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钧泽此时用一种炽热而又坚定的眼神看向她,真诚而又坦率地点点头,接着隐含笑意说道:“你曾说过夫妻应风雨同舟,携手而行,我往东你要跟着,我去西也不能甩了你,所以遇到事情,你不瞒我,我不欺你。”
在许钧泽心中,林舒然虽为后宅女子,但她才学谋略处事能力样样不输男子,他更信她的品性,所以才会毫不犹豫就把许铭瀚的真正身世告知她。
听到许钧泽说这些,林舒然感到十分地开心,因为他已经开始慢慢懂她,她不喜男子太自我、太霸道,好像自己强大到能抵挡所有的事情,她所喜欢的夫妻关系,正如许钧泽说的那样,夫妻之间有商有量,“你不瞒我,我不欺你”。
当然,两个人要做到夫妻之间一点儿也没有,那又走向了另一个极端,过日子就是在用心意揣测彼此的界限,有人愿意说,有人愿意听,彼此信任坦率,但都有自己的小秘密,比如她不可能现在就去告诉许钧泽,她只是来自异世的一缕魂魄,时机不成熟,说了彼此都会觉得负担。
“我还说过,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们的孩子自然要由我们来守护,不管瀚哥儿原本的身份是什么,他现在都是许家的三少爷,人都是自私的,做了父母为了孩子可能会变得更自私,我只是这世间的一个平凡人,就像母鸡护小鸡一样,我也会拼力全力去保护我的孩子”林舒然也将自己的想法对许钧泽说了出来。
虽然她来自更加文明开放的现代,懂得情与法有时难两全,但无论任家的人做没做违法的事情,都与年幼的许铭瀚没关系,他只是个受家族牵连的无辜孩童,或许在这个时空要保全他会付出代价,但许钧泽不怕,她同样也不怕
随后,林舒然告诉许钧泽,红姑把任勇送到了许家酒铺静娘那里,他便起身离开了,因为不止他的人在找任勇,萧尘也在对他紧追不舍,还有别的人也在暗中追查,只是那些人恐还不知任勇的真实身份。
林舒然并没有特意去找许铭瀚说些什么,就让这孩子认为她还不知他的身份吧,或许这样母子两个相处起来反而更自在。
这天,林舒然在府里接到了清王妃的拜帖,之后清王妃和惜晴郡主便来到了大将军府,而看到惜晴郡主眼中的歉意和不安,林舒然便明白龙安寺禅房的事情怕是没瞒过清王妃。
果然,待到三人分主客坐下之后,林舒然特意屏退了其他下人,只留下红姑在身旁,清王妃和惜晴郡主也让身边的丫鬟婆子都出去了。
“然妹妹,你又救了我儿一命,姐姐无以为报,请受姐姐一拜”清王妃突然起身就要朝林舒然拜下去。
林舒然快一步将她扶住,忙说道:“姐姐何须同我见外,你我既然姐妹相称,那便是一家人,郡主有事,我怎能袖手旁观。”
清王妃此时眼圈已经红了,脸上也有愤懑之色,她握着林舒然的手,颇为激动地说道:“然妹妹,这一次若无你相帮,不止晴姐儿活不成,我也是活不成了,凌王府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设阴毒之计要害我儿,我真怕下一次救不了他们。”
林舒然将清王妃扶回椅子坐下,不解道:“王妃姐姐,我观郡主性格和善,应不是与人交恶之辈,怎么就惹了凌王府的人要屡次害她”
据她所知,凌王和清王都是先帝宠妃所生,不过凌王府仗着苏太妃在京城一向跋扈的很,而清王夫妇为人一向低调,在京城诸多王府之中也是不怎么起眼,本是同根生,怎么就结下仇怨了呢
清王妃一听到“凌王府”这三个字就满腹怨气,她深吸一口气,也不怕家丑外扬,便对林舒然倾吐道:“不瞒妹妹,我们清王府与凌王府自先帝在时就结下了梁子,那时候先帝还在时,当今圣上还没有被封为太子,凌王见自己争储无望,便想着让他一母同胞的兄长越王回京,当时先帝有所动摇,是我家王爷想了法子让先帝打消了让越王回京的念头,从那之后,凌王就恨上了我们清王府。”
说到这里,清王妃微微轻抚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她的身体刚刚恢复一些气力,这也是多年来她第一次出王府的门到别家府上做客,又加上情绪激动,体力难免耗费多些。
“王妃姐姐,你休息一下吧,这些事情咱们有的是时间来说”林舒然也看出清王妃的疲累,但清王妃摇摇头,话匣子一打开,她便想一吐为快。
“没关系,我现在身体已经好多了,已经不咳了”清王妃对着林舒然露出一个“没事”的笑容,接着又说道,“后来,当今圣上被先帝立为太子,又登上皇位,凌王府与我清王府之间的关系就越来越糟糕,再后来,我的大女儿惜悦与东岭陈家的嫡长孙定下婚约,可却遭了人算计,成婚前名声受损,陈家更恶意退婚,那孩子性子刚烈,竟然自己”
说到这里,清王妃悲从中来,她那可怜的女儿,就因为爱上陈家无情郎,才白白损了自己一条宝贵性命,而这背后凌王府“功不可没”。
林舒然和惜晴郡主都不想清王妃继续讲下去,但她摇了摇头,既然已经讲了,今日就让她讲完吧。
接着,她对林舒然又说道:“大概在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