寻常,有些问题的答案看来还真的只能当面问许铭瀚,这孩子既然已经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那么现在对于他来说,能让他花费心思投入的事情便只有任家的案子。
天明之后,吃过早饭,林舒然把许铭瀚叫到了跟前,屏退了其他人,房间里就母子两个。
许铭瀚站在林舒然的面前,总觉得今日的林舒然有些严肃,原本温柔的双目此刻正认真地看向他。
“娘,是不是我做了什么事情惹你生气了”许铭瀚低头想了想,心中有一丝不安,难道是自己最近做的事情被林舒然察觉了吗
林舒然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然后拿出昨晚的那颗小金球放在手掌心,而许铭瀚看到这一幕身子一怔,瞬间便明白林舒然大概什么都知道了,他眼神有些闪躲起来,嘴巴也闭紧了。
“瀚哥儿,这个东西你是不是很久之前就见过比如,在你小的时候,或者什么人给你曾展示过”林舒然想了一夜,这小东西之所以能让许铭瀚如此上心,一定和他曾有着非凡的关系,而这个孩子心思一向藏得深,若是不当面问,他肯定不会主动说的。
许铭瀚被林舒然的洞若观火惊到了,他一脸出乎意料的表情望着她,在林舒然殷切眼神的关注下,他缓缓点了点头。
“我想起小时候有人拿这样的小金球同我玩过,只是那人的样貌我模糊不清,只记得这样的小金球有很多,我也不知这小金球同我记忆里的小金球有没有关系,我只是好奇它们会不会和任家有关”许铭瀚老实地对林舒然说道。
其实不止许铭瀚会这样想,就连林舒然听后也是如此想的,因为当年凌王爷也参与了任家的案子,而且正是他和方老御史一起负责抄没任家家产的,虽说任家大半家业都归了朝廷,但还是有很多东西没有记录在册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