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便交织在了一起。
便是时隔多年,方俞还是记得当初在乔家的那个晚上,也是这般寂静的夜晚,小公子第一次在夜色中亲吻他的时候,他一直不知自己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喜欢他的,想必那天夜里,他就已经对他爱慕的不行了吧。
像乔鹤枝这样的小哥儿,世间难寻,铁树也合该会开出花来。
三更天的时候,怀里的人累了,也可算是沉沉的睡了去,方俞轻轻放开身上十分光滑的人,今儿小乔尤为的热情,散落下的头发都被汗水黏在了锁骨前,许是太不舍得他,本来脸皮儿就薄,也实在是为难他了。
不过下次既然有这种惊喜,能不能提前预告一下,也不至于让他今天忙活了一天本就疲惫的身体不能好好享受。
他摸着黑起身去取了些热水自己冲了个澡,又给乔鹤枝擦洗了一番,下人也不知他们今日会如此,没有提前准备水,动作也就慢了些,等处理完时都已经下半夜了。
方俞亲了人一口:“若非是明日要动身赶路,今儿夜里便不给你擦洗了。”
次日,方俞天大亮了才出发,这个时节赶路不像是夏日要趁早,晚了天儿晒的很,但今下若是太早了天黑路滑反倒是不好走。
乔鹤枝看着车马队伍,整装行礼的时候东西虽然是多,但是他数着也没有这么多箱子啊,正想问小厮是不是有弄错的,结果还未开口便见着乔家的马车过来了。
“鹤枝。”
“母亲和爹爹如何过来了?”乔鹤枝见着乔母一脸的难舍之情,倒像是他要走了一般。
“我们
也来送送姑爷。”
乔鹤枝偏头见着方俞和自己爹在说话,他知道母亲和爹爹过来一则是为了送方俞,在一层是怕他太难过。
“我没事的,又不是不回来了,几个月的时间眨眼就过了。”
乔母笑了笑,她未曾多说什么,抬手摸了摸乔鹤枝的脑袋:“是了,”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别多耽搁,早些出发才是,到了给家里写信。”
方俞朝乔信年拱手做了礼:“那家里便有劳岳父大人打点照看了。”
“你放心吧,那点生意上的事情不成问题,”
方俞负手,看着不远处像只被抛弃的小兽一样有点可怜的站在乔母身边的乔鹤枝:“不过来同我说说话?”
乔鹤枝垂下眼睑,行到方俞跟前去,声音已然是有些哽咽了:“要跟我写信,路上就写!”
“我不写。”
乔鹤枝叠你眉毛,眼睛突然便红了,此时便是再绷不住了:“你、你怎的能这么狠心!”
“怎么还哭上了。”方俞连忙扣住了乔鹤枝的后脑勺,将人带到了自己怀里,歉意的看了乔父乔母一眼。
乔父发话:“好了,便别逗鹤枝了。”
方俞抚了抚乔鹤枝的后脊,忽的矮身把乔鹤枝抱了起来:“既你这般舍不得我,便送送我吧。”
乔鹤枝尚未反应过来便被人抱上了马车,他惊慌失措:“爹,母亲!”
乔父揽着乔母,笑着挥了挥手:“一路平安!”
乔鹤枝看着马儿跑的飞快,迅速就从方家大宅前行驶到了城中,他瞪了方俞一眼:“你就知道使坏,待会儿到了城门口我还得走回去。”
方俞笑出了声,将扒在马车窗前的人拉了过来:“傻瓜,谁要你在走回来。”
“我、我可只送你到城门口哦。”乔鹤枝被方俞捏着手,坚定表明自己的立场,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这般送下去也没有意义。
方俞将腿伸长了放在小凳子上,慵懒的靠在软垫子上:“你的东西我早叫丝雨收拾好了,此番便同夫君去京城吧。把你一个人放在云城虽也有岳父
岳母照看,我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不过我舍不得啊。”
乔鹤枝闻言惊惶:“你何时准备的!”
“那日元宵去湖风井我便和岳父岳母商量好了。”
“你怎不早些告诉我,害我.........”乔鹤枝声音弱了下去,偷偷哭了几次鼻子。
方俞但笑不语,若是那么早告诉了,这些日子哪里还会那么乖顺。
“好啦,时下都好了。过来让我靠着睡一会儿,昨儿夜里你倒是早早就睡了,我却是下半夜才得睡。”
乔鹤枝虽有些气方俞和爹娘捆在在一起瞒他,不过想起昨日之事又很是脸烫,见着方俞那张嘴没有再多说让他脸红的话来,他才乖乖坐过去了些,让方俞枕着他的腿睡一会儿。
方俞调整好姿势,满意的打盹儿了,乔鹤枝却望着窗外溜走的景色,嘴角微微上扬。
他和他的夫君要上京城了。